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身為一名將軍,怎麼可以沒有一點戒備心呢?
對在自己心裡住了十幾年的人,有什麼好戒備的呢,若真能死在你的手裡,也是我……
清揚還沒說完,就被公主用食指擋在嘴上,她說:往後不能從你嘴裡說出這個字。
她的手指像乾淨的蔥白一樣,又彷彿是透明的,就這一根手指已值別的女人的全部,清揚好想在上面親一口,他又覺得那樣會略顯輕浮。若有一根這樣的手指擋在葉寧的嘴前,他肯定會親一口,可他那樣做就不會顯得輕浮,只會顯得他有點調皮。
真是這樣,有些舉動不適合任何人做,在戰場上他是無所不能,所向披靡,讓敵人聞風喪膽,可以用任何手段擊潰對手的無敵將軍,可當他面對自己的心上人時,他只會一個招式——“痴心”。
公主總算收回了他那銀雕玉刻般的手指,要不然他就要窒息了,她的手指放在他唇前的時候,他要小心翼翼地喘氣。
你確定不給我水喝嗎?
公主讓侍女泡了上好的茶,自己喝過後才讓清揚喝。
有一事你不知道。
什麼事?清揚問。
本來下個月父皇就讓我嫁給楚大人的兒子,是知道你在這邊打了大勝仗,父皇才想起咱們的婚約的。做為女兒,其實我不該這樣說自己的父親,因為這樣你會恨他。
恨和愛不一樣,在愛的基礎上再多出一點愛,會讓平凡的變得偉大;在恨的基礎上再多出一點恨,大不了像在一個屍體上再多捅一刀,其實我想到過你會被另許給別人。
你特別恨我的父皇嗎?
不,我只是打個比方,我恨皇上身邊那些人,楚大人?原來在江城時我怎麼沒聽說過。
他是江南的一個大官。
清揚不屑的笑笑,說道:他一家人真是幸運。
公主沒理解清揚的意思,懵懵懂懂的問:什麼意思?
姓楚的的兒子若敢娶你,我會帶兵過江殺了他全家,清揚咬牙切齒的說。
就是父親沒有想起咱們的婚約,他也娶不成我,我都做好了出宮過江來找你的準備。
真的嗎?清揚情不自禁的雙手抓住公主的雙臂,不過他很快又把手收回去,把語氣放平緩一些又問了一遍,真的嗎?
公主多想他多抓自己一會兒,她說:真的。
你都做了什麼準備?
公主故作生氣狀,撅著嘴說:我不想說了。
清揚不知自己是怎麼惹了到了公主,突然想到是剛才自己抓疼了她,便滿含歉意的問:剛才我抓疼你了嗎,他愧疚的看著自己的雙手。
公主一下撲進的懷裡,清揚的手一時不知往哪裡放,公主說:你抱著我,我就告訴你,我都做好什麼準備。
清揚的手靠在公主的雙臂上,他的全身像著了火一樣燥熱,他熟悉這種感覺,在桃園小鎮時喝下了巧英給準備的酒時就是這樣,他深呼吸了幾口氣後才好些了。
當我要對我的計劃付諸行動時父皇找到了我,說我和楚大人家公子的八字讓人重新批了,不是很合適,當時我的心激動了一下,這麼說我不用嫁給楚大人的兒子了。不過很快我覺得這件事和我沒關係了,因為我就要“逃”了,逃到江的另一邊去尋找真正屬於自己的愛情。
父親節接下來的話徹底把我扔進了幸福與激動的池塘裡,任幸福和激動撕咬著我。父親說要把我送到即州嫁給司馬清揚,我剛聽到這句話的時候都以為是那段時間想你想得太多,腦子裡突然出現了幻覺。
父親又說你還記得司馬清揚嗎?你們小時候一起玩耍過,你本來就應該嫁給他。
我確定自己不是出現了幻覺,在父親面前儘量掩飾我整個人被幸福和激動撕咬的那種快感,儘可能讓自己平靜的說:女兒嫁給誰哪能自己做主呢,全憑父皇安排。
父皇用不無遺憾的口氣說:司馬清揚很了不起,嫁給他也好。
我過後又想,你是否已經有了妻室呢,最起碼也該有了心上人了,管他呢,我不在乎是不是能做你的夫人,只要天天能看見你就行,沒想到上天對我如此厚愛,你一直像我惦記著你一樣惦記著我,這是我沒有想到的。
清揚和彩虹公主舉行了隆重的婚禮。
一個月後,清揚就帶兵北上了,命司大江守江城,李祥守臨江,獨孤雲和溫泰負責押運糧草,大軍行至葫蘆谷外安營紮寨。
玉珠央求的葉寧帶她到他山上的宮殿去看看。
彩虹問清揚:葉寧在山上有個宮殿嗎?
清揚笑笑說:誰知道呢?我猜不過是個山洞。
彩虹從小身居皇宮大內,對外面的景物自然是好奇,她說:山洞?山洞是什麼樣的。
要不咱們也和他一起去看看。
彩虹喜出望外,眼睛和臉上都流露出期待之情,她高興的說:好啊,好啊。
葉寧和玉珠騎著馬整要往山的東面去,清揚叫住他,葉寧等等,我們一起去。
葉寧勒住馬,故作深沉的說:你們也要去我的宮殿嗎?那可是一個無比神聖的地方,你們就這兩手空空的去不合適吧。
你還想要錢還是咋的,清揚說。
你把我想得太庸俗了,平庸的人才把錢看做是世間最好的東西,可我不是平庸的人,我是……清揚你說我是什麼人
你是非凡的人。
對,我們都是,錢對我來說就是累贅,所以大多數人以為付出錢可以換的的東西,我偏偏不要錢。
那你要什麼?
如果方便,讓公主嫂子親我一下,我就讓你們一起去。
彩虹羞的臉起了一層紅暈,她說這葉寧太討厭了,清揚你可得教訓教訓他。
葉寧說完就打馬跑了,一邊往前跑,還一邊像真佔了便宜一樣哈哈大笑。
清揚和彩虹兩人騎了一匹馬在後面追,清揚喊道:佔你大嫂的便宜,看我不剝了你的皮。
到了山下二人打鬧了一陣,玉珠和彩虹在一旁看著,玉珠笑的直不起身。
停了後葉寧問公主:嫂子,剛才我只說了一句,又沒真親上,你臉就紅了,這麼怕羞呀。
公主氣得跺腳,說道:清揚你看他又這樣。
清揚說:你怕他幹啥,你該湊過去,看他敢不敢。
公主在清揚身上親暱的捶了一下,嗔怪道:你和他是一夥的呀。
我的公主嫂子你怕什麼,還以為我真會親你嗎?別說是親,就算對嫂子在心裡有一點不尊重都是要遭天譴的。
心裡略微的走點心思怕啥,清揚說。
葉寧連連擺手,可使不得,打了嫂子的主意遭了報應的事可不少呢。
清揚說:你知道就行。
說著話玉珠想找地方栓馬。
葉寧說:不要栓馬,把韁繩在他脖子裡栓好,讓他們自己隨便去哪裡。
玉珠問:為什麼不能栓?
清揚說:把馬拴在樹上,萬一野獸來了,馬就成了它們的中午飯了。
玉珠看看清揚和葉寧怎樣把韁繩栓在馬脖子上,學著他們做的樣子也照做。然後四個人一起往山上去,若只有清揚和葉寧兩個人,他們可以施展輕功很快就能來到個崖邊,由於帶著玉珠和彩虹公主就慢了許多。
清揚抱怨道:如果你就把我們帶到一個住猴子的山洞,看我怎麼收拾你。
是一個住猴子山洞不假,但你絕不會收拾我,葉寧指著崖那邊說:在那邊。
這怎麼過去?彩虹公主吃驚的問。
如果誰都能過去,那神秘的所在,也就沒什麼神秘的了。葉寧說著掀開一個幾百斤的石頭,下面藏著繩索,那繩索的頭上拴著一個帶倒鉤的特製的箭。
玉珠看了那箭頭,再看看箭後面的繩子,一臉的疑慮,那箭頭是特別讓鐵匠打的,前面是一個帶倒鉤的箭,後面該加羽毛的地方是個鐵環,繩子綁在一個可以閉合的鐵鉤子,鐵鉤子就掛在箭後面的鐵環上。
玉珠不解的問:這用什麼弓箭能射過去呀,再說了,那邊除了石頭還是石頭,能射過去也固定不住啊,即使抓到石縫上,也不牢靠呀。
用天弓射過去,葉寧說。
天弓?玉珠擰著眉頭問,臉上的疑慮更明顯了。
葉寧把那帶鉤的特質的箭頭交到清揚手上,說道:這是專門為你定製的,展示一下吧。
只見清揚把那個箭頭拿在手裡掂了掂。
葉寧說:你可別覺得輕少用了力,後面還有繩子呢。
清揚往後退了幾步,從他臉上的神情看,大概是覺得助跑的距離有點短,不過很快臉上的神情又轉憂為喜,他把繩子的另一頭交給葉寧,兩人交換過眼神後,達成一個默契。
只見清揚舉著那箭極速往崖邊跑去,到崖邊時他沒有止步,而是高高躍起,衝到崖外一丈多遠,只見清揚把身體完全舒展開後把箭扔出去。
那帶著倒鉤的箭像一隻豹子撲向羚羊一樣,朝崖壁飛去,崖邊的繩子像蟒蛇一樣,隨著那箭頭也飛了起來。葉寧用力的摟住懷裡的繩子,聽到刺耳的一聲巨響後,玉珠和和彩虹都不知道那邊發生了什麼。只見葉寧拽著手中的繩子往後退了幾步,清揚的手抓在橫擔在山澗之上的繩子上,。
葉寧喊道:等會兒,我先把繩子拴在這個石頭上,說著他已經讓繩子繞著早已選定的石頭跑了一圈,熟練地把繩子繫牢。說了一聲:好了。
只見清揚手抓繩子在空中轉了半圈兒,然後站在繩子上面,能踩著飛舞的銅板飛的人踩在兩頭都固定著的繩子上,就像別人踩在石板路上一樣安穩。
玉珠見過飛過火牆的清揚,所以此刻她並不大驚小怪,可剛從皇宮裡出來的彩虹公主哪見過這樣的把戲,嚇得腿發軟,直接蹲在地上。
玉珠問葉寧:那箭頭鉤在石縫上了嗎?
葉寧說:是插進了崖壁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