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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殺氣,起死回生(1修)

17殺氣,起死回生(1修)

呼吸突然變得有些艱難,鼻尖被微小的顆粒刺激著,帶來一陣癢意,讓黑瞎子有種想打噴嚏的衝動。

他換了個方向把另外半張臉貼在地上,被塗上灰面膜的半張臉像是卡粉了一樣掉著粉末。

黑瞎子毫不在意地眨了眨眼睛。

“想我黑瞎子一身孤苦,窮到快要街頭乞討了,還沒被誰打劫過呢,真是開天闢地頭一回。”

他的內心深處不禁湧起一股苦澀,彷彿被世界拋棄了一般。

“唉!”他嘆了口氣,思緒開始飄散。

黑瞎子的頭猛然抬起,像是想到了什麼絕妙的主意,眼裡閃爍著狡黠的光芒。

“看來那位銀髮大哥也是因為缺錢才打劫我的。要不然,我乾脆騙他去夾喇叭好了。不對,這不是騙,這是為了賺錢。”

另一邊,琴酒數著從地上幾個歪瓜裂棗身上搜刮來的一千塊大洋深深皺起了眉頭。

琴酒,這位以冷酷和高效聞名的黑衣組織勞模,頭一次感受到了金錢的壓力。

他鋥亮的皮鞋在地上摩擦了幾下,將鞋底沾到的血跡蹭掉。松綠色的眼睛危險的掃了幾下胖如豬頭的幾個人,考慮起毀屍滅跡的可行性。

一股殺氣不小心洩露出去,橫七豎八、血跡斑斑躺在地上裝死的“屍體”還小心翼翼地喘了幾口氣。

眾所周知,殺氣在非正常的情況下有治癒人心,起死回生的作用。

醫學奇蹟是可能發生的。

下一秒,“屍體”坐了起來,被打蒙的豬頭拼命睜開自已臃腫的眼皮,混亂的腦子瞬間清醒了。

他發誓,他從來沒發覺自已反應這麼快過。

\"大哥,求求你饒了我吧,\"豬頭結結巴巴地說,\"我們今天是不小心摔進溝裡了,什麼都不知道啊,求求你放過我們吧。\"

琴酒松綠色的眸子默默凝視著豬頭,看得他臉上的\"腫瘤\"一抽一抽的疼。豬頭感到自已的心臟高高提起,彷彿要跳出喉嚨一樣。他不敢有任何動作,只是默默地等待著琴酒的反應。

“殺了更省事啊!但是還沒找到墨玄胤。”

“更何況這裡的治安也是個麻煩,不易在外動手,至少要有不留痕跡的把握。”

考慮片刻,琴酒收起了蠢蠢欲動的拳頭,剛才一通發洩,讓他神清氣爽,連來到這個沒錢的世界的怨氣都消減了不少。

法治社會殺人總歸對他不利,最重要的是沒有收尾的人。

再次默默盯了幾秒爬在地上的豬頭,琴酒朝著黑瞎子的方向走去。

琴酒:手癢,想殺人。

豬頭:那個魔鬼終於走了,哈哈哈,我活了我活了。

逐漸被殺氣包裹的黑瞎子:兄弟,你還沒打夠啊!

………………

某一處的山溝溝裡。

“你確定這裡有墓?”伴隨著鐵鍬插入硬土,遇到碎石的磕碰,然後翹起土堆的聲音,一個穿著黑袍的少年人停下了手中的動作,他拄著插在鐵鍬的杆子,眼神中帶著深刻的懷疑,看著眼前的這片山溝。

【那是當然,你是在質疑偉大的主神嗎?】空氣中似乎有一種無形的力量在回應著男少年的問題。

再次一揮手,闢出一塊硬邦邦的石頭,墨玄胤用靈力託舉著石頭摔倒一邊,他有些懷疑主神出了岔子。

這不是他疑心病重,而是主神太不可靠,形象過於深入人心。

感知到宿主內心對ta深深的質疑,主神表示十分傷心,為了修復與宿主的友誼,主神決定採取一個特殊的行動。

ta不惜...

變成了一個大眼珠,用自已真誠的目光來感動宿主。

眼珠輕輕地貼上了墨玄胤有些抽搐的麵皮蹭了蹭,用這種方式,向墨玄胤傳遞著友善與親近的資訊。

主神:貼貼~(賣萌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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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玄胤:……

“好像有那個大病!”

正常如過眼雲煙,顛病如山海來勢。

如果不是接受力強,墨玄胤怕不是早就跳出了八隻殘影,從世界一頭跑到另一頭,或者揮出小錘80,大錘200來壓出主神醬。

習慣了主神七十二變的神經,墨玄胤只是從容地伸出手,抵住眼珠的中心,將其推開,就連一句廢話都不想說了。

咔嚓~

有什麼東西裂開了。

墨玄胤感到腳下一鬆。

地,裂開了。

墨玄胤木著臉懸在空中,順便一提他的頭頂是一個大眼珠子,再順便一下,他被大眼珠子吊在空中。

“啊——這真是個該死的世界。”

咚~

墨玄胤的腳終於觸碰到了實實在在的土地,他趕緊將某個還抓著自已後衣領的傢伙甩到一邊,四下掃視周圍的環境。

然而,這裡並沒有什麼值得注意的東西,甚至比他之前躺的那座墓室還要簡陋。除了灰塵,還是灰塵。

墨玄胤輕撫過幻影斗篷的流蘇,提起衣襬,步履輕盈地跨過腳下的泥塊。

垂首間,一抹竹綠色在耳畔閃過,小巧的銀蛇吐著信子,閃爍著狡黠的光芒。

【哦~迪士尼在逃少爺開幕。】

“你可閉嘴吧你。”

揮開漂浮的白色棉絮,他踏入了一條長長的走廊。

牆壁上的火把忽明忽暗,投下一片片搖曳的光影,使得整個走廊充滿了詭異的氣氛。

他沒有刻意放輕動作,腳步聲在空曠的長廊中迴響,每一步落下,都像是擊打在未知的鼓點上,迴盪在空曠的長廊中,激起千層漣漪。

似乎有什麼東西在暗中窺視著他的一舉一動。

又是一次重疊的腳步聲,墨玄胤目不斜視。

突然,一陣冷風從走廊的一側吹來,夾雜著一股令人作嘔的腥臭。他心頭一緊,一種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

回頭一看,卻空無一人,他剛察覺到後背異常氣息。

一隻蒼白而冰冷的手從地面之下破土而出,緊緊地抓住了他的腳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