益忝屋內。
“師兄所說的話當真,那麼師姐必然是認識那黑旒盟的人的。不行,我必須寫信問問師姐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益忝取出信紙,磨著墨,持筆輕沾,提筆書寫了起來。
片刻之後······
“寫完了。”
益忝將筆放在筆擱之上,走出門,將兩指放在口中吹起口哨來。
空中,一隻白鴿飛來。
益忝將信紙捲起然後用繩將其綁在了鴿子的腿上,將鴿子放飛。益忝抬頭看著飛走的鴿子,心中想著:但願這次能從師姐那兒得知些什麼。
第二日清早,益忝在床上還未起。
“咚咚咚”
敲門聲響起。
“誰啊?這大清早的。”益忝聽見聽見敲門聲,極不情願地從床榻上爬起,走去開門。
門一開啟。
“誰啊?”益忝睡眼朦朧,一時不清楚眼前的是誰。
“都什麼時辰了,你還未起?”那個聲音問著。
益忝揉了揉眼睛,這才看清楚眼前所站著的人。“沈清秋?你來此做什麼?”
“你說呢?我的藥材尋回來了沒有?”
“還未。”
“那現在這個案子可有了些眉目?”
“這是自然。”
“昨日你們查了許久,查出了些什麼?”
“就算告訴你也沒用啊。”益忝懶洋洋地應著沈清秋的詢問。
“我總覺得你有些事情還瞞著我。”
“怎麼可能?”益忝聽見沈清秋說出此話,立刻精神了起來。
“沒有就好。”
沈清秋剛剛正在試探著益忝,看看是否能讓他親口說出來他的身份,但是益忝如此的回答並沒有讓沈清秋感到意外。因為他知道要他親口說出來這是幾乎不可能的,所以她打算慢慢來,總有一天,益忝會告訴他一切。
至少,她現在還相信益忝不告訴她這些事情是有難言之隱。
的確,益忝不告訴她這一切有難言之隱:一是因為現在自己還要完成師父交代的任務,師父特意囑咐過了人在江湖若非萬不得已之時不能洩漏自己的身份,這是任務所需,即使他知道沈清秋不會成為自己完成任務的障礙。二是他擔心自己會將沈清秋給牽扯到追查黑旒盟這件事中,畢竟沈清秋只是一個普通百姓,她是無辜的。
刑部。
“顧司寇,如今我們已經知曉了兇手是黑旒盟,那我們是否可以結案了?”傅眷問著。
“這個案子恐怕沒有這麼容易結束,這個案子還有很多疑點還未得到合理的解釋。”顧延鑾一臉愁容地看著窗外。
“您說的也對,我跟在您身邊看著破了這麼多案件這是最棘手的一案。”
“這些屍體還有著大用處,在破案之前萬萬不能讓其腐爛。你去制些可以延緩屍體腐爛的藥水給這些屍體塗上。”
“我這就按照您的吩咐去辦。”
傅眷離開了。
“你們幾個,再多叫些人來守著這些屍體。如今黑旒盟必然已經知曉我們在破這個案子,保不準他們就會來毀了這些屍體讓這個案子的進度停滯。”顧延鑾吩咐道。
“是!”
“今日你們的任務就是看守這些屍體,今日我獨自去一趟回春堂。記著,我回來之時若是發現有一具屍體不見了,信不信我讓那個位置留給你們躺?”顧延鑾笑著對下屬說。
“這······我們一定會守好的······”那些下屬明顯被顧延鑾這句話給嚇著了。
“若是黑旒盟真來了此處想要毀掉屍體就給我發訊號。”顧延鑾將手中的響箭遞給其中一位下屬。
顧延鑾交代完所有事之後,便孤身一人前往回春堂同李益忝會合。
回春堂。
“師······哦不,顧兄今日為何來得如此晚?”李益忝想起沈清秋跟隨著自己來了此處急忙改口,生怕沈清秋看出些什麼。
顧延鑾看見李益忝給自己使的眼神,很快就明白了李益忝改口的原因,笑了笑:“這位應該就是那位被騙了藥材的姑娘吧?”
“嗯。”沈清秋害羞地點頭。
沈清秋在陌生人面前總是會害羞,但是當她同別人相處久了,就會把別人當作自己兄弟一樣看待。比如李益忝。
“切~”李益忝看著沈清秋對顧延鑾的態度和對自己的完全不同,便“鄙視”了一下沈清秋。
“今日不知我能否和你們一塊?”沈清秋看著顧延鑾,溫柔地問。
“如果姑娘不害怕的話,當然可以。”顧延鑾答應了沈清秋這個請求。
“我應該能幫你們些什麼忙。”
“你不幫倒忙就行。”益忝嘲諷著沈清秋,走進回春堂。
“你······”沈清秋正想罵李益忝,突然想起顧延鑾在旁邊,便不敢再罵下去。
“不知姑娘可否知道斷腸草?”
“斷腸草?我當然知道了,斷腸草有藥用,可以破積拔毒,祛瘀止痛,亦可殺蟲止癢。但是如果誤食或者過量服用會使腸變黑黏結,人會因腹痛不止而亡。”
“那如若誤食了這斷腸草可有解毒之法?”
“誤食之後即刻洗胃,服碳灰,用些鹼水再想辦法吐出來。洗胃之後用綠豆、金銀花、甘草急煎後服用解毒。”
“喲,真看不出來你還有些許本事在身。”李益忝說著。
沈清秋聽了之後白了他一眼。
“不對,既然這誤食了斷腸草有解毒之法,這些醫館的夥計和老闆為何不解毒呢?”
“或許是在服用了斷腸草之後就已經被吊在房梁之上,只有如此,就算是他們想要為自己解毒也沒有辦法。只能同時忍受縊死之痛和斷腸草引起的腹痛。”沈清秋給出了分析。
“如果真如姑娘所說,那麼這殺人手段可謂是殘忍到了極點。”顧延鑾受到了啟發。
沈清秋欲翻回春堂的藥櫃,被李益忝告知藥櫃早已空了。
但是,沈清秋偏偏要自己看看這藥櫃,結果和李益忝所說的一樣,什麼都沒有。
“你還不相信我。”
“你有什麼好相信的。”
兩人又開始互懟了。
“兇手應該是將這藥櫃內的藥材全部偷走了。”
“這還用得著你說,我們都知道。”李益忝回應。
沈清秋又看了看這藥櫃上所貼著的標明瞭藥材名稱的紙條。
“如若我的藥材當真是被兇手所盜,那就說明他們所需要的藥材是我的竹筐內所有但卻這醫館內沒有的。”
“你在說些什麼呢!你採的藥材怎麼可能這回春堂會沒有?這回春堂不管再怎麼說也好歹是這京城之內有名的醫館,肯定是有許多味藥材的。”
無錯書吧“這可不一定。”沈清秋笑了笑。“我來這醫館賣藥材的時候······”
沈清秋開始回憶起那日醫館內的老先生同她進行交易時候的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