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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6章 他在模仿他,並想取代他

拂鳶喝了酒睡得很快,自已在那絮絮叨叨說了半天話就睡著了。

晏琰和眾人打了招呼,便抱著熟睡的女孩先行回房間了。

“小舅,你不吃了嗎?”簡宇弱弱伸出爪子在季棠的眼前晃了晃,這才將他的視線拉回來。

簡宇給他每樣都烤了點,只是盤子裡的串沒見少,地上的啤酒罐子倒是扔了一大堆。

看樣子像是在借酒消愁。

簡宇也不知道怎麼安慰人,他想說小舅您有錢有顏要什麼樣的女人找不到,何必吊死在一朵花旁邊,何況還是已經有了另一半的花。

他心裡這麼想著,剛想開口,就聽季棠嗓音懶洋洋地說道:“累了,回去睡覺。”

說罷,他便站了起來,誰也沒搭理,單手插著兜走了。

溫泉山莊有他專門的房間,常年都空著有人打掃,這就是資本的強大之處。

等人走遠了,駱傾城才收回了若有所思的眼神。

結果一轉頭,發現晏歲寒正似笑非笑地看著她,那表情怎叫一個危險能形容。

明明什麼也沒幹,但這種莫名心虛的感覺是怎麼回事……

“你幹嘛這麼看我?”不能被拿捏住,於是駱傾城先發制人。

“我在想,最近我是不是沒有好好保養變醜了?”晏歲寒臉上笑著,卻彷彿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平靜,“否則你怎麼能一晚上看了一個陌生男人十幾次。”

“他長得很好看?”他向來喜歡斤斤計較,連她和男演員站的近一點都要吃醋,“比我好看是不是?”

駱傾城:“……”

“你的腦袋裡面整天除了戀愛腦,還能裝點其他東西嗎?”駱傾城有些無語地瞪了他一眼,“我要是那麼喜歡帥哥,這些年早就談了百八十個,還輪得到你?”

她好凶。

不過她在向自已解釋不是因為看那傢伙長得帥才看的,晏歲寒頓時就沒那麼酸了。

也是,他家傾傾才不是那麼膚淺的人,否則一開始怎麼會一而再再而三的遠離自已,換做其他女人早就主動貼上來了。

“不是戀愛腦。”他糾正,“是老婆腦。”

駱傾城不想理他。

不過正事要緊,她暫且還是先原諒他了。

“這個季棠你瞭解多少,他是個什麼樣的人?”

見男人眼睛一眯又要發作,駱傾城連忙出聲打斷:“我對他沒興趣,你沒看到他來者不善嗎!”

季棠居然是晏琰的病人,晏歲寒也是剛剛從他們的對話中才知道的。

按理說這兩個人應該是八竿子打不著的關係,沒有共同的朋友圈,而且他感覺性子估計也合不來。

唯一的交集大概就是數月之前拂鳶在梁家意外墜湖,而一同被救上來的人居然還有季棠。

雖然他一早就封鎖了訊息打過招呼,任何人都不許提起那晚的事情,但起先,晏歲寒只當晏琰是為了拂鳶的名聲著想才這麼做的。

畢竟他的身份擺在那裡,要是傳出去他的女朋友和其他男人一起落水的事情,還不知道那些人會怎麼議論拂鳶。

但如今想來,晏琰應該是一早就認識這個人了。

“我對他的瞭解,大概也和其他人瞭解的差不多,他從小就在國外,我們都沒跟他打過什麼交道。”

季棠其人,是M國金融界公認的天才。

十七歲時以一個弱小華人的身份,強勢地從一眾強橫瘋批混跡多年的金融大佬中嶄露頭角,自此一路順遂。

二十三歲那年,他成為了M國金融界有史以來最為傳奇的人物,被譽為“金融皇帝”。

在一眾白面板藍眼睛的外國人看來,他這個黑頭髮黑眼睛的弱小華人能取得這般成就,自然無法讓他們接受,甚至視為侮辱。

國外那種人均持槍的地方,每天死兩個人很正常,更何況是向來不被他們放在眼裡的華人。

從他出名開始,遭遇的暗殺次數恐怕比M國存在的時間還要多,不過他至今還活蹦亂跳的,足以證明他有多強大。

除此之外,外界對於他的認知一直還停留在:身體孱弱,醫院的常客,性子溫柔和善,是個平易近人的紳士。

雖然醫生總說他活不過三十歲,但他依舊熱愛生活,積極向上,喜歡養花養寵物,據說還信佛,經常會捐贈寺廟,做些慈善。

不知道為什麼,聽到這裡,駱傾城心底突然產生了一個奇怪的想法。

“你覺不覺得,”她皺著眉頭,似乎為自已的這個想法感到有些荒誕,“這個季棠,似乎和晏琰有點像。”

除去長相,他的走路姿勢,說話的語速,甚至身上無形之中透露出的某些磁場都意外的吻合。

就像是……在刻意模仿晏琰一樣。

這得有多瞭解對方,才能和一個日常生活中毫無交集的人相似度如此之高?

這天底下哪有那麼多的巧合。

不知道是不是駱傾城天生就比較敏銳,所以她往往能捕捉到一些常人無法察覺到的關鍵資訊。

她寧願是自已想多了。

否則的話,這個男人也實在太變態了。

另一邊,晏琰一路把拂鳶抱回了房間。

她睡得很香,乖乖靠在他胸前,酡紅一片的小臉看著軟軟嫩嫩的,讓人很想湊上去咬一口嚐嚐味道。

晏琰自然捨不得咬她,將她輕輕放在床上後,伸手摸摸她的額頭,便去浴室裡放洗澡水了。

拂鳶愛乾淨,不洗澡她一會兒就要難受的醒過來了。

等到男人進了浴室,床上原本醉醺醺睡著的人突然睜開了眼睛。

她眼底閃爍著幽幽的藍光,冰冷漠然,哪還有半點醉酒的迷離。

…… ……

夜晚的溫泉山莊格外安靜,偶爾能聽到幾聲不知名的小蟲在低低鳴叫,連風聲都清晰可聞。

季棠的房間在二樓,和所有人都不住在一起。

隔得遠,自然是什麼都聽不到的。

可他像是著了魔,耳邊竟傳來了女孩柔媚入骨的泣叫聲。

不止聲音,腦海中似乎都浮現出了畫面。

白皙泛粉的軀體被男人完全壓在身下,分明看不到絲毫旖旎的光景,可同為男人,他再清楚不過他們此刻在做什麼。

拂鳶醉酒後的模樣有多誘人,他也同樣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