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水桶粗細,十多米長的大蛇如輕煙一般被吸進了一寸長的鳳形玉佩。
白玉做的玉佩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發青,由淺到深,變作翡翠一般的一塊碧玉。
“哈,偷襲成功!”王先河歡呼一聲,趕忙咬破手指杵到玉佩上面。
他現在做的事情就相當於七歲的小孩把一個壯漢灌醉,然後給了一悶棍套麻袋那種操作。
只要那個壯漢恢復一點意識,掙脫就是輕而易舉。
好在這小孩聰明,套了麻袋之後馬上往麻袋上面潑工業酒精。
隨著純陽之血不斷流入玉佩,震顫不休的玉佩終於慢慢安靜下來。
女鬼就這樣迷迷糊糊地被王先河用強弄進了玉佩裡,儲存了鬼物的玉佩外形開始發生細微的變化。
鳳凰的身形變得更加修長妖嬈,羽毛變得細密接近蛇鱗的形狀,鳳爪變得尖銳,鳳嘴長出彎鉤。
鳳凰的眼睛更是彷彿注入了邪性,竟然如同貓眼一般,瞳孔變成兩道豎線。
“這是!”王先河拿起玉佩,觸感如同活物。
現在的玉佩不但身體溫熱,還能從中感觸到如同活物一般的脈搏跳動。
那青色邪鳳到了他的手上,居然微微甩了甩頭,像蛇一樣順著他的手腕攀爬起來。
與此同時,他與玉佩的聯絡加深,感覺一個意念就能將其中的鬼物收放自如。
當然這只是玉佩帶給他的錯覺,代表著它對這玉的極高掌控。
若真把未被徹底收服的青行女放出來,收回去還是要另費一番手腳的。
“這是通靈鬼寶,居然是通靈鬼寶!”
王先河忍不住低呼一聲,通靈鬼寶他只是聽說過,卻從來沒有親眼見過。
這玉佩現在的情況,分明就是通靈鬼寶才會有的特徵。
顧名思義,寄宿物中的頂級存在就是通靈鬼寶。
平常的寄宿物雖然對鬼物有各種加持,但依然只能算鬼物的住房。
通靈鬼寶則相當於給鬼物賦予了肉身,是能夠和鬼物共同成長,並且受到御鬼者掌控的寶物。
幸福來的有點突然,王先河緩了好一會才平緩下來。
這時他感覺到渾身無力,頭暈目眩,被吸了陽氣之後,又大量失血的後遺症開始出現。
王先河將鳳形玉佩從身上捏了,丟去客廳中間正對門口的第一朵美人蕉上,對著玉佩傳出一道意念。
“ 去,先在上面待著!”
然後他倒了幾顆強腎丸進嘴裡,往沙發上面仰頭一躺,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也不知睡了多久,一陣手機鈴聲將王先河吵醒。
王先河甩了甩頭,拿起手機按下擴音:“喂,找我什麼事?”
手機那頭傳來劉師道急促的聲音:“老闆,出事了!”
“趙途一家,昨晚被人給屠了!”
“嗯?你說什麼!”王先河驚得一下坐起。
劉師道有些顫抖地重複道:“昨天晚上,趙途一家五口被人殺了,皮都給人剝掉了!”
“另外,那天和他一起來別墅的四個打手也全部失蹤,估計同樣遇害。”
“老闆,我們……我們好像惹了不該惹的人,拿了不該拿的東西!”劉師道心虛地提醒著王先河。
“是那個同樣在找鳳形玉佩的人!”王先河第一時間反應過來,面色變得陰沉。
炎黃國是世界大國,厲鬼復甦雖然不久,但也組建了自己的御鬼者管理部門,官方稱為詭異調查局。
這個機構對馭鬼者作案管得非常嚴厲,這是人盡皆知的事。
對方明知會惹到詭調局,依然敢在炎黃國內頂風作案,可見這人的膽大包天,橫行無忌。
王先河不覺得自己現在明面的身份能唬得住對方,昨天他能殺趙途全家,估計今天就能找上門。
從作案速度和手法來看,那個人應該是駕馭了厲鬼的存在,是真正的御鬼者。
以王先河現在剛剛掌握寄宿物的情況,哪怕是純陽之體,最多與C級御鬼者拼個半斤八兩。
如果對方是個C級以上,那王先河想要放對也要付出極為重大的代價。
“情況我知道了,我會有應對的辦法。”
王先河猶豫了一下,還是對劉師道發出了邀請:“你把手裡的事情放一下,這幾天先來我這邊跟著我,等這件事情解決了再去做其他。”
雖然上次趙途打算誘騙自己賭博而劉師道不加提醒,很可能是個二五仔。
但是一碼歸一碼,現在這個殺人案,顯然是自己拖累了他,王先河不屑於在這件事情上置他於死地。
“好好好,我就來,謝謝老闆!”
劉師道明顯鬆了口氣,道了聲謝後結束通話了電話。
剛剛結束通話不久,一個陌生的號碼打到了王先河手機上。
王先河皺眉按下了接聽。
一陣沉默之後,對面傳來一個沙啞的聲音:“你拿了我的東西,好好保管,今晚我就將它取回來!”
王先河冷笑:“我拿了你父母的遺書,還是拿了你老婆的親子證明,你要這麼急?”
“桀桀,小子,你拿的是通靈鬼寶,你死定了!” 對面傳來一陣怪笑:“不!你不會死,你會生不如死!”
“桀桀,你笑的就像個鴨子,智杖!”
王先河學著對方獰笑兩聲,然後給了個噁心人的形容,並且加上了一句不屑的嘲諷,隨後直接結束通話了電話。
馬上,電話聲音又一次響起,對方似乎被王先河氣到了,想要找回場子。
王先河把那人拉入黑名單,然後把手機設定到拒絕所有陌生人電話,絲毫不給對方反駁的機會。
“看這毛毛躁躁的樣子,應該是個有點自我迷失的愣貨,真以為自己御個鬼就天下無敵了!”
王先河鄙夷地撇了撇嘴:“接下來,我會讓你知道什麼叫做文明社會,什麼叫做法律,什麼叫做制度!”
他給劉師道回撥了一個電話過去:“你不用來找我了,直接去清河國際酒店,接下來我們住酒店!”
王先河穿好衣服,從美人蕉上摘下鳳玉扔進了衣領裡。
“隱藏一下氣息,不要被人發現!”他拍了拍胸口,走出了403的門。
外面守著的燕屠恆看他走得行色匆匆,幾步了追上來:“老闆,發生了什麼事情?我們要去哪裡?”
“去清河國際酒店,”王先河坦然道:“玉佩的另外一個買家要殺我,我們先去那裡避一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