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京城被一層霧氣籠罩著,空氣有些溼冷。
“哐哐哐。”敲門聲打破了清晨的寧靜。
“李益忝,趕緊起了,你答應我的今日乞巧節要同我一起過的!”沈清秋大聲地喊著。
李益忝被這敲門聲給嚇醒了,揉了揉眼睛,極不情願地掀開被子起身準備給沈清秋開門。
“這不還早嗎,那麼急著出門要做什麼去?再說了這乞巧節要夜裡才有人群,你看看這街上一個人影都沒有。”李益忝開了門,看著眼前的沈清秋已經裝扮好了。
眼前的沈清秋臉潔白細膩,頭髮編成了麻花辮,辮子上還繫了根紅絲帶。臉上抹了胭脂,還用口脂將嘴唇染紅了來。
如果要用一個詞來描繪沈清秋的話,那便是美若天仙。
李益忝看見沈清秋這副模樣,以為自己眼睛花了,揉了好幾次眼睛,結果發現是事實。他被沈清秋這副模樣給驚呆了。
“你是······沈清秋······?”益忝一臉質疑地用手指著沈清秋。
“不然咧,你見過哪個女子像我這樣美麗動人啊。”沈清秋髮出感嘆,摸了摸自己的臉。
“怎麼一個晚上不見你,你就變得如此自戀了?”益忝漫不經心地說。
雖然益忝嘴上這樣說,但是他自己心裡非常清楚自己其實是對沈清秋產生了一點點好感的,這種感覺莫名湧上益忝的心頭。
無錯書吧“嘁,你們男人懂什麼啊。我這是在陳述事實好嗎?”沈清秋有點輕蔑地瞧李益忝。
“行行行,你說什麼就是什麼。”李益忝回屋內,坐下。
“趕緊的,我們要走了。”沈清秋催促著。
“去哪兒?”李益忝抬起頭看著沈清秋,兩個人大眼瞪小眼。
“去······”沈清秋非常自信地瞟了一眼益忝,“好吧,我承認我還沒想好。”沈清秋迅速低下頭。
“噗······”益忝聽見此話,剛喝進口中的茶直接吐了出來。“我的祖宗啊,你自己都還沒想好去哪你就這麼早來敲我的房門?”益忝有些抱怨。
“哎喲,我這不是太急著出去玩嘛,我就沒考慮那麼多了。”沈清秋一提到出去玩便兩眼放光。
“行了行了,先坐會兒吧,等這霧氣散了再說。”益忝起身將窗開啟,看了看“雲霧繚繞”的屋外。
刑部。
“今日就是乞巧節了,不知顧大人怎麼樣了。”傅眷看了看外面,思念起了顧延鑾來。
“對了,要不我給顧大人寫一封信吧。”傅眷起身去拿出筆墨紙硯來。
「顧大人,今日是乞巧節了,不知你在臨安過得可好?我深知這次任務於你而言非常艱鉅,但是還請務必注意安全保護好自己,期待你戰勝歸來那日,我定會為你擺好慶功宴。刑部現在被我打理得很好,您大可放心。
傅眷 書」
傅眷寫下這封信,其實還是心中暗自擔心著顧延鑾的安危,畢竟臨安城現在十分亂,一不小心可能就會腦袋落地。
傅眷將信紙摺疊好塞進信封中,將信送了出去。
此刻,臨安城。
“顧大人,前面就是臨安城了。”兵部尚書林墨之指了指前方的城門。
臨安離京城有些遠,儘管是騎馬快馬加鞭地趕路也還是行路行了幾日。
“嗯,進入臨安城之後大家要提高警惕,這臨安城內危機四伏,說不定黑旒盟的臥底就在我們身邊。大家時刻注意身邊的陌生人,不要輕信於任何人,聽見了嗎?!”顧延鑾對著隨行的兵部大軍喊著,提醒大家。
“是!”眾士兵異口同聲。
城門前。
“這城門為何緊閉著,連看守城門的人都沒有?”林墨之發現有些反常,這個時候本應該有人在城門前值守的。
“小心點,可能有埋伏,說不定是黑旒盟給我們的下馬威。”
“可是這城門緊閉著,我們如何才能進去?”
林墨之此話剛出,就傳來巨大的聲音。
城門居然緩緩地被開啟了,有一群人從城內走了出來。
“來者何人?”領頭的質問著眾人。
“兵部尚書林墨之,奉皇命前來捉拿反賊,還不趕緊給我讓開!”林墨之衝著那人喊。
大家本以為那人會聽見“皇命”二字識相地將路讓開,可是事實完全相反。
那人擺出一臉不耐煩的模樣,對著林墨之說著:“有路引嗎?”
“現在都什麼時候了,還找我們要路引?”林墨之不解。
“什麼時候?不管什麼時候要進臨安城就要有路引,我就問你們有沒有路引?”那人的表情顯得更加不耐煩了。
“沒有!我們可是陛下特詔前來臨安城的,要什麼路引?”林墨之有些憤怒。
顧延鑾騎在馬上,看著兩人這樣對峙著。
“我管你是什麼特詔來的,就算是陛下來了沒有路引也不能進!”那人態度十分強硬。
“你······”林墨之氣得已經不知道如何罵他了。
“林尚書莫急,我來試試。”顧延鑾勸林墨之消消氣,走進那人。
“今日沒有路引就一定進不了麼?”顧延鑾問。
“不行,沒有路引就是不能進。”那人想都沒想,直接一口否決。
“那倘若今日我沒有路引,偏要進這臨安城呢?”顧延鑾露出那冷血的笑容。
“你試試!”那人咬牙切齒。
顧延鑾二話不說,直接拔劍揮向那人,那人動作也十分迅速避了開來。
“既然你們要這樣的話,那就休怪我不客氣了,給我上!”那人命令其他士兵。
林墨之見狀吩咐跟隨自己的軍隊衝上去:“給我殺!”
頃刻間,城門前變得十分混亂。
顧延鑾則是身手非常敏捷,那人每次對他的進攻都能被顧延鑾躲開。
短時間內還好,時間一長,那人便逐漸處於顧延鑾的下風,對於顧延鑾的進攻他的防守明顯變得有些吃力了,反應也越來越遲鈍。
顧延鑾趁那人避開自己的劍的時候,抓準時機一腳將那人踹飛,然後顧延鑾將刀抵在他的脖子上。
“說!是誰讓你們來的!”顧延鑾威脅那人,想要他說出實情。
“行,我說,你先把劍挪開。”那人看著顧延鑾那副兇狠的模樣,可能真的擔心顧延鑾會殺了自己。
顧延鑾看他投降了,便將劍挪了開來。
此時,從臨安城內出來的跟隨這個頭兒計程車兵已經被殺得差不多了,只剩下這個貪生怕死的頭兒。
可誰知,那人趁顧延鑾不注意放了個響箭,隨後便自盡了。
“糟糕,他放了訊號!”顧延鑾看著眼前已死的頭兒,有些驚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