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臺上燈光一暗,宓白掐了自己的大腿一把,讓自己強行清醒過來。
宓白和穆俊風兩個人在舞臺上站定。
大概兩三秒後,溫柔的燈光緩緩亮起來,同時悠揚的前奏響起。
白色煙霧繚繞,宓白的手指隨著音樂舞動。
攝像給了宓白一個近景,將他精緻的小臉完全展現在鏡頭中!
此時他眼神空靈,宛若天上的神明不經意地一瞥,在鏡頭懟近的瞬間準確地抓住了!
“這一路上走走停停,順著少年漂流的痕跡。
邁出車站的前一刻,竟有些猶豫……”
穆俊風抬起話筒,清新的少年音像春天的風一樣輕輕拂過。
他看著正在跳舞的宓白臉上帶笑地唱著,像是在敘事一樣,娓娓道來。
他們兩個,一個像是在講述、一個像是正在經歷。
不同的是,他們身上都帶著少年對未來的憧憬,勇敢且自信。
清爽的少年啊,勇敢地去闖蕩吧!
“……心之所動, 就隨風去了。
以愛之名, 你還願意嗎?”
宓白腳尖立地,絕美轉身,身上白帶飛舞,像極了春天空中飄落的柳絮。
穆俊風一邊唱著,一邊向宓白走近,伸出一隻握拳的手。
隨著最後一個唱詞,宓白眉眼一彎,伸出拳頭和他輕輕碰了一下。
兩個無畏的少年,相聚了。
燈光緩緩暗下,表演結束。
宓白在燈光暗下的瞬間就卸了力,差點倒在舞臺上。
穆俊風連忙扶住他,“沒事吧?”
宓白無力地回,“沒事,我們先下臺。”
後面表演的人已經在準備了,他們得趕緊下去。
穆俊風扶著宓白到了後臺,那裡已經有工作人員在等著了。
見宓白這副樣子,助理小姐姐連忙上來帶他去休息室。
“後面還有三個節目,小白你還撐的住嗎?”穆俊風在旁邊擔憂道。
他是歌擔,所以後面給他分配的節目都是唱歌居多。
可是宓白是在往舞擔方向發展的,現在還剩下的三個節目中,除了最後的兩個大合唱外,還剩下一個純舞的節目。
那個舞蹈算是他們這一次音樂會中舞蹈最難的了,很是考驗體力。
以宓白現在的狀態,他很擔心他能不能跳下來。
宓白深吸了一口氣道:“能!”
這個舞他付出的努力不比雙人舞臺少,而且剛剛他雖然很難受但還是聽見了下面有人在喊他的名字!
他是知道的,這場音樂會的每張票都不便宜。
既然有人是為他而來,那麼他就不能放棄任何一個舞臺!
過了一會兒,穆俊風的節目到,他囑咐了宓白兩句就去準備了。
宓白閉上眼睛,抓緊時間休息,希望自己的狀態能好一點、再好一點!
突然,休息室的門被敲響了。
助理小姐姐進來對宓白說,“小白,該去準備了,下一個就到你們了。”
宓白起身,甩了甩腦袋,眼尾都燒得有些紅了。
“走吧姐姐。”
原本奶奶的少年音此刻微微沙啞。
助理小姐姐有些心疼,孩子才多大啊!
“要不我跟眉姐說說,你這次就不上了,咱們下次再努力!”
“不了姐姐,我可以的。”宓白朝他露出一個甜甜的笑容,表示自己還行。
助理姐姐頓了頓,倒也沒再勸,她也知道舞臺對於宓白這種還沒出道的練習生有多重要,有時候一個兩秒的鏡頭都可能決定他們不同的未來!
這個純舞有七個人,所以宓白即使是鑲邊也會有鏡頭。
七個人在舞臺上站定,鼓點密集的前奏響起。
“我喚醒大海,喚醒山脈。
我喚醒沙漠處處充滿色彩,美麗的地方。
開心往前飛,就算有億萬公里。”
七個半大的少年在舞臺上蹦蹦跳跳的,可愛極了!
宓白聽著耳返里的節奏,身體開始隨著肌肉記憶舞動。
由於生病的原因,他現在已經顧不上其他東西了,腦子裡在努力地想著這支舞的每一個動作。
“雲啊,輕輕飄過來。
夢中,輪廓一點點透露出來。
飛吧飛吧,飛過黎明和夜晚,啦啦啦啦。”
宓白跟著歌詞無意識地對口型,抬手動腳儘量把動作做得標準。
胡思彤在前排的位置扛著攝像機找著宓白的身影。
這次練習生的音樂會門票不算太貴,作為一個資深的站姐搞到一張前排的票還是不算太難。
宓白前面幾個節目她也一直全程在拍照,但是除了那個雙人舞臺以外,宓白都沒有什麼單獨的part。
這個舞臺一出來,她很快就找到了自家崽崽。
一看到宓白又在邊緣,胡思彤眼中閃過一絲無奈,估計又拍不到什麼有質量的圖了。
胡思彤不抱期待地擺弄著鏡頭,忽然,她眼睛一定,愕然地把鏡頭放大,手疾眼快地‘咔擦’一張!
胡思彤眼睛定定地看著相機裡的那張照片,腦子還沒回過神來,手就已經開始為宓白錄影了。
直到整首歌結束,胡思彤都還有些呆呆的。
我的天吶!人類幼崽怎麼能澀澀成這樣?!!
啊啊啊啊!胡思彤在內心發出雞叫!
這邊,宓白跳完純舞后,感覺自己整個人都是飄著的,腦子已經不能思考了。
最後謝完幕他連慶功酒都沒有參加,直接連夜被送到了醫院。
陷入了沉睡的宓白並不知道,此時正有一個年輕的女孩正修他的照片修得心情激動!
半夜,宓白那個‘天生釣系’的站子更新了,且熱度在持續攀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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