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意識到已陷入絕境,光明神使內心的不甘卻如熊熊烈火,燃燒得愈發猛烈。
他發出一陣撕心裂肺的狂吼,蘊含的怨憤與不甘讓周圍的空氣都為之震顫。
緊接著,他的身體開始了詭異而恐怖的變化。
全身的肌肉如同無數條扭曲的蟒蛇,瘋狂地蠕動起來,每一塊肌肉都在以一種違背常理的方式扭曲、膨脹。
“光明神使瘋了!”秦無疆眸子閃過一絲驚訝。
與此同時,紅衣主教等人臉色陰沉無比。
看到光明神使岌岌可危的模樣,眾多西方強者臉色驟變。
他們相互對視一眼,眼神中滿是驚慌。
為首的紅衣主教一咬牙,率先朝著光明神使衝了過去,口中大喊道:“不能讓光明神使大人出事!”
其他幾位強者也紛紛跟上,帶起一道道殘影。
就在他們即將靠近光明神使時,秦無疆帶著華夏眾人如同一堵堅不可摧的城牆,擋在了他們的面前。
秦無疆雙手抱胸,眼神中透露出殺意,冷冷地說道:“既然是你們制定的規則,卻不打算遵守?現在見勢不妙,就想一擁而上?”
“真以為我華夏無人??”
紅衣主教等人被這突如其來的眾人攔下。
他們連忙停下腳步,臉上露出一絲慌亂。
他們看著秦無疆等人,心中暗自估量著雙方的實力。
雖然他們急於救回光明神使,但此刻面對秦無疆等人的阻攔,他們卻不敢輕易動手。
畢竟,在之前的戰鬥中,他們已經見識到了秦無疆等人的實力,若是貿然出手,勝負難料。
“讓開!否則等光明神使大人脫困,第一個先殺你!” 紅衣主教色厲內荏地喊道,試圖用氣勢壓制對方。
“想得美!” 劍如霜毫不示弱地回應,她手中緊握著長劍,劍身閃爍著寒光,隨時準備戰鬥。
雙方就這樣對峙著,空氣中瀰漫著緊張的氣息,彷彿隨時都會擦出火花 。
另一邊,光明神使狀況越來越差,鮮血從他的傷口和毛孔中噴射而出,在空中形成一片血霧,血腥的氣息瀰漫在整個戰場,令人作嘔。
試圖憑藉這股瘋狂的力量,將身體從射日弓的壓制中抽離出來,每一次掙扎都伴隨著地面的劇烈震動,一道道裂痕以他為中心向四周蔓延,彷彿大地也在為他的瘋狂而顫抖。
葉軒見狀,眼神中閃過一絲殺意。
此時此刻,絕不能給光明神使任何喘息的機會!
他腳下輕點地面,整個人如同一道閃電,朝著光明神使疾馳而去!
眨眼間,葉軒便來到了光明神使的面前!
他雙手緊緊握住射日弓,將全身的力量都匯聚在手臂上,肌肉高高隆起,青筋暴起!
他的眼神中燃燒著熊熊的戰意,怒吼道:“到此為止了!”
隨後,他以雷霆萬鈞之勢,將射日弓狠狠地刺入光明神使的頭顱中。
射日弓刺入的瞬間,光明神使的身體猛地一僵,隨後爆發出更為強烈的掙扎。
他的腦子在頭顱中不斷地重組變形,彷彿有無數只無形的手在拉扯、揉捏!
“啊啊啊!……”
“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
他的面部扭曲得不成人形,眼睛凸出,嘴巴大張,發出的聲音已經不再像是人類所能發出的,更像是來自地獄深處的惡鬼咆哮!
然而,隨著射日弓的力量不斷湧入,光明神使的掙扎逐漸減弱。
他的身體開始顫抖,肌肉的蠕動也變得遲緩。
最終,他的身體在一陣劇烈的顫抖後,緩緩地靜止下來。
光明神使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彷彿一座被定格的雕塑。
周圍的空氣彷彿也凝固了,整個世界陷入了一片死寂 。
“大人,你沒事吧??”
紅衣主教見狀,一時不清楚發生了什麼,連忙小聲問道。
光明神使卻像沒聽到一樣,突然撲通一聲,朝著葉軒跪下,睜大了雙眼,眸子裡閃爍著異樣光芒。
這一跪。
現場沸騰了!
“我們贏了!!”
華夏眾人歡呼沸騰!
之前還想要衝過來救光明神使的西方眾強者,此時一個個呆立原地,宛如木雞。
這一刻,他們從光明神使目光中,只看出來一樣東西。
崇拜。
沒錯,就是崇拜!
剛才,葉軒將射日弓強行刺入光明神使的大腦。
光明神使瘋狂使用進化和恢復能力,大腦不停進化,以至於迭代太快,最終變成一片空白。
實際上,光明神使沒有死,除了葉軒之外,他依舊是這個世界最頂尖的戰力。
但是,他的大腦已經死了。
徹底歸於一片空白。
這麼多年來,光明神使自以為是神明。
傲視全世界。
而且擁有不斷進化的能力,早已經把自已當成了真正的神。
正是因為這樣過於自大,所以才會被葉軒擊敗。
如今,他的大腦徹底一片空白,只對葉軒有一些模糊印象。
比如,崇拜!
能夠戰勝神的男人!
徹底讓光明神使的思想,從極度的輕蔑,變成了極度的崇拜!
此時在光明神使空蕩蕩的大腦裡,已經把葉軒當成了神明來崇拜!
所以,在無數記者鏡頭前,光明神使才會旁若無人地下跪。
衝著葉軒跪拜,虔誠至極!
在全世界無數觀眾現場直播下,全世界唯一的中位神,西方第一強者光明神使。
竟然向華夏龍帥葉軒下跪!
這一幕,直接讓許多盲目信仰光明神使的信徒崩潰!
他們的神都認輸了!
他們的信仰又算得了什麼?
這一刻,全世界有許多光明信徒當場選擇自戕!
“葉先生,我願意為您效忠!願意畢生侍奉您!以後您就是我唯一的主人!!”
突然起來的變化,讓葉軒都是一驚。
此時的光明神使,滿臉虔誠,雙眸只剩下清澈,跟剛才邪惡囂張的樣子比起來,簡直是另一個極端!
秦無疆等人快速圍過來。
“葉軒,這是怎麼回事?”
秦無疆謹慎地盯著光明神使,身上氣勢還沒有散去,仍舊小心謹慎問道:“他是瘋了嗎?”
“他不是瘋了,他是死了!”葉軒笑了笑,道,“以前的他死了,現在的他,只是一具皮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