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之衍餘光瞥到謝燼乘坐的飛行器離開,像吊了十幾只桶,七上八下的心總算定了下來。
有個虎視眈眈的情敵待在女朋友身邊,這一年他有多受煎熬。
還算謝燼講信用,看溫舒寧的樣子就知道他什麼都沒說。
到沒人的地方,楚之衍抱著人兇狠的吻住她的嫣紅的唇,直到溫舒寧喘不過氣來才放開她。
兩人氣喘吁吁的注視著對方,溫舒寧不禁笑出聲,撲到他懷裡。
距離產生美,溫舒寧覺得楚之衍頭髮絲都長在她心坎上。
軍裝將他完美的身材襯托的越發挺拔,冷白的面板,五官英俊深邃,眼神溫柔含情。
年齡的緣故,缺少成熟男人的味道,但年輕帥氣,比頂級明星更有魅力。
溫舒寧是骨灰級顏控,她就喜歡長的好看的。
兩人去商場購物後回到自己的小窩,家庭婦男楚之衍把削好的蘋果遞給她,繫上圍腰。
“先吃,我做飯。”
溫舒寧站在他身旁,笑意盈盈地看著他:“楚之衍,你怎麼這麼好呢,我上輩子是拯救了銀河系才遇到你吧。”
有顏有錢,上得了廳堂下得了廚房,簡直是完美情人。
楚之衍翹了翹唇角:“知道就好,要懂得珍惜。”
“珍惜,肯定珍惜。”溫舒寧一本正經的回答。
“你表妹結婚我們要不要去。”
星際大明星夏瓊華和盛嘯退婚後愛上她的經紀人,相戀一年決定結婚,第一時間就是把請柬發給她和楚之衍。
自從夏瓊華從夏家脫離後和她的聯絡多了些。
商人重利,夏瓊華自幼在那種環境中長大,趨利避害的能力比別人更強。
如果她和楚之衍只是普通軍人,恐怕都不會讓他們知道自己結婚。
人就是如此現實,溫舒寧自己也一樣。
楚之衍不置可否:“你決定,想去就去,不想去我們就待在家裡。”
經過幾年的佈局,成功將夏家擠下星際第一世家,現在連三流世家都算不上,甚至連當初的楚家都不如。
夏呈死要面子,夏家毀在他手裡比殺了他還難受。
恨不得生吞了他,可惜拿他無可奈何,夏瓊華結婚夏家的人肯定會參與,那又如何,夏家老實本分的守著那一畝三分地就算了,要是敢伸爪子,那就早死早超生好了。
“那就去吧,沒有假是沒辦法的事,有時間不去有點說不過去。”
“好,都聽你的。”戀愛腦楚之衍對溫舒寧言聽計從。
玫瑰、紅酒、美食,浪漫的燭光晚餐,溫舒寧覺得不做點什麼都對不起自己。
她酒量一般,兩杯酒下去就有點暈乎,看坐在對面的楚之衍是重影,身體有點控制不住,腦子是清醒的,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粉面桃腮,手支著下巴,眼神迷離的看著俊美如神祗的楚之衍,差點沒流口水。
“楚之衍,你是不是不行啊?”
眼睛還往他下身瞟了眼,話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楚之衍黑了臉,走過去攔腰把人抱起來往樓上走,磨著後槽牙貼著她耳邊咬牙切齒的說道:“我行不行你馬上就知道了。”
他心疼她想等她大一些,結果竟然讓這沒良心的懷疑他不行。
同床共枕卻什麼都不能做,天地良心,天知道他忍的多痛苦。
溫舒寧呵呵笑著圈住他的頸項,用滿是誘惑的聲音說道:“真的嗎,我很期待。”
她饞楚之衍很多年了,從十八歲等到二十三歲,她都要懷疑楚之衍要等他們新婚夜才捨得解開褲腰帶。
他們是軍人,按規定入伍十年內是不能結婚,也就是說還要等九年才能結婚,太久了,她要及時行樂。
楚之衍心尖直顫,耳根紅得能滴出血來。
外強中乾的威脅:“別後悔。”
溫舒寧一口含住他的喉結,用實地行動表示誰後悔誰是小狗。
楚之衍最經不起她撩,差點沒原地爆炸,不由得加快了步伐。
軍人的體力極好,溫舒寧醒來已經是第二天傍晚時分,神清氣爽是伸伸腿,碰到某個部位。
溫舒寧睜開眼睛,對上楚之衍深情款款的眼神,她笑了,習慣性的對楚之衍貧嘴,賤兮兮地說:“親自檢測過,身體素質不錯。”
楚之衍好笑的揉揉她的頭髮。
這丫頭是不是對浪漫過敏,這種溫情脈脈的時刻竟然說出這種話。
不過,不管她是什麼樣的,他都喜歡。
想到自己不能不育他還是決定老實交代,與其小媳婦從別人口中知道不如他主動坦白。
“舒寧,有件很重要的事要跟你說。”
溫舒寧看他一本正經還以為要說什麼。
起了逗弄他的心思,沉思片刻後說道:“小孩很可愛。”
楚之衍心裡一痛,抱住她的手有些微的顫抖,一時竟說不出其他話來。
當初他都打算好了,無論如何他養大的媳婦絕不能讓給其他人。
生是他的人,死了兩人的骨灰也要混在一起。
溫舒寧太過優秀,優秀到他自慚形穢,他沒有那個自信,不敢確定溫舒寧會不會永遠和他在一起。
若是溫舒寧因為他不育跟他分手,他好像除了放手沒有別的辦法。
溫舒寧看他神色的不對,收起逗他的心思:“怎麼啦?什麼時候楚少爺這麼不自信了?”
楚之衍神色黯然,閉了閉眼下定決心說:“舒寧,如果想要孩子,我們可以在精子庫提交申請。”
互相取暖的歲月裡,溫舒寧知道他對自己的佔有慾有多強,如果不是拼命剋制,預備學校畢業就不會同意她進軍校學習。
美其名曰她做家政還債,事實上一直都是楚之衍在照顧她,事無鉅細,把她當成小孩一樣。
溫舒寧心裡又酸又疼,抱住他輕聲說:“對不起我不該說那些話,孩子雖然可愛,但懷孕很辛苦,而且教育孩子也很累,我並不想要孩子。
之衍,我們現在這樣就很好,除了事業就只有我們彼此。
有沒有孩子真的不重要。”
楚之衍濃密的長睫猛地向上,深邃的眼眸像夜空中的寒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