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天剛露出魚肚白,窩在溫舒寧懷裡的小星獸睜開眼睛,打了個秀氣的哈欠。
楚之衍和其他人生命體徵穩定,溫舒寧還是一夜沒睡。
謝燼也沒睡,一天一夜,非必要沒和溫舒寧說過一句多餘的話。
餘年年半道折返,早上十點就到了。
飛行器裡有一臺治療艙,有檢測儀器也有很多藥物。
治療艙只有一臺,溫舒寧想也不想就把楚之衍抱進去。
其他人則做了檢查對症注射藥物。
人都有私心,溫舒寧也不例外,如果不是因為楚之衍她都不會來荒星。
將所有人都安頓好,餘年年好奇的和像只乖巧的貓咪一樣蜷縮在溫舒寧懷裡的星獸。
“來姐姐這裡,姐姐有餅乾喲。”餘年年像個誘惑小孩的巫婆,露出邪惡的笑容。
她也能有這麼個寶貝那豈不是躺贏。
星獸看都不看她手裡的餅乾一眼。
餘年年挫敗,但她不是那麼容易放棄的人,立即再接再厲道:“小乖乖,你有沒有兄弟姐妹啊,給我介紹一個唄。”
星獸動了動,用屁股對著她。
溫舒寧:“......我問過了,它沒有兄弟姐妹。”
小傢伙看樣子是要賴上她了,能種植的星球越來越少,食物比營養液貴得多,那麼能吃她覺得自己養不起。
謝燼看著她頭疼的樣子,唇角及幾不可見的翹了翹。
“荒星適合種植養殖,曾經荒星出產的食物足夠供給四五十個星球的居民。”謝燼說道。
最終荒星是否恢復往日繁華,還是得看上面的決定。
溫舒寧眼睛一亮,看著懶洋洋的小獸,心裡有個想法。
把小獸舉到眼前,神色嚴肅:“毛毛,我的職責就是消滅星獸和變異植物,如果你能幫我把危害人類的星獸消滅,餅乾水果完全沒有問題。”
溫舒寧在全身光禿禿的星獸腦袋上找到一根小絨毛,就給它取名毛毛。
謝燼和餘年年紛紛看向新生嬰兒大小的星獸。
星獸和變異植物進化的速度越來越快,人類的生存空間被壓縮,每年犧牲在星獸口中的軍人不計其數,如果這隻無毛小獸能站在人類這邊......
怕寂寞的小獸抬頭望著溫舒寧點頭。
巨大的驚喜淹沒三人。
三天後救援隊伍到達,治療艙中的楚之衍還沒醒。
溫舒寧的意見也得到軍方和校方的同意,並給予她大力支援,毛毛能把星獸和變異植物消滅,聯邦為它無限提供餅乾和水果。
荒星周邊的星球都被星獸佔領,隔離三個月,溫舒寧想趁這段時間把人類失去的家園搶回來。
也正好看看小獸的能力。
謝燼、餘年年和七名超3單兵一同隨行。
毛毛像個沒有感情的殺器,不用任何人動手,它變回本體大殺四方,不到一個月時間就收復了一個星球。
聯邦出於對溫舒寧的保護,只有元帥和幾個高階將領知道。
這邊溫舒寧忙著收復失地,楚之衍在治療艙躺了一個月醒了,俊美如昔。
地心輻射對他的身體造成不可逆轉的損傷,不僅僅是他,一百六十多人僥倖活了下來,不幸的是都失去了生育能力。
死裡逃生誰還在意生育問題,他們都是刀口舔血的單兵,能活到老的單兵不僅武力值超強,還得運氣極好。
沒有孩子反倒沒有牽掛。
楚之衍更不在意有沒有孩子。
他才不要有個小不點來跟他搶溫舒寧,科技再發達,懷胎十月對女人的損傷依然很大,他捨不得讓捧在手心的姑娘吃那些苦頭。
“我未婚妻的願望是生六個,三男三女,這下沒戲了,知道我不育估計會跟我分手。”張戈無奈的搖了搖頭。
楚之衍頓時又有些患得患失,萬一溫舒寧因為他不能生要和他分手怎麼辦。
他不是會為難自己的人,這種負面情緒僅僅維持了幾秒就被他拋之腦後。
想和他分手,門都沒有。
轉念一想溫舒寧不顧自身安危去深淵救他,心裡登時甜得冒泡,眼角眉梢的笑意藏都藏不住。
在一起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分開這麼久,楚之衍心裡像貓爪一樣難受,恨不得立即飛到她眼前。
溫舒寧等人在飛行器裡觀看毛毛像拍西瓜似的一掌一個將星獸腦袋拍炸,心情那個激動。
溫舒寧覺得自己真是走了狗屎運了,不僅有個幫他解決各種麻煩的男友,還有個到貼上來大殺四方的寵物。
簡直就是人生贏家。
“我覺得我可以不用努力了。”溫舒寧輕鬆的靠著椅子。
謝燼意味深長地看著她說道:“上天既讓你的擁有沒有界限的感知,必然有更艱難的事等著你。”
餘年年覺得很有道理,附和道:“少將說的對,據星際史冊記載,每當出現像你這樣逆天的人物就會出現相應的災難,舒寧你還是不能放鬆。”
溫舒寧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三人正說著話,只聽到龐大的毛毛憤怒的大吼一聲,像座移動的山,四腳著地狂奔一圈,所到之處星獸被它踩成肉醬。
溫舒寧站起身,拿起的望遠鏡,正好看到無毛獸身上那根小絨毛在半空中隨風飛舞......
“它怎麼了?很生氣的樣子。”餘年年眯眼看著暴怒的毛毛將的星獸碾成肉醬。
“毛徹底沒了。”溫舒寧攤手。
餘年年噗地噴笑:“真是不怕死,冥星應該不用一個月就能收復。”
溫舒寧平時最喜歡摸它那根細細軟軟的毛,毛毛特別愛惜獨苗,這下沒了它不暴走才怪。
“有沒有生髮劑之類的?給它長點毛。”
“沒毛多好,洗澡好洗,洗好毛巾一擦就完事。”
溫舒寧:“我喜歡長毛的。”
她是個絨毛控,自己養寵物怎麼的也得養個毛絨絨的,現在是沒得選擇。
沒毛的動物總給她一種赤身裸體的感覺,尤其是變大了看上去怪辣眼睛的。
呂衡插話:“我家有,保管噴一噴滿身毛,想要什麼顏色的都能選擇,回去我送你一箱。”
“好啊。”溫舒寧想了想說:“要白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