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家公司涉及行業,程呈年紀輕輕便接手了,作為一個合格的工作狂,娛樂圈這麼賺錢的行業怎麼能放過。
跟沈雲闊和路時商量了一下之後,想跟他倆一起合夥開一個影視公司。
進入娛樂圈多年,沈雲闊見過各種各樣抱有音樂夢想的人在這個行業裡漸漸失去希望。
許多有實力的人因為資本的力量銷聲匿跡,反而讓一些有背景的人搶佔了本就為數不多的機會。
見得多了,沈雲闊想到當初的自己,想要為他們出一份微薄之力。
所以接受了程呈的提議,等到各種資料手續辦好,就差最後一步,沒想到沈雲闊出了意外。
沈雲闊車禍醒來,發現自己聽不到聲音之後,有很長一段時間接受不了。
做了各種檢查,跑了不知道多少醫院,得到的答案只有一個。
他永遠沒辦法聽到聲音了。
沈雲闊把自己關在家裡,不見任何人,甚至不用任何通訊裝置。封閉長達半年之久。
那半年的沈雲闊形容消瘦,眼裡沒了光彩,整個人和在舞臺上大放異彩的他判若兩人。
最先發現不對的是路時和程呈,中秋節時兩人抽空去找沈雲闊。直接輸入密碼進了他家。
家裡安靜的落針可聞,沒有見到主人。
找了一圈兒之後,在浴室找到了人。
沈雲闊閉著眼安安靜靜的睡在浴缸裡,水沒過他鎖骨的位置。
面色蒼白,毫無生氣。
路時和程呈嚇得夠嗆,瘋了似的跑過去檢視沈雲闊的情況,抖著手撥通120。
最後查出沈雲闊因為血糖過低暈了過去,可依舊把兩人嚇得不輕,不肯再讓他一個人住。
搬到路時家後,沈雲闊為了不讓朋友擔心,主動治病學唇語。
學習加調養,中途還查出抑鬱傾向,耗費了沈雲闊不少時間,當初的影視公司他早已經沒有多餘的心思。
現在卻不想這麼渾渾噩噩的過下去。
江聲毋庸置疑的很優秀,雖然有時候暴躁的像個小炮仗,但在歌唱事業上,沈雲闊看的出來,他有自己的夢想,有清晰的規劃。
最重要的,他很年輕。
他在不斷的進步,朝著自己夢想的方向靠近。
沈雲闊想到剛才電視裡他寫詞唱歌的樣子,覺得他渾身都在發光。
自信又迷人。
沉睡在角落已久的,那股想要做點什麼,想要變得更好的勁忽然就醒了。
愛人如此優秀,他總要做點什麼,否則和江聲的差距只會越來越大。
當然,也不僅僅只是這一個原因。
江聲唱歌的樣子,讓他想起當初沒有完成的事。
他不能唱歌了,可想唱歌的年輕人依然存在。
如果能幫到一部分人,證明他不是一無是處的聾子。
程呈回覆的速度很快。
程呈:【想好了嗎?】
沈雲闊:【想好了。】
程呈:【什麼時候有時間,見面聊。】
過年這兩天估計是不行了,江聲既然帶他回家,肯定是要待上幾天。
沈雲闊:【三四天後吧。】
程呈的訊息很久之後才回復了過來,【能問問是什麼讓你改變了想法嗎?】
關於影視公司的事,他和路時跟沈雲闊提過很多次,可他始終一副漠不關心的樣子,最終都不了了之。
現在忽然改變想法,肯定不會是無緣無故的。
沈雲闊看著這條資訊,想到自家小帥哥嘴角不由自主的向上提。
沈雲闊:【等見面吧,介紹個人給你們認識。】
程呈還沒回復,江聲的訊息反倒先進來了。
江聲:【我進來了?】
沈雲闊沒回,直接去開了門。
門剛開了一條縫,江聲就擠了進來。
沈雲闊失笑,說:“你跟黏黏一樣,它也這麼進門。”
江聲撲到人懷裡,腦袋微微後仰,讓沈雲闊能看清他的口型:“黏黏小,本來也只需要開一條縫。”
沈雲闊:“嗯,那你也不小,怎麼也只開一條縫。”
江聲眼睛眨了眨,衝沈雲闊做了一個“汪”的口型。
沈雲闊笑出聲,“真可愛。”
江聲:“不要創造謠言,我不是可愛,我是酷。”
沈雲闊:“又酷又可愛。”
江聲抬頭,在他唇上親了一下。
熱戀期的小情侶總是黏黏糊糊,沒說多大一會兒,已經輾轉到了床邊。
江聲喜歡親近沈雲闊,親親抱抱貼貼都讓他無比熱衷,同時他也發現,其實沈雲闊也很喜歡他的黏黏糊糊。
幾乎不拒絕他的親親,每次一靠近就下意識伸手摟他腰。
剛發現時,江聲笑的眼睛彎彎,忽然明白了那些愛秀恩愛的情侶。
和沈雲闊相處的時候,總有各種各樣令他想要發在社交平臺上炫耀,他有一個好得不得了的男朋友。
江聲面對面坐在沈雲闊腿上,深入親吻讓他呼吸略微不穩,手撐在男人肩上喘息。
沈雲闊一手掐他腰,一手輕輕在他背上拍了拍,“怎麼還學不會?”
江聲下巴搭在沈雲闊右肩輕輕磕了磕。
沈雲闊就笑,問:“要休息會看看電視嗎?”
江聲:“………”
看什麼電視!
這花好月圓,闔家歡樂的時刻,不做點什麼都對不起自己。
江聲緩了一會兒,又直起身子去親他。
江聲家裡有暖氣,睡衣料子很輕薄,兩人身體緊緊貼在一起,有什麼變化都藏不住。
沈雲闊在他唇上一啄,“好了。”
江聲不依不饒:“不。”
沈雲闊把江聲的手強制性按在他背後,將人從腿上推了下去,“不許胡鬧,這是你家。”
江聲不以為意,“有什麼關係?我家很大,隔音也很好。”
他家確實挺大。
大到什麼程度呢,他們家爸爸媽媽住四層,哥哥住第三層,江聲住第二層,一樓是客廳廚房,旁邊還有一棟房子,可能是給家裡阿姨和在他們家工作的人住的。
但這是重點麼。
沈雲闊眼裡有笑意一閃而過,“差不多了啊。”
沈雲闊也不能一直按著江聲,只要一放開,他就開始纏著人各種鬧。
沈雲闊被他鬧的受不住,無奈道:“待會兒發生什麼不好清理。”
“這個好辦,”江聲說:“這一層有單獨的洗衣房,待會兒完事就洗了,明天定好鬧鐘早點起來收,不讓他們發現。”
“………”
對於這件事,沈雲闊總能被江聲震驚到。
面對這樣直白的心意,沈雲闊簡直不知道要如何回應才能不辜負他的好意。
江聲見沈雲闊還不同意,有些生氣了,“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沈雲闊:“沒有準備……你會生病。”
江聲從睡褲包裡掏出兩樣東西摔在枕頭上,冷聲道:“準備了。”
“還要什麼?”江聲說,不等沈雲闊回答,又從另一個包裡拿出一個長條的小盒子。
沈雲闊看清楚盒子上的文字,應該是事後用的藥。
“………沒有了。”沈雲闊說。
江聲看他的反應,皺眉:“你為什麼不願意?”
喜歡一個人就是會對他有谷欠望的,江聲能感覺到沈雲闊對他是有谷欠望的,可為什麼不願意碰?
沈雲闊一看江聲的表情就知道他想歪了,嘆了口氣,低頭親了親氣呼呼的男朋友,“聲寶,第一次來你家,不禮貌。”
江聲:“可我已經說了沒事啊,怕不禮貌的話,事後工作你來,被子你洗。”
沈雲闊無話可說,一邊好笑一邊無奈,道:“聲聲,你真的總是讓我驚喜。”
話說到這個地步,再拒絕那麼他對江聲就有點不夠尊重了。
沈雲闊抬起江聲的下巴,吻了上去。
江宣告明很聰明,學接吻卻慢的出奇,不會換氣,也不太會回應,乖的要命,沈雲闊做什麼他都不會拒絕。
比如現在,留著寸頭的小酷哥乖乖跪趴在床上,十分聽話任由沈雲闊在他身上胡作非為。
呼吸不受控制的加快,時不時還會響起忍到極致的帶著鼻音的聲音。
床單被套是黑色的,江聲躺上去時白的刺目。
沈雲闊一手扣住他兩隻手摁到頭頂,另一隻手在人漂亮的身體上煽風點火。
江聲眼尾泛紅,咬住嘴唇,用力忍著不發出什麼奇怪的聲音,也無濟於事,明明身上的人動作溫柔,可江聲就是忍不住。
江聲身上什麼也沒穿,側頭時,沈雲闊看見他眼睛紅紅,白皙的身體也因為摸和親有了多餘的痕跡,看起來可憐兮兮的。
沈雲闊輕嘆一聲,覺得流.氓二字再是個自己不過。
然而更流.氓的還在後面。
沈雲闊手輕輕擠了一點瓶子裡的東西,手指微動。
江聲哼出聲音,頭頂的手猛地掙開。
沈雲闊停了下來,問:“疼?”
江聲搖搖頭,現在說話沈雲闊也聽不見。
沈雲闊:“不舒服就提醒我。”
準備工作用了很長時間,進入正題後,江聲才感覺後悔。
果然年少輕狂,不知天高地厚。
開始前他還能忍住不出聲,後來別說不出聲,他快把嗓子都哭啞了。眼淚稀里嘩啦流了一枕頭。
沈雲闊看著那麼溫柔的人,這件事上卻毫無風度,一點不讓著他,凶死了。
而且這人還聽不見,他斷斷續續說的話也不知道讀懂沒有,反正一句也沒聽過。
後來,沈雲闊以床上不好收拾為由,把戰地轉移到了浴室。
浴室裡有一面鏡子,江聲看清楚鏡子裡自己的樣子時差點沒羞死過去。
一晚上水生火熱,就沒怎麼停下來過,江聲覺得自己差點沒死過去。
看見沈雲闊的手都有心理陰影了。
最後江聲腰痠腿軟,渾身無力,沈雲闊想要抱他去睡覺時他還捨不得。
畢竟今晚他應該也很累了。
沈雲闊知道他不讓抱的原因,手沒控制住,在江聲臉上捏了捏,啞聲說:“聲聲,要是不想繼續,你就別說話了。”
就算知道江聲一直把自己當偶像照顧,但他似乎過於照顧了。
他像是把自己當小孩兒照顧了。
其他能忍,這事兒沈雲闊真不太能忍。
江聲看沈雲闊別有深意的眼神,識趣的閉嘴了。
男人果然都一樣,都不能接受不行這兩個字。
沈雲闊彎腰把江聲抱了起來,在櫃子裡找了套衣服給他穿上,隨後抱去了他的房間,自己返回去收拾房間。
江聲整個人埋進被子裡,只露出一個腦袋,拉住沈雲闊的手,“收拾好記得回來睡。”
沈雲闊低頭在他額頭上親了親,“知道了,你快睡。”
沈雲闊回到客房,把房間收拾了一下,又把被套之類的拆下來,放到江聲說的洗衣房裡洗了,才回去休息。
回到江聲房間時,他已經睡著了,也不知道夢到了什麼,嘴角都上翹著,看的沈雲闊心軟乎乎的,忍不住低頭,含住他的雙唇,輕柔的吻。
——
第二天,江聲醒來的時候已經日上三竿,要不是有遮光窗簾,太陽估計都曬到屁股了。
江聲迷迷糊糊間想到什麼,猛地一下坐起來,結果不小心扯到了昨晚使用過度的地方“嘶”地叫了一聲。
沈雲闊不在身邊,估計是早已經起床了。
江聲:“………”
想要罵兩句沈雲闊不是人,又罵不出口。
江聲暗暗決定,下次堅決不心軟,只要受不了就不讓他繼續了。
江聲沒去看客房怎麼樣,畢竟沈雲闊那麼周全的狐狸,怎麼可能會收拾不好,讓人看出端倪來。
江聲直接下樓,果然,在客廳看到了他哥和沈雲闊,兩人正在喝茶。
沈雲闊看到他就笑了,招了招手,問:“餓了嗎?”
江聲也著點點頭,沒敢說話,他起來就發現了,嗓子火辣辣的疼,也不知道是因為叫太多還是因為旁的。
一旁的江聞看到這一幕,眼睛眯了眯。
沈雲闊和他坐這兒聊了挺久了,雖然一直在笑,可總覺得他並不是像面上表現出的開心。江聲的出現讓他確認了這一點。
他看向江聲的眼睛裡有喜歡和珍視,笑了一早上,也就現在是真的在開心。
沈雲闊還想問些什麼,可江聞在這裡又不好開口,只好說:“阿姨剛才留了飯,我去熱熱給你端過來?”
江聲還沒接話,江聞便道:“讓他自己熱就行了。”
江聲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對了,你今天怎麼沒去跑步?”江聞問。
江聲從上高中開始,一直有晨跑的習慣。
江聲臉一熱,怕江聞看出點什麼,端起沈雲闊的茶喝了一口,故作鎮定,道:“懶得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