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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能力有限,責任也有限

“我宣佈,東風破無敵!”

中午吃完飯,一個帶著耳機一腳在凳子上一腳在課桌上的男生中二的喊著,他的表情帶著浮誇的堅定。

“我建議你聽一下紅塵客棧再說這句話!”一旁的男生面帶不屑的說道。

“你把煙花易冷放哪裡了?你再叫囂什麼!”又一個男生不服道。

“我倒是更喜歡斷橋殘雪。”一個女生插嘴道,隨後看向一旁單手撐著頭閉目養神的男生:“宋織,你覺得呢?”

沒錯,正是宋織這群人,吃完飯聚在一起討論,眾人現在都在看著宋織,去過宋織家見過書房的眾多樂器後,宋織儼然成為他們心中最專業的人,面對梨紗的問題,宋織笑笑沒有回答,主打的就是一個別來沾邊,我不參與。

拍了拍桌子,眾人老老實實的坐好,痛苦的寫著宋織準備的試卷,自從上學期成績下來,知道自家孩子跟著宋織學習後,新學期開學家長們就提著禮物找到了宋織,於是宋織正式接管了這幾個人,本來宋織的話他們就不會反抗,現在等於又上了一道鎖,敢不老實回家是真的會被打斷腿啊!

此時的網路上就精彩多了,不管是‘隨意’的粉絲,還是純粹的歌迷或者眾多網友,甚至樂評人和作詞作曲家,從歌曲下的評論,到微通上的留言發帖,一時間彷彿炸開了鍋,大量的使用者登入讓微通幾乎癱瘓,不得不緊急載入了新的伺服器才穩定下來。

甚至老一輩沉寂了很久的一位曲神,打聽到這個曲風叫新古風后,也是專門發文讚揚,並稱’隨意‘為華國新增加了一類作曲型別。

這文一出,得到了眾曲神的點贊轉發,這位老人可不簡單,老人名叫潘樹人,目前現有的曲神級作曲家,擔任過中央音樂學院校長,幾乎都學習過或者研讀過他的作品和書,有一半的人還上過他的課,現在還兼著作曲協會會長的職務,他是現在華國樂曲的奠基者,網路上對他有個敬稱,“神師”,意思代表著他是曲神之師。

雲宮娛樂第一時間讓羅霄聯絡宋織發文感謝,結果到了下午課間,宋織就接到了公司的通知,這位老前輩要親自來電,大意是想要認識一下這個才華橫溢的晚輩,特別是從雲宮老闆處得知‘隨意’只是一個高中生後,更讓老人家有些激動。

這讓宋織有些莫名的感慨,對於他來說,自己只是搬運工一樣的角色,但是這位老人可是實打實的先驅級的人物,這讓他有些受寵若驚。

所以沒等老人家來電,要到號碼的宋織立馬撥通了老人留下的電話。

“您好,請問是潘老嗎?”

聽到這個年輕的不像話的聲音,潘老當即就反應過來,滿臉笑意的開口道:“哦,是‘隨意’小友吧,我是潘樹人啊!”

宋織立馬恭敬的說道:“潘老叫我小宋就行了,‘隨意’是我的藝名。”

潘老開心的就著宋織的的創作說著自己的感慨,言語中滿是對宋織的喜愛,和對於華語歌壇未來的憧憬,宋織聽的出來老人家的開心,也一直在附和著。

潘老說著說著就突然停住了,沉默了一下,帶著期待問道:“小友,有沒有想過來京城發展?我已經老了,以小友的能力來說,我這個位置遲早是你的,怎麼樣。”

宋織聽完也是沉默起來,他知道這位德高望重的老人家,並不是給他畫大餅,而是真心切意發自肺腑的想讓他走的更高,有著前世記憶的宋織對這個老人家來說,是一個寶藏,是最珍貴的財富。

見宋織很久不說話,潘老還以為自己表達的還不夠誠懇,所以繼續說道:“小宋啊,你放心,我不是在說空話,我雖然從中央音樂學院退下來了,但還是榮譽校長,作為一個老教師,一口唾沫一個釘,我一定會為你好好規劃好未來的路的。”

聽著老人家的語重心長,宋織搖了搖頭說到:“您誤會了,我非常的尊重您,也相信在您的幫扶下,會有很多機遇。”

說到這,宋織透過玻璃窗,看了看在和同桌說笑的梨紗,微笑著繼續說道:“但是抱歉了,潘老,我的心沒有那麼大,我所求的,不過是安穩,有一定的能力照看我身邊的人,小子沒出息的說一句,我不願意揹負著很多人前行,要辜負您了。”

“唉~”老人輕輕的嘆了口氣,張了張嘴,卻什麼都沒有說。

“不過您放心,小子還是會繼續寫歌的。”

“好吧,你小子莫要浪費了你的天賦啊。”老人無可奈何的說著。

後面又聊了一會兒,在潘老的惋惜中,結束了這次通話。

掛了電話的宋織,轉頭看著教室中的梨紗,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情緒莫名的翻湧,開始久久的平靜不下來,誇張到雙手都開始不受控制的抖起來,宋織疑惑的看著低下頭看著自己的雙手,用右手緊緊的握住左手:我這是怎麼了?

突然頭一陣的劇痛,宋織快壓抑不住的要痛撥出來,擔心被人看出來的他,踉蹌的離開教學樓,來到學校的操場邊的小樹林,晚自習期間,附近空無一人,找了個椅子坐了下來。

腦海中突然多了很多之前沒有的記憶……

原來,前世和梨紗還是分開了,宋織的腦海中反覆閃過了幾個場景:

“我試過很多方法想拉你起來,但是你一直頹廢,我盡力了!”梨紗哭著,而宋織只是手足無措的待著,低著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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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走了,你要好好的,好嗎?”梨紗站在檢票口笑著說:“要抱抱。”

宋織五味雜陳的上前擁抱了一下,然後帶著一臉懇求的說著:“可以別走嗎,求你了。”

梨紗故作輕鬆的笑著:“別這樣,到這個時候了,就好好告個別好嗎?”說著又在人流中抱了一下宋織,然後頭也沒回的走掉了。

但是宋織看著她背影,不停顫抖的肩膀,心裡知道她有多難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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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乖,我來找你了。”宋織笑著看著一臉不可思議的梨紗,繼續說道:“你放心,我只是想在離你近一些的地方打拼,這樣我會有動力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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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車!”宋織看著路中間的小女孩,一下子就撲了上去。

下一秒重重的摔在地上,宋織只覺得全身劇烈的疼痛,耳邊盡是驚呼聲,吃力的睜眼,發現身邊圍滿了人,包括剛剛那個小女孩,然後期待著打量四周。

因為和梨紗約好了等會一起去超市的,此時的宋織有預感自己生命的消逝,所以迫切的想著再看一眼心愛的那個女孩。

可是啊,好辛苦啊,只是睜著眼睛就覺得很辛苦,宋織不停的給自己加油,但是還是沒看見……

“好遺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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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織滿頭大汗的接收完記憶,彷彿回到了那個時刻的自己,痛苦的快要喘不上氣了,雙手捂著頭,大口喘著粗氣,瞳孔收縮,眼淚開始止不住的流出來了。

另外一邊,剛剛無意瞄到教室外宋織痛苦表情的梨紗,悄悄的跟了上來,看著椅子上和平時截然不同的宋織,梨紗的心狠狠的揪了一下,她眼中的宋織,是意氣風發的,是面冷心熱的,是體貼心細的。而眼前這個痛苦的流著眼淚的,雙眼無神脆弱的宋織,是她所沒見過的。

梨紗不受控制的走了過去,一直到宋織的身前站立,宋織都沒有絲毫的察覺,梨紗猶豫了一下,便張開手把宋織抱住讓他的頭貼在自己的小腹,輕聲問道:“弟弟,怎麼了?”

被動作驚醒的宋織剛要掙扎,聽到了梨紗的聲音後便停住了,聞著淡淡的體香,臉旁的體溫彷彿有魔力一般,瞬間情緒就穩定下來了。

但是下一秒,在梨紗的驚訝中,宋織直接起身一把就將她摟進了懷中,雙手緊緊的抱著,梨紗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心中小鹿亂撞。

時間就這麼一分一秒的過去,倆人間的氣氛突然開始有了些變化,緩過來的宋織感受到了梨紗身體的僵硬,笑著鬆開手,雖然燈光很暗,但是宋織一眼就看見梨紗因為害羞而通紅的臉頰。

梨紗低著小腦袋,雙手不住的抓著校服的衣角,緊張的不時抬頭想看宋織,但是又在要接觸到宋織目光的時候又低了下去,欲言又止。

宋織摸了摸她的頭,拉著她在一邊的椅子上坐了下來,輕呼了口氣,帶著回憶的神情說到:“乖乖,你知道嗎,我做過一個很長的夢。”

梨紗疑惑著歪頭看向宋織。

宋織輕笑著繼續說道:“夢裡是另外一個世界,夢裡我經歷了很多事,而且重要的是我們是戀人。”

說到這,梨紗害羞的又回過頭,繼續耷拉著小腦袋。

“有時候,但是後來我們分開了。”

梨紗猛的一抬頭反駁道:“不可能,你這麼帥,還聰明。”

宋織看了眼一臉認真的梨紗,帶著一絲苦笑的說:“但是夢裡的我不是這樣的,那個夢真實到我覺得這個世界才是做夢,因為我的很多不好,把你給弄丟了!”

“噢!”梨紗似懂非懂的回應著,努力想找話來話安慰宋織,但是一時間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兩個人就這樣沉默的坐了一會兒,宋織突然開口道:“以前我總想著再等等,不著急,但是現在我不想等了。”

“啊?”梨紗疑惑著看著宋織,宋織眼神突然變的真摯而又熱烈,彷彿壓抑了很久,醞釀了很久,讓人不敢直視。

宋織雙手伸到自己的脖梗,解開了一直掛在脖子上的紅繩,然後輕柔的系在了梨紗的脖子上,梨紗低頭一看,原來紅繩上一直掛著的是一個戒指,上面還有一顆晶瑩剔透,梨紗知道,這不可能假的,當即便想著拿下來,因為太貴重了。

宋織制止了她,笑著說:“可能這個場面可能有些潦草,我有想過表白的場合,要不要大眾化一樣擺滿鮮花,但是我後來想了想,能遇見你,喜歡你,本身就是件很奇妙的事情了,不需要太多的別的,所以你願意和我在一起嗎?”

梨紗含淚一臉感動的看著宋織,搖著頭說:“我不喜歡那些張揚的。”但是突然反應過來一直搖頭好像不對,又立馬點著頭說:“我願意。”說完伸著脖子,親吻了一下宋織,然後靠在宋織的肩膀上。

“其實我早就喜歡上你了,一開始可能不知道那是喜歡,一直到你給我做飯吃開始。”梨紗幸福的笑著說道,然後語氣又有些低沉:“但是我總覺得自己配不上你。”

“傻瓜。”宋織開心極了,可以重新在一起,無論是前世還是今生,這都是最值得高興的事,笑著摸著梨紗的頭,繼續說道:“能和你在一起,我很開心。”

得到滿意答覆的梨紗,明顯開心極了,害羞的摸著戒指,好奇的問道:“我記得這個紅繩是在山城的時候買的吧?”

宋織笑著說道:“對,戒指也是那個時候買的,那個時候就想送你了。”

梨紗一聽宋織很早就喜歡自己了,心裡僅存的那點自卑感也沒有了,哼唧的說:“哪有表白送戒指的。”

宋織打趣道:“這不是一勞永逸嘛!以後你要是嫁給我了,這個戒指可以帶呀。”

“誰要嫁給你啊!”梨紗嬌羞的說道:“再說了,以後戒指要是戴不了,大了小了怎麼辦?”

宋織笑著沒有回覆她,這就是照著前世的尺碼買的,再說了,不行再買新的就好了,不用糾結。

宋織本以為倆人的親密可以一直這樣下去,誰知道,回教室的半路,梨紗終於從極度開心的情緒中緩過來了,一路上都在害羞的避著宋織,哪怕晚上回到家,也是和宋織道了句晚安就匆匆關門了,晚上連飛信也沒有回,讓宋織哭笑不得,看來能主動親自己臉頰一下,已經是現在她的極限操作了。

一牆之隔的梨紗,其實已經在床上害羞又激動的摸著戒指,開始蹦起來了,估計今晚能不能睡好都成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