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孩子點段評吧!想要回復,孤單寂寞冷)
35主神:打他,往死裡打
顯然琴酒猜想的十分準確,墨玄胤完全沒有一點要自報家門的意思,根本沒有和兩人說自已的名字。
不愧是在墨玄胤的教養下活下來的人。
主神對其表示讚賞。
“能屈能伸,生活富足”,能明白這個道理的胖子和甲德元自覺,必須以“大哥”相稱才能表達自已如滔滔黃河般的不眠敬意。
墨玄胤回想了一番自已遇門踹門的下墓經驗和久久無貨的尷尬境地,直接讓他們隨意選。
反正他已經對寶藏不報希望了,那些東西就好像長了腿一樣,躲著他走。
跟著胖子他兩走入,一間堆放了陶瓷罐的隔間出現在眾人眼前,輝煌的壁畫上滿是生動的小人。
墨玄胤興致不高地去看。
紅豔豔的衣裳,黑黑的眼珠,金色的鳳釵插在頭頂...鳳冠霞帔的女人撩開了面前垂下的珠簾,好似能望見畫外一般,用那勾魂的柳葉眉眼斜斜撇來。
角度十分奇怪,墨玄胤似乎能從中品出一抹怨毒,像是活人一般。
不待他在細細琢磨,耳邊卻傳來胖子的驚呼。
“誒,罐子長腿了?”
哦,長腿了,這年頭成精的東西多了,長就長唄。
盯著畫中那個端坐在高位的女人看了幾眼,他胡亂想著,連頭都沒轉一下,期待著畫上的女人也成精試試。
唔,會眨眼睛嗎?
倒是甲德元不知從哪裡又摸出了一副眼鏡戴上,興致勃勃地從胖子背後一拍,頓時又是一聲高音響起。
把胖子嚇得夠嗆,一把槍直戳甲德元的老腎,他一邊喊著‘這是男人的尊嚴’,一邊扯虎皮一樣,跑到了墨玄胤身後。
胖子頓時急剎車,一張胖臉黑如鍋底,但就是不肯上前了,氣呼呼看著甲德元拋棄了斯文敗類的臉皮,貼上了人憎狗厭的討打嘴臉,一時間都把罐子、腿、鬼之類的忘在了腦後。
可見,什麼斯文敗類都是欺詐,惡毒嘴臉才是真。
胖子:電):信欺詐要不得。
罐子裡的小粽子:“……”不是,咱現在這麼沒有牌面的嗎?
瓷中粽子猶豫片刻,撲騰著兩隻青色的小腳,又滾了回來。
甲德元一邊擋著要害部位,餘光倒是一直注意著小粽子的動向,他眼睜睜地瞧著滾遠的罐子滴溜溜又滾了回來,頓時無言。
這粽子估計智商不高。
抵了抵鼻樑上的眼鏡,他反手就要像剛才一樣去拍墨玄胤的肩膀。
誰知,手還沒落下去,腕上就是‘噶蹦’一響,甲德元一張臉皮頓時扭曲,捂著自已的手期期艾艾地蹲下了身,胖子樂了。
叫你賤,遭報應了吧!
墨玄胤不尷不尬的鬆手,他可是條件反射,誰叫甲德元突然襲擊來搭肩膀,而且...他撇了一眼肩膀上齜牙咧嘴的主神,神色更加平淡無辜。
主神打不到人,就只能揪著他的衣領撒潑:【打他,快點】
“好好好,先把我領子放下。”墨玄胤臉黑。
這可不是他的錯啊!
轉頭也沒關心甲德元手斷沒斷,他對自已的力道可是清楚的很,指定沒斷,頂多脫臼,折回去就OK了。
扭頭,走向那個滾來滾去的小粽子,彈指一個圖釘打去,那個撲稜著青色小短腿的青花瓷就碎了。
同時響起的,還有胖子和甲德元的心碎音,那是金錢頹靡的銅臭味逐漸遠離鼻子的痛楚。
人生缺什麼,都不能缺錢。
甲德元還算剋制,將黏在地上青花瓷‘碎屍’上的視線轉移,又瞄了一樣另一堆瓷器上,最後回到暴露的小粽子身上。
不能再一棵樹上吊死嘛,再說錢不錢的,多傷感情,身殘志堅的甲德元捂著手腕‘咯嘣’作響。
小粽子沒了避體的‘衣物’,頓時‘吚吚嗚嗚’縮著五短身材,成跪伏狀趴在了地上,溼黏黏的黃色液體破碎在地上,形成一灘。
頭大如鬥,根根細密的白毛包裹了它的整個身軀,一個抬首,青面獠牙的面孔嚇了胖子一跳。
“這小粽子長得真別緻啊!”
胖子暗道晦氣,手指在扳機上一按,子彈就射了出去。
“別...”開槍。甲德元爾康手。
“啊?你說啥賊?”胖子疑惑。
甲德元根本來不及阻止,憑藉他多年的倒鬥經驗,已經認出了粽子來歷。
是旱魃。
腦子裡也想起了相關描述。
旱魃,傳說中能引起旱災的怪物。
‘旱魃為虐,如惔如焚’,修煉了近千年的殭屍,如果願意,輕而易舉地就可以使一州一縣赤地千里、滴水無存,由此被稱為旱魃。
在《山海經》中魃是黃帝的乾女兒,原為天上的天女能夠發出極強的光和熱,幫助黃帝打敗了蚩尤。但也因此而失去了神力,只能和應龍一樣留在人間,魃居住北方,應龍居住南方,從此北方多幹旱,南方多雨水。
現在一看,眼前的小粽子和旱魃極為相似,是個小旱魃了。
不能殺。
也許是沒了累贅,旱魃的行動再不受限制,瞬間就不知道跑到哪去了,胖子的子彈自然打空。
背後的畫中女人突然轉動了一下眼珠,那眼神透著一絲陰森與詭異。一隻青瘦乾癟的小臂悄無聲息地伸向了燭臺,指尖觸碰到那搖曳的火光。
虛虛的影子動了起來,像是從一個二次元的紙片人進入了三次元,變得飽滿充氣。
墓室內的陰影開始變得扭曲,晃動的光影中,彷彿有什麼東西正以一種難以置信的速度向三人撲來。
無錯書吧墨玄胤眉頭微皺,腳步輕移,身形如同一陣輕煙,無聲無息地跳到一邊。對於旱魃這種古老邪物,他自然有所耳聞,知道厲害,不過這並不讓他感到多大的擔憂。
關他什麼事,有屍毒又怎麼樣。
甲德元、胖子:救我啊!
光腳不怕穿鞋的,墨玄胤從斗篷下一抽,在甲德元兩人震驚的目光下,一柄寒氣森森的刀劍就被抽了出來。
一道冷冽的刀光如流星劃過,只聽“嗤啦”一聲輕響,那乾癟的小臂被一分為二,深深定入石壁,斷臂旱魃怪叫一聲。
畫中女人發出一聲刺耳的尖叫,墓室內的陰影開始瘋狂扭曲。
………………
琴酒大爺似得靠在樹幹上,既不找尋位定穴,也不參與到大部隊的挖坑行動。
畢竟,你指望一個殺手去熟讀《盜墓:)筆記》?
瞧見深紅的土壤從螺紋鋼管中抖了出來,引起一眾人驚呼,像是看見什麼不可置信的事情一樣,既激動又害怕。
唯一的行外人琴酒,一把就扯過旁邊同樣在偷懶的黑瞎子問道:“那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