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評啊,怒了)
(抓狂)
53要死一起死,要淋一起淋,琴酒被包養了?
因著主神不可觸控的屬性,水流自然毫無阻礙地穿過ta的光球身體,順滑無比地淋在了墨玄胤的身上。
以至於空中一個是乾乾爽爽的主神,一個是溼溼嗒嗒的墨玄胤,對比鮮明,‘心胸狹隘’的墨玄胤記起了小本本。
主神雖說沒有捏住宿主命運的後勁肉,但也是捏住了後衣領,被提著的墨玄胤縮了縮脖子,差點被‘豬隊友’勒死。
他臉色平淡地將襯衫解開了兩顆釦子,鬆緩了緊繃的布料,死不死不重要,被主神贏了不行。
從高空湧下的水一股腦地衝刷著他,怎麼說呢?
墨玄胤抹不乾淨臉上的水,就連腦子似乎都被裝滿了水。
不然怎麼會說出讓主神把他‘放下去’的話,而不是拉著主神直接同歸於盡。
無錯書吧......
回到幾分鐘前,聽到宿主要自已把他放下去。
主神往下看了眼,透過波濤洶湧的激流水珠,見到其最終的匯聚地點是位於不遠處的天然水池,內部沒有焦巖等尖利物。
確認安全,ta毫不猶豫就放手了,任由墨玄胤咒罵著,“噗通”間,身影沒入了幽深的水底。
經過一番與急流的奮力抗爭,墨玄胤終於游到了岸邊,觸及堅實地面的一剎那,所有的力氣似乎都隨著水流而去,他索性放棄了掙扎,以一種半躺半浮的姿態,癱軟在了岸邊的礁石上,任由身體隨著波浪輕輕搖曳。
不動了。
反正都已經溼了,愛咋咋地吧,他累了。
被綁起的高馬尾被這幾次劇烈的動作弄得鬆垮,彷彿是被風拂動的柳枝,無力垂落,七零八落蜿蜒著攀附在臉頰和頸側,順著衣領滑落,悄悄地潛入後背,與溼透的衣服一起,緊緊地貼在面板上。
這種觸感,就像是蛇類動物的鱗片,滑溜而冰涼。
墨玄胤像一隻只想躺平的鹹魚,擱淺在了岸邊。
寶物,去見鬼吧!
而等到主神晃晃悠悠從上面飄下來,湊上來檢視宿主情況的時候,墨玄胤一個猛虎撲食切換了鹹魚狀態,‘撲騰’一下,把尖叫著的主神給拉水裡去了。
雖說主神無法觸物,但是ta能碰到墨玄胤,也就是說墨玄胤可以充當是主神對外的媒介。
在墨玄胤秉著‘要死一起死,要淋一起淋’的原則,他成功收回了一隻溼噠噠的光球。
主神:【……】呵,狗宿主。
主神抖了抖身子,就跟任何一個不愛下水的動物一樣,把水‘嗖嗖嗖’全抖到了旁人身上,也就得到了墨玄胤獰笑著再一次的‘水下探險’之旅。
………………
琴酒自從從‘血葬陵’回來,就有了大把的資金。
買房,買車,心愛的保時捷就又回到了他的手下,在一天的時間吧住宿出行的問題高定,第二天混進盜墓行當。
至於他是不是隱形地被墨玄胤包養的問題,emmm,琴酒認為這些都是自已的錢,所以不存在包養。
在盜墓世界,topkiller依然發揮著他的專長,勞模屬性。
休息是不可能休息的。
所以他在第三天又接了下墓的單子。
要說盜墓這個圈子,它的訊息不知怎麼的,特別靈通,前天琴酒和黑瞎子、無邪從‘血葬陵’出來,他的名聲就傳出來了。
黑瞎子,那是誰,南瞎北啞,怎麼說也是個扛把子的角色。
無邪,吳家小三爺,先不說盜墓本事高不高吧,再弱也是老狐狸吳三省的侄子,連著幾次下鬥都撿著命回來,保命技術那是一流,也算個有本事的。
沒本事的,墳頭草都長三米高了。
所以,他們料定,跟那兩位一起的琴酒一定也是盜墓高手。
一天時間裡,琴酒那跟空白頁差不多的資料就擺在了各個盜墓圈子裡的人面前。
名字,不清楚,‘陣’單字。
哪裡人,外國人。
什麼時候來的,三天前?
有什麼目的,不清楚。
反正就是一問三不知,以至於琴酒的神秘程度一時間超過了神出鬼沒的張起靈,得到了眾人的關注。
這就造成了,在琴酒第二天去融入圈子的時候,神奇的發現,他們追著自已跑。
不幸的是,他們過於熱情的表現,觸動了琴酒敏感的神經。
“說,你們是誰派來的?”琴酒周圍散發著殺氣,一把伯萊塔直直地就戳在了面前哆哆嗦嗦的小鬍子腦門上。
小鬍子嚇得頭上的漁夫帽都歪了,他咧著一口白牙,一顆金燦燦的牙齒就露了出來,搓著手,一副市儈的樣子,“爺,爺,這東西可小心著點。”
琴酒不耐煩的加重了力道,“說重點。”
“好好好,我是一位商人,叫金萬堂,背後沒什麼指使的人。”金萬堂抖著小鬍子,哀哀慼戚地把手收了回來,“就是來認識認識,爺,您一看就是倒斗的能人啊!”
“這行當我熟,我就是個中介,這不就是想來看看,您缺不缺路子,我可以給您介紹介紹。”
“您給箇中介費就好。”
就這樣,琴酒順利地成為了又一個倒鬥界的好手,接了個單子,被拉著下墓了。
好巧不巧,他們來到了‘蟲吟谷’的地界。
吐出一口煙,琴酒眺望了一下遠處。
‘蟲吟谷’的樹木層巒疊嶂,在煙霧繚繞下顯得恍若世外桃源,高聳的枝幹拔地而起,像是世界的支柱聳立在天地間。
那麼,這次會遇到墨玄胤嗎?
他真的非常想給墨玄胤一槍子,琴酒想著想著,心情都愉悅了起來,可憐了在邊上編木筏的幾個工具人,一邊抖一邊勒緊樹藤。
他們準備走水路進入谷中。
...
喘急的水流推動著木筏從洞口行向深處。
隱約間有昆蟲鳴叫的聲音,不過沒人當回事,樹林之中有蟲本就是一件十分正常的現象,只有琴酒警惕的握緊了腰上的伯萊塔。
在船頭手電筒找不到的洞頂上,隱藏在黑暗中的是一個個懸掛著的白色蠶絲團,它們像是溼氣曼上了石錐而滴落的水珠般,悄無聲息落在眾人的脖頸上。
不知是否是琴酒風衣內,裡衣上,胸口彆著的‘猩紅王冠’別針的威懾,沒有水滴落在他的身上,他自然沒有察覺到隱藏的不對勁。
這隻佈滿隱患的隊伍就這樣在木筏下黑影的拖動下,行進著。
………………
這邊,剛結束水下大戰,從水裡蛄蛹出來的墨玄胤像是一隻水鬼,披頭散髮,如同水藻似得長髮垂到了腰際,倒是眼紗跟焊死了一樣牢牢系在臉上。
墨玄胤提著一個被水泡腫的主神,一路走,一路滴,留下了一條水印子。
他搖晃著宕機主神,掂量著,“你胖了。”
【nonono,我不會胖。】主神整個激動起來。
唔,主神還是個注重外貌的球?
呵!完全沒看出來。
沒再想這個問題,墨玄胤又重複了一遍,“你胖了。”語氣篤定得直接把胖子焊在了主神臉上。
說完,他扯開失去理想,不知道是不是泡壞了程式的光球腦子,在主神空間中掏出了一個‘乾燥符’貼在身上。
‘卜靈’一下,墨玄胤變得乾乾爽爽。
他重新挽好髮帶,將髮絲攏在手指間,靈活地纏繞著髮帶。髮帶輕盈地在手指間穿梭,繞過頭髮,繞成一個簡潔的圈。
“嘩嘩”的流水聲撞擊在巖壁上碎成幾瓣,沖刷出一道道深深的溝壑,水流順著溝壑蜿蜒流淌,最終匯聚到水池中,形成一個迴圈。
墨玄胤目光沉沉,顯然對先前的水鬼經歷耿耿於懷,瞧著空曠的地底洞窟和池邊舉著三角雷叉的怒目石像,一種拿八個蛋出來炸東西的慾望冉冉升起。
只聽一道熟悉的落水聲在耳邊響起,墨玄胤轉頭望去,一個黑黝黝的人影從水裡浮了上來。
他沒有注意那個人影是誰,只是專注的盯著水底。
那裡,先前被他和主神大戰幾百回合,擾了睡眠,又由於未知原因沒有站起來的怪物終於在又一次重擊中,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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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誰呢,是誰呢,黑黝黝的人影是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