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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心甘情願的加班

黑麥處理好傷口就走了,他只是擦傷,所以只用消毒,然後用紗布包紮住就好了。

這種傷口和刀傷槍傷比簡直就是大巫見小巫,按黑麥那種性子,如果不是明美讓他來,他絕對會對傷口不理睬,等著自己癒合。

所以,這就是談了戀愛的男人啊。

酒井遙笑著搖了搖頭,把需要消毒的工具都打包好。

“卡慕醫生!”

一道異常急促的聲音吸引了酒井遙的注意力,她順著聲音看去,一個組織成員面色蒼白地扶著門框,另一隻手按著肚子。

這人滿頭大汗,看著跟快要虛脫休克了一樣,嚇了酒井遙一跳, 連忙上前兩步把他扶住。

“你怎麼了,中毒了嗎?!”

組織人員的嘴角抽了抽,虛弱的搖了搖頭。

“……不是, 我就是拉肚子,想來拿點藥。”

酒井遙面色複雜地看了他一眼,拉肚子也不至於這麼慘吧?

那人看明白了酒井遙的眼神,生無可戀地解釋。

“不是啊卡慕醫生,我今天早上肚子就不舒服想來拿藥 誰知道突然出任務,而且負責人還是琴酒……所以就拖到現在了。”

他這麼一說,酒井遙就想起清水千鶴之前說的,說是早上有個腸胃不舒服的人,但還沒進門就出任務了,這麼看來應該就是他了。

酒井遙同情地看了眼男人,他運氣太不好了,肚子疼的時候碰上琴酒帶隊,那簡直是災難。

琴酒那個男人,才不管別人有什麼身體狀況,只要出任務,就必須按照他的命令執行。

之前酒井遙還覺得琴酒未免有些太不近人情,但之後有一次琴酒去執行任務,是和另一個組織搶一份重要名單。

當時他們收到的情報有誤,琴酒帶的人少了,以至於到後面,琴酒基本上是孤軍奮戰。

他的肩膀和腹部都中了一槍,就這樣,他還是硬生生把名單搶了回來。

當時琴酒被送到醫務部的時候已經失血過多,快要失血性休克了,但他依然死死抓著手.上的名單,像一隻快要戰死的孤狼。

自那以後,酒井遙雖然還是覺得琴酒太冷血,但對他還是挺佩服的。

酒井遙不止一次想過,琴酒這個狠勁要是能用到正道上,肯定能大有作為,可惜了,這傢伙對組織忠心耿耿,根本不可能有叛逃的心。

收回亂七八糟的心思,酒井遙看了一下男人的狀態,發現他有點輕微脫水。

“有點脫水,還是輸個液吧。”

男人虛弱地點了點頭。

酒井遙開啟安瓿,用針筒將藥液注入輸液瓶,她手上不停,卻突然想起安室透。

如果他也是去出任務的話,那現在也應該回來了吧。

她弄好輸液管,隨口問道。

“安室透和你們一起出任務了嗎?”

成員兩眼發直,一看就還沒緩過勁來

“誰?”

酒井遙說的更詳細了些:“安室透,就那個金色頭髮,做任務很拼命的人。”

這麼一說,男人就知道說的是誰了。

“啊,是他啊,卡慕醫生你居然知道他的名字?”

酒井遙把輸液管拿出來,把男人的手用橡膠管綁好。

“你不知道他的名字嗎?”

這個組織成員的血管不明顯,酒井遙用手搓了搓他的手背,聽見他茫然地回答。

“不知道啊,他從來沒說過。”

酒井遙的動作頓了頓,直到男人的血管凸了出來,她將輸液針紮了進去,貼上膠帶固定,整個動作行雲流水一氣呵成。

組織成員看著固定好的針頭鬆了口氣:“真沒想到卡慕醫生你還知道他的名字,我跟他出過兩三三次任務了,連話都沒搭上。”

組織成員放鬆身體靠在床頭,他扭動著身體,想要調整一下坐姿,但扎著針的手卻不敢亂動,整個人看上去有些滑稽。

“他那個人感覺可孤僻了,但身上又有一股狠勁兒, 反正我們都不太敢惹他。”

短短時間內就做到在組織站穩腳跟,並且讓其他成員對他有一份敬畏之心,酒井遙不得不承認,安室透這個人真的還挺厲害的。

酒井遙又想起男人身上的傷。

“這次的任務也有他嗎,這會兒是不是已經回來了?”

那個成員聽到酒井遙的話後卻是搖了搖頭。

“他前兩天受傷了,這次任務就沒讓他去,不過我回來的時候看見他在訓練室。”

“說起來那傢伙也是真厲害,都受傷成那樣了還訓練呢,以前他就總泡在訓練室裡,晚上12點才回去,簡直跟不要命了一樣。”

酒井遙挑了挑眉,所以安室透並沒有出任務,他為什麼沒有來醫務部?

“他現在還在訓練室嗎?”

組織成員:“應該是,我來的時候看見他了。

酒井遙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然後囑咐成員不要亂動,就走到了外面的辦公室。

清水千鶴從冰箱裡拿出兩瓶水,分了- 一瓶給酒井遙。

“最近還真是熱。”

他們這工作說清閒其實也挺清閒的,只要不出任務沒有人受傷,他們就可以在辦公室渾水摸魚一整天。

但如果遇到了大型任務,就有他們忙的了。

最近沒有什麼事,連酒井遙這樣鹹魚到底的人都覺得有點太過於鬆懈了,這在一個犯罪組織裡,可不是什麼正常的事。

酒井遙總覺得組織好像在憋著什麼大招 ,現在只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鐘錶上的指標指向九點的時候,清水千鶴準時收拾好了自己的包。

“走啊,回去了。”

只要沒有患者,他們就可以九點準時下班,當然,如果半夜有受傷的人被送過來,他們還是得起來加班。

酒井遙看了一眼牆上的表,搖了搖頭。

“你先回去吧,我還有點事。”

清水千鶴稀奇的看著她。

“沒想到呀,一向下班最積極的人居然主動要求加班。”

酒井遙笑了笑:“凡事都有例外,我今年可能也就這一次。”

清水千鶴理了理頭髮,今天的她還稍微化了點妝,應該是有約會。

“好吧,那我就先走了。”

和清水千鶴道完別後,酒井遙靠在椅子上發呆,其實她沒什麼事,只是鬼使神差的想到了那個可能正在訓練室的人。

那個組織成員說他每天都會訓練到十二多,一想到這裡,酒井遙就會想他的傷口會不會崩開。

接著,她就會想到男人訓練完後,因為失血過多而倒在走廊裡。

雖然這個想象是有點誇張,但也不是沒有可能嘛。

於是酒井遙這個從來不加班的人,居然就這樣心甘情願的加了次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