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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僱傭捨命保鏢

青行女出來之後捂嘴輕輕一笑,女身和蛇身同步著走到了客廳。

她一出來,三個風水局都發生了顯著變化。

天音局中,原本是清脆悠揚的風鈴聲和鳥叫聲在各處迴盪,此時聲音越來越嘶啞,就像人的喉嚨被割裂一般,聽著讓人毛骨悚然。

活水局中,原本遊得歡快的兩條鯉魚突顯驚慌,水流更是突然變得洶湧起來,像是一隻狂暴的野獸在四處衝撞。

觀音孕蛇局中,滴水觀音無風自抖,美人蕉則放出一陣粉紅的花霧,顯得欲拒還迎。

青行女抬腿走上前去,來到美人蕉前,秀口一吸,花霧被盡皆吸入她的肚腹。

她用柔荑抹了抹嘴角,款步又游到客廳沙發邊,盈盈含笑地坐在了沙發上。

那蛇身部分,則自然地盤在沙發周邊,如同一條青色的地毯。

客廳裡的氣氛一下子變得詭異起來。

原本充滿生活氣息的客廳,如今充滿了緊張和未知。

青行女的出現,彷彿打破了這個空間的平衡,讓人感到一種無法言喻的壓迫感。

她的笑容,如同春日裡的一抹陽光,明媚而溫暖。

但在這緊張的氣氛裡,那笑容卻讓人感到一種深深的恐懼。

“有一點勉強,不過終究還是把這位女菩薩留了下來!”

王先河心中暗暗點頭,只要她願意留下,潛移默化之下,改變和收斂只是時間問題。

這時手機響了,王先河旁若無人地接起了電話。

“老闆,趙途知道了你的身份,想和你見面談一談。”

“他一個搞灰產的,和我有什麼好談的?”王先河不屑地反問。

他的私家偵探小心翼翼地回答:“我們已經把價錢提高到了五十萬,但是他依舊拒絕,估計是想坐地起價。”

“不!”王先河搖搖頭:“這人現在不只是想賣玉佩那麼簡單,他估計是想給我下套,讓我去和他賭!”

“這個人有問題。”

賭博說白了就是一種空手套白狼的騙術,不管過程中間贏了多少回,做莊的那些人,最後一定會讓你吐出來,並且讓你傾家蕩產。

電話那邊的偵探聽到了王先河的判斷,猶疑地問道:“那老闆,現在我們該怎麼辦?”

王先河笑了笑:“也好辦,他想見面,那我就約個地點,就我城郊那棟私人別墅吧。”

“叫他明天晚上九點鐘過來!”

“好的,老闆,我就去安排!”那邊的偵探答應一聲。

不等他繼續說話,王先河結束通話了電話。

他沉思了一下,走過去為青行女整理了一下漢服,換上一副溫柔的語氣。

“寶貝,明天我有點事,不能陪你,你好好在家待著,等我回來!”

“到時候我會送你一份特別的禮物!”

他拍拍青行女的肩膀,去屋內取了一件外套穿上,然後開門走了出去。

車庫內,他再次接到了一張溫情的小紙條,從字跡來看和上一張紙條的作者一模一樣。

隱隱約約的,王先河總覺得這些字跡有些熟悉,好像是某個自己的熟人一般,但要說那人是誰,他的腦海裡又一片空白。

王先河沒有多想,掏出一張一百元折成硬幣模樣,繼續將這張紙條壓在了上一次同一個位置。

白色蘭博基尼一騎絕塵,跑出車庫,離開幸福花園小區,去到了城西一家保鏢俱樂部面前。

王先河走下車,被迎賓熱情地接待了進去。

不久,一個西裝筆挺的客戶經理來到了他面前。

“王先生,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嗎?”

王先河拿出小熊貓的煙,遞了一根過去:“給我找一個保鏢,捨命的那種。”

經理弓著腰雙手接過香菸,聞言微微一愣:“王先生說笑了,請相信我們的職業素養,我們公司的每一個保鏢都願意為僱主做出重大犧牲。”

王先河點燃香菸抽了一口,將煙氣吐出。

“不,我要的是那種真正願意為我捨命,為我效死的人。”

客戶經理摸了摸頭上的冷汗:“王先生,我們只是一家正規的安保公司,服務客戶的同時也會保護我們每一位僱員的基本生存權利。”

“你說的那種,抱歉,本公司提供不了。”

王先河撇了撇嘴:“那我就直說吧,燕屠恆,把他找過來,我要僱傭他!”

“燕屠恆?那個殘廢?”

經理聞聽這個名字,太過驚訝,以至於一時說漏了嘴。

反應過來後,他馬上改口:“我是說,燕先生現在已經是殘疾人士,並且欠了公司一大筆違約金,已經被我司開除,您確定要僱傭他嗎?”

燕屠恆,一個在五年前因一場意外,導致斷去右臂的殘疾人。

但誰都沒想到,就是這樣一個被人們普遍認為沒有太大生存價值的人,卻在一年後以他自己的方式,再次讓世人震驚。

覺醒了鬼力但沒有駕馭厲鬼的他,居然在一次厲鬼事件中力挽狂瀾,捨身拼掉了一隻B級厲鬼,保全了鬼調局的人全身而退。

根據事後估計,如果此人能夠活下來,絕對能夠成為和A級厲鬼抗衡的絕強御鬼者。

但對王先河而言,更貴重的是這個人重情重義,一言九鼎的品質。

所以現在要找保鏢,王先河第一個想到的就是此人。

王先河對經理的問題避而不答,直接開門見山:“他欠你們公司多少錢?”

“這個……”經理拿出手機查了查:“有接近兩百萬。”

王先河叼住香菸,從懷裡拿出鋼筆,刷刷刷開了一張支票遞過去:“這是兩百萬的支票。”

“錢,我替他還了!”

經理偷看那支票一眼,又驚又喜:“王先生,這是……”

王先河晃了晃那張支票:“一個小時之內,讓他出現在我面前,有沒有問題?”

經理接過支票,狂喜的神色難以掩飾:“當然沒問題,王先生,我會申請出動公司的直升機,買斷一條臨時航線,一定第一時間將他送到您的面前!”

王先河點點頭,被經理引進了貴賓接待間。

大概五十分鐘之後,一個二十八九歲的斷臂青年出現在他的面前。

王先河掐滅菸頭,在西裝上擦了擦手,然後將手伸了過去:“你好,我是王先河,很高興見到你!”

那青年握了握王先河的手,神色鎮定:“我是燕屠恆,賤命一條,以後請多關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