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中急忙來到刑部,為顧延鑾和李益忝兩人看傷。
“大人,他們傷得非常嚴重,僅靠我一個人是無法治療他們的,我必須要尋一人來幫助我。”那郎中看了看兩人的傷之後對刑部尚書說著。
“需要人來幫忙?不知有何要求?”
“需要一個精通藥材的人來輔助我為他們開藥療傷。”郎中回答。
“這可如何是好,這如果真要去尋也並非一時半會兒就能尋到的。”刑部尚書有點犯難。
“我可以!”一個女子的聲音從眾人後方傳來。
“來者何人?”
“民女名曰沈清秋,與顧司寇與這位公子相識。民女是一直依靠採藥為生,在藥材方面略有些瞭解,也懂些醫術。”沈清秋終於還是站了出來,她知道如果自己再不出手的話,兩人今日就要命喪於此。
“你確定你可以幫得上忙?”刑部侍郎或許是對沈清秋的身份有意見,有些遲疑。
“望尚書大人可以給民女一次機會,民女願意一試。”
“也罷,既然你同顧司寇和這位公子是友人,應當一試。”
“事不宜遲,民女這就跟隨郎中一同。”
幾人將兩人挪回屋內,此時的兩人已經陷入昏迷。
此時的刑部尚書王隱之則是在屋外焦急地等待著,畢竟顧延鑾是他非常看好的一個人。
“大人,顧司寇怎麼樣了?”一個女子匆忙地跑了進來,有些激動地詢問著王尚書。
“傅眷,你先莫要激動,郎中已經在屋內為他治療了。”王尚書勸傅眷要冷靜,不能衝動。
“怎麼會這樣······我同顧司寇一同攜手破了這麼多案子······如果他出了什麼事,我······”傅眷坐在地上大哭了起來,已經哭得話都說不清楚了。
無錯書吧“傅眷,我知道你陪伴在延鑾身邊很久了,他現在遇到這樣的事你心裡會難過我理解。但是我們還是要相信郎中一定可以的,延鑾一定會平安無事的。”
王尚書其實早就看出來了傅眷對顧延鑾是動情了,但是無論如何,傅眷只是一個小小的仵作罷了,並沒有什麼背景和身份,若真想同顧延鑾成婚基本上是不太可能。
更何況,顧延鑾一心只有破案和追查有關黑旒盟的線索,並無心於兒女情長之事。就算顧延鑾真的有心於兒女情長之事恐怕他也只是將傅眷作為自己的搭檔和友人罷了,到頭來可能就是傅眷一廂情願。
“不行,我絕對不能讓他出事!”傅眷扶著牆艱難地從地上爬了起來,帶著哭腔從刑部衝了出去。
傅眷究竟要做些什麼?她究竟去哪兒了?
王尚書看著傅眷離開的背影,又看了看正在為顧延鑾治療的關上了門的屋內,搖了搖頭,嘆了口氣:“真是作孽啊!”
裡面打下手的人從裡面端了一盆又一盆血水出來,看來兩人是傷得非常重了。
祈福廟。
“我絕對不會讓你有事的,顧司寇,你等等我!我去為你求道平安符。”
原來傅眷是跑來了祈福廟為顧延鑾求平安符來了,還特意換上了一身紅色的衣裳。
傅眷手中拿著香燭來到寺廟的大殿,向佛祖叩拜了三次,將香燭點燃行了三個鞠躬禮。
“請佛祖保佑刑部侍郎顧延鑾平安無事,萬事順遂。”傅眷雙手合十對著佛祖默唸著自己的請求,請求佛祖保佑顧延鑾能夠平安。
傅眷將這句話重複了三次。
在一旁的住持看見了傅眷的這番祈禱,便也閉上眼向佛祖祈禱著:“這位姑娘如此虔誠,望佛祖保佑。”
兩人祈禱結束後。
“姑娘,這是平安符,你且拿去為你所祈禱之人掛上或轉交給他便可。”住持拿出一個平安符,遞給傅眷。
“多謝主持。”傅眷拿了些錢給住持。“我這就去拿給他。”
傅眷高興地拿起平安符往刑部跑去。
“如今有如此痴情的人真是難得啊!”住持摸了摸手中的佛珠串,感慨道。
刑部。
“王大人,怎麼樣了?”傅眷跑了進來,急忙問著。
王尚書搖了搖頭,看了看屋內。
“我為顧司寇求了道平安符,我可否進去一趟?”
“這······”
“求求您了,您就讓我進去吧······我保證不打擾郎中救人······求求了······”傅眷的眼淚再次落了下來。
“那好吧,此處就交給你了。我還有許多事務未打理完,等我忙完就來。”
“那您快去忙吧。”
傅眷小心翼翼推開門,看著顧延鑾和李益忝兩人正上身赤裸躺著,郎中和沈清秋正在為兩人清理傷口。
傅眷急忙衝到顧延鑾面前。
“誒,你是誰?進來幹嘛?”沈清秋攔住傅眷。
“你放心,我不打擾你們。我只是想將這個平安符交給顧司寇。”傅眷將平安符拿了出來給沈清秋看。
“那行吧······但是你可不能碰著他們。”
“顧司寇,你快睜眼看看我好不好······你可千萬不能出事······哦,對了,這個是我去廟裡為你求的平安符······你拿著······你一定會沒事的······”傅眷看著眼前顧延鑾的這副模樣又開始流淚,她手巍巍顫顫地將平安符塞到顧延鑾手中,然後將顧的手給合起來,讓他抓緊平安符。
“行了行了,你別這樣······”沈清秋見她這副模樣,將她扶了起來。
“他們······怎麼樣了?”傅眷聲音都在發抖。
“你放心吧,他們已經沒事了,後續只要按時敷藥就能痊癒了。”沈清秋說。
“那真是太好了······真是······太好了······”傅眷那懸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我就說你一定沒事的吧······”傅眷笑了起來,轉過頭看著還昏著的顧延鑾。
“我們先出去吧,這裡就交給郎中了。”沈清秋拉著傅眷出去了。
“那他們還要多久才能甦醒過來?”傅眷問著。
“大概還要再過幾個時辰吧。”沈清秋回答。“我怎麼感覺我在哪裡見過你?”沈清秋覺得傅眷非常眼熟。
“哦?是嘛?”傅眷說。
“你是做什麼的?那尚書大人怎麼會讓你進來的?”
“我是跟在司寇身邊幫助他驗屍的仵作······”
“我想起來了,我們在回春堂見過吧?”沈清秋回憶了起來。
“應該是吧?那你是?”
“哦,我就是回春堂被騙了藥材然後去衙門報案的那個。”沈清秋有些羞愧地說。
“原來如此,那你有為何會出現在刑部?莫非你也是個郎中?”
“這倒不是,我只是那個時候就在此處罷了,我會些醫術。作為他們的朋友我總不能見死不救吧?”
“那你豈不是看見了那一切?”
“是,那個時候我和他們正在回春堂看看能不能找出些什麼線索來,突然聽見了響箭的聲音。顧大人突然說有人來了刑部欲盜走屍體,然後他們就衝過來了,我有些放心不下就跟來了看看然後就看到了······”
“看見了什麼?”傅眷非常迫切地想要知道這一切。
沈清秋便將當時在刑部外面所親眼目睹的一切全部跟傅眷說了出來。
“就是這樣了,當時我本來想上去幫忙,但是我去了也只是給他們添麻煩的,所幸尚書大人帶了人來。”
“又是他們?”
“誰?那群人你們認識?”
“就是黑旒盟的人,回春堂所發生的命案也是他們乾的?”
“黑旒盟是什麼?”沈清秋非常好奇。
“就是······”傅眷將所有關於黑旒盟所做的事情全部說了出來。
“竟還有這樣一個組織?”沈清秋聽了傅眷的話之後十分驚訝。
“我跟隨司寇破案多年,碰見過的這麼多案子裡面且不說全部,十有八九就是黑旒盟的人所為,但是我們卻無能為力。”
“難道就真的沒有能夠對付他們的法子了麼?”
傅眷搖了搖頭。
“真是可惡。”沈清秋罵著。
可是二人全然不知,她們的對話一直被角落的一雙眼睛盯著。
尤其是沈清秋,迎接她的將會是一場血雨腥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