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裡的氛圍莫名有些奇怪,兩個看不透神色的男人,絲毫沒有自覺的酒井遙,以及倒在一旁不省人事的希爾。
酒井遙轉頭看了一下昏迷不醒的希爾:“對了,零,你是怎麼把希爾帶出來的啊?”
“當然是正大光明地帶她出來,”安室透勾唇一笑:“我只是問她要不要和我走,她就跟著我出來了。”
希爾在組織時就只見過安室透幾面,加上今晚她已經喝得半醉,酒吧又燈光昏暗,所以當安室透和希爾搭話時,她根本就沒把面前的人和組織裡的波本聯絡在一起。
而且……以安室透今晚的裝扮來說,希爾應該還以為他是牛郎或者來酒吧獵豔的,所以絲毫沒有猶豫就和安室透走出了酒吧。
接著就是被他一個手刃打暈了過去。
聽完安室透的講述,酒井遙一臉難評地看向希爾。
“怎麼說呢,也多虧她是個花天酒地的性格,所以計劃才會這麼順利。”
酒井遙正說著,希爾“唔”了一聲,悠悠轉醒。
“靠,頭疼的要死……”
她一手按著頭,眼神裡還帶著幾分喝醉後的朦朧:“路易斯,給我倒杯水,路易斯!”
路易斯大概就是那幾個牛郎的其中之一,希爾還以為她還在牛郎的溫柔鄉里呢,結果一睜眼,就看見了旁邊微挑著唇的安室透。
安室透見希爾醒了,唇邊的笑意更深,他輕聲開口,刻意放輕了的語氣在安靜的車內顯得有些怪異:“路易斯是沒有了,這裡只有波本。”
希爾本來還醉著沒回過神,雙眼朦朧中看見了之前那個很野的牛郎,正想要靠過去,就聽到了安室透的話。
波本……等等,波本?!
本來七分的醉意頓時消失不見,希爾如同被當頭澆了一盆涼水,立馬清醒的不能在清醒。
她的視線終於聚焦,今晚第一次看清了面前的男人。
雖然沒有見過幾次,但面前的人的的確確就是組織裡的波本,可他怎麼會在這裡?不對,應該說,自己怎麼會在波本的車裡?
希爾心裡正驚疑不定,突然聽前面傳來一句。
“還有卡慕哦。”
旁邊的諸伏景光也跟上隊形:“還有蘇格蘭。”
希爾從被安排在組織時諸伏景光臥底的身份剛暴露,並且成功脫離了組織,所以她沒有見過諸伏景光,但她是知道“蘇格蘭”的。
蘇格蘭其實是公安的臥底,而且他在琴酒的手下逃脫了。
這件事當時在組織引起了不小的討論,就算是希爾對這件事不感興趣也被迫聽了個七七八八。
而現在,作為公安的蘇格蘭就出現在這裡,還是和波本和卡慕一起。
希爾的眼睛瞪得越來越大,她看著酒井遙失聲驚叫:“你和波本都是臥底!”
見酒井遙只是挑了挑眉並沒說話,希爾的反應更大。
“你們抓我想要做什麼?!boss不會放過你們的,你們這些臥底,叛徒!”
酒井遙不為所動,她這樣的態度讓希爾更加害怕。
“如果我出了事,boss肯定會懷疑你們的,我出了事你們也不想好過!”
雖然說著“你們”,但希爾的目光卻是一直狠狠盯著酒井遙,那些狠話也都是說給酒井遙聽的。
從第一次見希爾,希爾第一天來研究部的時候,她就一直和酒井遙不對付。酒井遙真的很想知道,自己以前和她都有什麼過節,今天終於能解開謎團了。
和希爾說話的時候,他們的車子已經越開越遠,最終停在一個廢舊大樓。
“看來你還是不太清楚現在的處境。”
安室透開啟車門,將一直往後縮的希爾一把扯出來,完全沒有了以往對待酒井遙時的溫柔與紳士。
希爾像一隻要被人宰了的雞,在安室透手裡掙扎個不停,但她那些動靜對於安室透來說就是小打小鬧,絲毫不費力的拽著她進了樓。
“放開我!有人嗎,誰來……唔!”
諸伏景光臉上帶著溫潤如玉的笑,然後將手上的布團毫不留情塞進了希爾嘴裡。
“周圍沒有人住,所以就算再怎麼喊也不會有人過來的,但是你的聲音太難聽了,還是閉嘴比較好。”
“唔……唔!!”
他們到了一個房間, 安室透把希爾綁在了木椅上,又用麻繩把她綁的死死的,確定她不會掙脫後對著酒井遙道:“這樣就可以了,我和景光在外面,有事就叫我們。”
酒井遙要問的是她以前的過往,這是酒井遙的隱私,如果酒井遙不主動說,安室透和諸伏景光也不會過多探尋。
知道他們的好意,酒井遙笑著對兩人點點頭:“好,謝謝了。”
“和我們說什麼謝。”諸伏景光擺了擺手,和安室透走出了房間。
他們走後,這裡就只剩下酒井遙和希爾了。
酒井遙緩步走到希爾面前,看著她仇視自己的眸子。
“你應該也知道我為什麼會把你帶到這裡來吧。”
她酒井遙彎下腰,抱著臂對著希爾道:“現在,解除對我的催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