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到了工作室，顧澤一臉的慵懶隨意，看起來有幾分病態，像被榨乾了一樣。
反倒是林若星紅光滿面，春風得意，像是去做了大保健一樣被滋補過。
蕭明橋頓了頓，道：“老闆，你這是怎麼了？”
顧澤擺手道：“大人的事情，小朋友少打聽，有事說事。”
蕭明橋道：“慕容素雅來了。”
顧澤挑了挑眉，道：“叫人來。”
慕容素雅做漢服，他一直幫忙大規模宣傳，他佔據了30％的股份。
之前投入的錢也得到了回報，賺了不少。
平時他們沒什麼聯絡，主要是小說出的cos會聯絡一下，現在怎麼來了？
看來是碰到事了。
他們約的是一家奶茶店，文溪夢也跟來了，她一聽說有吃的她就跟來了。
慕容素雅一身樸素的旗袍，透著一股古風的韻味，道：“最近貨存有點多，你再宣傳宣傳？”
之前顧澤給他們
顧澤喝著奶茶慵懶道：“多多少？”
“你看吧。”慕容素雅把單子給顧澤，“之前你打廣告，供不應求，可是最近你的廣告位給了其他人，雖然錢是賺了，但是漢服的熱度也低了，就囤了不少貨。”
顧澤看著多的剩下一百多套，少的還有十幾套，大大小小有十幾個款式。
“現在換季，一些更加賣不出去了。”慕容素雅喝了口奶茶，百香果的酸沒有中和自己心裡的苦。
她自己創業，還是有不少的侷限性啊！
這是來興師問罪的啊！顧澤心說。
自己也要吃飯不是，不能光給你打廣告，給你配發資源，給你人手。
我也是要錢的好嗎？
自己只有三十的股份，有時候賺的一個月還沒一百萬，還不如直接賣一百萬的廣告費。
你要是多給我點股份還好說。
想了想，顧澤問道：“有圖嗎？”
慕容素雅把圖都發了出來，顧澤上下撥動看了一下，道：“這些原產的怎麼樣？”
“這些鮫人淚有點貴，所以的產的比較少，這些便宜好看，多了點。”慕容素雅解釋。
顧澤拿筆打了幾個圈，道：“這幾套就照常賣，等換季了就便宜點賣，剩下這幾套留著。”
慕容素雅疑惑道：“什麼？留著幹嘛？”
顧澤喝著奶茶，從容不迫道：“這些比較少，又好看，你們就對外宣傳這些是絕版的，貴是貴了點，但是剩下這點的肯定能賣出去，誰不喜歡珍藏版？”
慕容素雅點頭道：“物以稀為貴，可以是可以，可這麼多衣服怎麼賣？打個廣告？”
“我打個電話。”顧澤拿出手機打電話開擴音，對面很快就接通了。
“啥？老闆你幹啥？”林諾的聲音急匆匆地響起。
“再在上班時間看小電影，扣你工資，上班也就算了，你居然上班摸魚看小電影。”顧澤義正言辭地說。
“我我我……我沒有。”林諾激動中帶著些許慌張。
“還說沒有，我現在就看著攝像頭，看你摸魚。”顧澤臉不紅心不跳地說。
一旁兩人看過去，正看到顧澤在看人家奶茶店的廣告牌。
攝像頭？
“……”文溪夢，慕容素雅。
拿捏住了。
莫名有一種教官軍訓的時候睜眼說瞎話的感覺：那誰，軍姿歪了，那誰，前面那排那個，我不說是誰了，後面那個站直了，不行就趴下來做兩個俯臥撐。
老謀深算啊！
“老闆你還偷偷裝了攝像頭？”林諾有點慌。
“你管我。”顧澤道：“現在給你個將功補過的機會，要不然扣你工資。”
“你說，只要不扣我工資啥都行。”林諾非常激動。
“發幾套漢服給你，你弄個廣告，然後發小紅薯上，就說下個月開個國風鑑賞大會，還會邀請到很多神秘嘉賓，然後你再找找一些漢服模特，給她們發出邀請讓她們來給我們走走秀。”顧澤說。
林諾已經輕車熟路，問道：“那酒店路費什麼的報銷一下？總不能讓人家乾白活吧？”
顧澤從容道：“報個屁，不報，就挑一套衣服說是絕版的送給她們，然後讓他們微博給我們宣傳一下，我們也會拍影片給她們宣傳，大家誰也不虧，愛來不來，不過你態度好點。”
林諾保證道：“那是我乾爹乾媽，態度絕對的好。”
“好，忙完了給我看一下名單還有廣告。”顧澤說。
林諾好奇問道：“那場地嗎？”
顧澤思忖了一下，道：“租個體育場什麼的，然後門票能賺回來嗎？”
“按照漢服的熱度，還有我們網站的熱度，只要你不租天安門廣場，應該是可以賺回來的，如果你再能把杰倫請來，絕對血賺。”林諾激動道。
如果能請來，自己就不用買演唱會門票了。
“你在點我？工資扣兩百。”顧澤義憤填膺。
“沒有沒有，我沒有，老闆你別扣我工資。”林諾悲憤欲絕，這等下別錢沒賺到，還要倒貼進去。
“好了，場地和邀請嘉賓我來解決，你弄好這些。”顧澤提醒道：“別摸魚，忙完有獎金。”
“為老闆努力，義不容辭。”
“好，那獎金就算了。”
“老闆我錯了。”
把電話結束通話，顧澤這才把目光從奶茶店的廣告牌上收回來。
他不反對自己的員工拍馬屁，這有助於促進老闆和員工之間的關係，但是不能讓她們覺得拍馬屁就能升職加薪，這是不好的。
要是誰都拍馬屁，自己誰都升職加薪，那還了得？
絕不是因為自己省錢，不想發工資。
自己啥時候拖欠過工資？又啥時候扣過他們工資？
時不時還帶她們聚餐，給女員工買黑絲，希望她們在上班的時候多穿，展示青春靚麗的自己。
而且還不用她們陪酒。
自己這種老闆，還是太少了。
“好了，解決了，還有什麼問題嗎？”顧澤喝了口奶茶，從容淡定。
“嗯，你看看下一個季度的服裝。”慕容素雅看向顧澤，有些好奇。
他好像變得更加成熟穩重了。
之前是一種社會氣息，不輸於同齡人的沉穩，現在更多了幾分玩世不恭的從容，好似一切都在掌控之中。
她很好奇是什麼樣的家庭和經歷能造就這麼一個年紀輕輕的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