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局下半,輪到稻城實業的攻擊。
比分4:3,青道領先一分。
“川上,你隨時都可以吧...”片岡問道。
雖然沒有上場,但川上的臉上已經佈滿汗珠。
因為自己的投球導致大家好不容易領先的分數丟掉,那簡直是在犯罪。
“剩下兩個半局,就靠你和澤村投完了。”
走出休息區,御幸拍了拍澤村:“再深呼吸一次,知道嗎?”
“澤村,給我專心一點...”伊佐敷說道。
“先拿下一個出局...”阿哲學長也在鼓勵他。
“不要太緊張哦,澤村...”倉持以往的口頭禪也沒有喊出。
比賽進入終盤,尤其是關乎甲子園的門票,場上選手的壓力是巨大的。
並且對只領先一分的青道而言,場上核心的投手丘卻只能站上剛進球隊的一年級澤村,就更不用說了。
澤村做著深呼吸。
這局的打擊從第六棒的強打者山岡開始,投球一定要壓低,避免四壞保送。
八局下半,稻城實業攻擊。
第六棒,一壘手,山岡。
御幸給出暗號。
鼓足的鬥志,隱藏在身後的左手。
馳騁在球場上的白光在瞬息之間閃爍。
“啪。”
“好球。”
“這!這什麼鬼姿勢!!”山岡瞪大了眼睛。
球被御幸的手套穩穩地接住。
削邊的外角球,澤村的狀態很好,並沒有像他想象的那樣緊張。
在這樣的局面下第一球就能有這樣的表現實在太讚了。
“niceball,澤村。”把球扔回去。
山岡往後站了站,短握球棒。
打算以小幅度快速的揮棒先行上壘為主。
御幸觀察著打者的動靜。
山岡這個打者一定要小心的就是他的長打,澤村的球球威不強,很容易被扛出去。
逆轉後的這個半局,一定要壓住。
澤村,來一顆外角的二縫線。
“咻。”
“鐺。”
有稍微下沉的二縫線被山岡打到了界外。
球數兩好零壞。
“投的漂亮,澤村。”
“他已經沒有退路了,繼續壓制他。”
“千萬不要得意了知道嗎?謹慎一點...”
已經兩顆好球數了,御幸沒打算再投壞球浪費球數。
投球節奏明快,在好球帶對決才是澤村的風格。
身為同世代第一的捕手,御幸的能力不用質疑。
第三球,內角的卡特球。
澤村在手套中調整好握法,這顆卡特一定要塞進打者的胸口。
手套舉起,手臂如鞭子般甩出帶給球強烈的旋轉和犀利的尾勁。
“咻。”
“?內角球!!”
連續的兩顆外角球突然來一顆內角球真是習慣不了。
不過這球他應該可以拉打出去。
全力揮動球棒。
在球即將進入本壘前,突然向內橫切。
“納尼!!”
球棒的尾端打中了球。
“鐺...”
球被打到地上。
“三壘。”
“烏噶。”
不用御幸指揮,增子就已經跑到球的落點將球拾起傳給一壘。
“啪。”
“out。”
第一個出局數成功拿下。
大家都非常激動,解決了強棒的山岡,後面的打者就沒有這種強力型的打者了,只要球被打出來也更好守備一點。
“投的漂亮,澤村。”
“一出局了,還有兩個出局數...”
“御幸,好好引導他,把這局壓下來。”
御幸豎起一根手指,給澤村示意這一出局,千萬不要大意了。
澤村點頭表示明白,棒球可是一球就能逆轉的運動。
任何時候都不能大意。
第七棒,二壘手,平井。
上場前,國友教練給了他指示。
“平井,這個投手的球還沒厲害到能投到四個角,跟他纏鬥下去,一定會出現好打的球的。”
打者平井是左打席,打擊力量不強,御幸眼裡閃過一絲精光。
或許能用澤村的那顆螃蟹球能有奇效。
御幸給出第一球的暗號,內角的四縫線。
對於御幸的指示澤村沒有猶豫。
“咻。”
內角直球投出。
“啪。”
“打者沒有揮棒,好球。”
平井看向澤村,“這個投手的球還真是一點都看不到出手點,球速感覺完全不像只有134公里均速的樣子,反倒和140公里的直球感覺上接近。”
第二球,御幸打出那個暗號。
“澤村,投這顆球過來給他看一下...”
“真的要投嗎?我沒有把握能控制好那顆球...”
“沒關係,不要偏離好球帶太遠就行,重點是投出來嚇一嚇他們。”
“那我就不客氣了哦,你可千萬不要漏接啊,御幸前輩...”
“只要不暴投,我都能給你攔下來。”
御幸和澤村對視一笑,兩人都露出了只可意會不可言傳的奸笑。
第二球,澤村的變速球。
“咻。”
還是內角的位置。
白球彷彿在空中停滯,有和直球15-20公里速差的變速球再加上向他腳邊斜向下墜的球路軌跡讓打者揮出的球棒根本無法打中。
“啪。”
“打者揮空,兩好球。”
看著澤村的這顆球,不光稻實就連場上的觀眾也很驚訝。
“那...那顆球是變速球吧?”
“看打者空揮的那麼早,應該就是了。”
“雖然沒成宮的變速球那麼快,但這顆球的變化卻很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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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那個一年級竟然也會變速球...”
稻實的副監督說道。
“看他的投完球后的手,感覺應該是螃蟹球。”
國友教練面色沉靜地說道。
“螃蟹球?”
副教練疑問道。
“對,投完球后他的中指和無名指分的很開。
相比鳴的圈指變速,這種螃蟹球的變速和下墜的軌跡也很大,只不過這種球很難控制就是了。”
“沒想到那個一年級竟然會這種變化球...”
“我想那顆螃蟹球捕手是不會再要了...”國友教練轉了轉脖子。
“如果那顆螃蟹球能熟練運用的話,那個投手應該早就上來了,我們的目標還是他的那顆直球。”
身為執教幾十年的人,國友教練早就習慣了各種各樣的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