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靜之時，禹司鳳和褚璇璣在房間之中，回憶著這一天的所有事情。

“司鳳”

“嗯，怎麼了”

禹司鳳看見褚璇璣緩緩抬手，在手心中凝聚起兩股不同的法力，一份歸屬仙族，一份是妖族。

禹司鳳看見後已經猜到了著兩股不同的法力都是從墨童屍體上抽出來的，褚璇璣清楚以禹司鳳的智慧，今天的一切或許他已經猜出了個大概，差得就是證據。

只要兇手再次使用法力就能確定兇手是誰，但是還有些事情他們還想不通，需要去查清楚。

在這時，褚璇璣提出了一個想法。

“司鳳，有些事情我還想不通。不如，我們去探一探，也許能找到些辛秘。”

“好，我們一起去。”

現在已是子時三刻了，與昨夜墨童遇害而時間差不多。

說幹就幹，不多時褚璇璣和禹司鳳就出現在墨書的房間外。褚璇璣確定裡面沒有異樣之後小聲叫了司鳳一起就去。

“璇璣”

“啊～”

“額嗯.....沒什麼”

‘其實我們不用這樣偷偷摸摸的，他們看不見我們’禹司鳳心想。不過看著褚璇璣這副小模樣也確實挺可愛的。

這樣挺好的。

褚璇璣和禹司鳳進來後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讓墨書熟睡，以免壞事。

褚璇璣大袖一揮，整個房間的物品就出現在眼前，胭脂水粉、筆墨紙硯，沒什麼特別的東西，但有一幅畫引起了他們的注意。

畫軸上的小布條在法力的驅使下自動解開，畫卷不斷展開。畫的是一個人，這個人他們都見過，正是他們今日見到的蓬萊山主神農鏡。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悅君兮君不知’

“原來如此”褚璇璣道，她沒想明白的事情已經找到答案了。

褚璇璣轉身看著床上躺著的墨書，貌似想到了什麼。

禹司鳳見褚璇璣還不走有些疑惑，璇璣想知道的不是已經知道了嗎？禹司鳳疑惑的問：“璇璣，怎麼了，還有什麼事未了嗎？”

禹司鳳剛說完這句話，他就知道褚璇璣要做什麼了，因為褚璇璣已經施法將萬劫八荒鏡的一塊碎片照向了墨書，然後回頭對著禹司鳳說：“想要知道她的過去，用萬劫八荒鏡照一照，或許能知道些什麼呢。”

她和禹司鳳一同進入了萬劫八荒鏡中，看見了墨書放不下的過往。

“小仙子怎麼受傷了”

.......

“你個小仙跟著我作甚”

........

“神尊救了我，您就讓我跟在身邊報答您吧。”

萬劫八荒鏡中，褚璇璣和禹司鳳親眼看見神農鏡在狼妖口中救下了這個小仙，將他帶到蓬萊，成為蓬萊的仙侍。

曾經的墨書也是個知書達理的小仙子，她在蓬萊見過天帝來拜訪蓬萊山主，也見到了柏麟帝君。

在柏麟出現的那一刻，褚璇璣垂在袖間的手捏緊拳頭。即使不管現在的柏麟在哪條畜牲道里輪迴，每次一看見他，就恨不能將他千刀萬剮。

禹司鳳也注意到了她的狀態，伸手鬆了她握緊的拳頭，指甲在她的手心留下了深紅的痕跡。

“璇璣，璇璣”

“這是墨書的記憶，不要陷進去”

“不要傷害自己”

“司鳳，我沒事”褚璇璣扯起嘴角的弧度，她剛才太過於失態了。

接下來他們見蓬萊山主將墨童帶回蓬萊，看見墨童和仙侍們的關係越來越好，也越來越受山主喜愛。

墨書的嫉妒心也越發膨脹，直到這份嫉妒將他吞噬。

......

褚璇璣和禹司鳳出了萬劫八荒鏡後，就回到房中。

褚璇璣走在後面關上了門，背靠在門上，雙手撐在門把下方。想著墨書的過往。原本一個知書達理落落大方的小仙子就這麼被嫉妒心吞噬至此，甚至不惜殺人。

‘司鳳’

‘謝謝你’

‘把我從深淵的泥潭裡拉出來’

今夜，褚璇璣一夜無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