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倆離開房間不久,墨潛和白良蕙來到了病房內。
兩人正奇怪為何房內空無一人時,墨潛看到床上有本奇怪的本子。
他被封頁的照片吸引了過去。
那個人,誰也不能將他從他的心裡剜了出去。
他心中一緊,激動地拿起照片本子翻閱起來,一種莫名的思念與悲傷湧上心頭。
他微微哽咽了幾句,忍住了眼淚。
白良蕙見墨潛情緒不對,趕忙來到他身邊,她看向墨潛手裡的相本,一臉震驚地看著相簿裡的人。
“墨潛···他···他···這個靈隱長得好像青欒族長···”
墨潛一聽,微微搖了搖頭說:“不是像,他就是。”
白良蕙問:“你怎麼這麼肯定?”
墨潛說:“我雖然不知道,為什麼有爸爸的影像,但是無論他怎麼偽裝,我都能認出他。”
墨潛說著,眼淚流了出來。
自己的爸爸,他怎麼可能會認錯。
四十三年了,終於又見到青欒,即使不是真人,他也覺得滿足了。
白良蕙見狀,心疼的牽起墨潛的手。
“這應該就是木木說的,爸爸留下來的東西,等下他們回來,我們問清楚。”
墨潛聽了,輕輕摟住白良蕙,聞著那股讓人心安的,淡淡的花香味,他的心靈得到了一絲撫慰。
青瀟,一回到房裡,只感覺滿房瀰漫著一種春天的氤氳感。
他略微尷尬地咳嗽了一聲說:“雖然說新婚燕爾,但你們也別在大庭廣眾之下,刺激我這個孤家寡人。”
“木木呢?”墨潛淡定地看著青瀟問道。
反倒是白良蕙,臉上帶著微霞。
“她的臉出問題了,金醫生在給她做檢查。”青瀟擔心地說道。
“出什麼問題?”墨潛也很擔心青冥漓的傷勢,畢竟她是為了救自己才受的傷。
一個女子為自己犧牲這麼多,墨潛卻和白良蕙結婚,他的心裡充滿愧疚,這幾天沒過來見她,也是不知道如何面對她。
“她的臉爛了,我···我有點擔心···她會不會死?”青瀟嘆了口氣,一臉憂傷地看向墨潛。
畢竟淋過雨的靈脩,幾乎沒有可能活著。
如今青冥漓也有可能因為受傷,引起淋雨後的併發症,最終導致死亡。
“不會有事的,當時她從靈液出來,醫院就給我送來全身檢查結果了,她恢復得很好。”白良蕙說道。
不然她也不敢留著墨潛那麼多天,那可是他的救命恩人,真要出什麼事,墨潛肯定和她撒氣。
“那我放心了。”青瀟點點頭。
“你知不知道,她怎麼會有這些影象?”墨潛指著手中的相簿本問道。
“我也不清楚,她這些奇怪的東西,我也是剛陪她拿回來,我還沒來得及問她,她的臉就出事了。”
“你是不是覺得這個靈脩很像欒伯?”青瀟看著墨潛的神色有異,才想到肯定和那個靈脩有關。
“不是像,他就是。”
“怎麼會?靈御拍不了照的,何況這明明是個靈脩。”青瀟覺得墨潛是不是因為過於想念青欒了,產生執念,已經分不出真假了。
“我不會認錯的,即使爸爸再怎麼偽裝,掩蓋不住屬於他的神采。”墨潛堅信自己的想法。
青瀟皺起眉頭,突然覺得,青欒失蹤之後的事,比想象中複雜多了。
眼前相簿本里的像青欒,冥漓像青冥溪,似乎一切,是有備而來。
房間陷入沉默中。
這時,金箔的助理機器人飛了進來,說:“金壽大人,金箔醫生讓你去一趟。”
“冥漓出事了?”青瀟心裡閃過不好的預感。
“我不清楚。金醫生在等你過去。”機器人說完飛出了病房。
青瀟墨潛還有白良蕙緊跟其後,一起到了手術房。
三個人的臉色都顯得很嚴峻。
特別是白良蕙。
萬一青冥漓出了什麼事,墨潛肯定會因為這場婚事而怨她。
“金醫生,木木出什麼事?”青瀟看到金箔已經在門口等他。
“族長,墨潛大人。”金箔沒想到白良蕙和墨潛也到了,他有點緊張。
“她這病有點罕見···”
從醫這麼多年,他第一次見到這種病例,病人還牽扯到族長還有族皇,他頓時語塞,生怕表達錯誤。
“會死嗎?”青瀟有點擔心地問。
“這個?萬物都有終結不是?”金箔回答得牛頭不對馬嘴。
三個人聽了金箔的話,眼神一下子變得陰冷。
嚇得金箔連忙解釋道:“我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我無法對木木進行評估。”。
“她的臉真的是爛了嗎?”青瀟追問。
“爛了。”
“是不是之前被雨水淋的,導致惡化了?”墨潛接著問道。
“也不算惡化···”金箔不知道怎麼組織語言。
“金醫生,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白良蕙實在聽不下去,她完全不知道金箔在說什麼。
“我是真的不知道怎麼說,等下木木出來,你們自己看。”金箔嚇得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
他也覺得自己在胡言亂語,但是他總得說點什麼。
不一會,金箔身後的門開啟了。
助理機器人領著一個美麗的女孩子,從門內走了出來。
熟悉的模樣,讓青瀟一行都瞪大了眼睛。
“怎麼會···”青瀟詫異地望向金箔,金箔聳了聳肩,表示自己也同樣震撼。
“冥···冥溪···”墨潛則像丟了魂般,激動地喊道。
接著他跑過去,將青冥漓摟在懷裡,開心地說:“冥溪,你回來了。”
青冥漓靠在墨潛的懷裡,聞著他散發出來的,淡淡的木香味。
這股熟悉的味道,好像她爸爸。
青冥漓覺得自己瞬間穿回小時候,依偎在青欒懷裡撒嬌的那一刻。
青瀟和白良蕙見狀,趕緊過去將墨潛和青冥漓分開。
青瀟將青冥漓拉到自己身邊,著急地說道:“哥,這是冥漓。”
墨潛聽了才回過神來,但是眼神依舊盯著青冥漓不放。
怎麼可能這麼像?和青冥溪完全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難道相簿本上的人,真的只是一個好像青欒的靈脩?
“金醫生,她的臉是徹底好了嗎?”青瀟疑惑地問著金箔。
金箔說:“我不知道,我從來沒見過靈脩能恢復雨水的傷。”他根本不知道青冥漓的病接下來會變成什麼樣。
要是把這病例公佈出去,放在醫療界,這也是很炸裂的存在。
說不定能為自己的醫療生涯,更添一塊金磚。
“金箔,這事你不得外傳。”白良蕙看了金箔一眼,知道他此時的念頭。
金箔看到白良蕙犀利的眼神,被洞悉內心想法,嚇得他慌忙點頭。
“墨潛大人,我有事想和你單獨說。”青冥漓看著墨潛說道。
墨潛看向白良蕙,如今她已經是自己妻子,有些事,他還是得尊重她的意見。
“好,回房去,我幫你們布結界。”白良蕙看到青冥漓此時已經完全好了,她的心裡也沒有了任何負擔。
她不害怕對方能搶走墨潛,因為沒有這個可能。
“謝謝你,良蕙。”墨潛由衷說道。
白良蕙微笑著沒有說話。
她知道墨潛有很多疑問,此時只有青冥漓才能解答他的疑惑。
白良蕙布好結界之後,便讓人守在門口,然後拉著不情不願的青瀟去了茶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