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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修行的羈絆

當今的世道,皇權勢微,朝中世家大權在握,世家與皇家共治天下。世家和皇家之間的矛盾一觸即發,距離亂世也不遠了。

沐天羽張開了雙臂,滿懷信心地說道:“現在最重要的是提升自己,只有自身足夠強大,才能面對未來那些不確定的事。”

沐天羽又開始了日復一日的修行,他在院子中不斷練習瀾叔教給他的劍招。沐家是劍道世家,家主沐雲河同時也是一位劍道大師,自身修為處於逍遙境

張瀾是跟隨沐雲河南征北戰的將領,自從安定後,他便居住在了王府之中。平時,沐天羽親切地稱呼他為瀾叔。

張瀾目前位於聚氣境,也是一位修行劍道的高手。此時,他就站在院子的門口,一直仔細地觀察著沐天羽,他心裡非常清楚世子的天賦。

無論是多麼複雜的東西,只要學一遍,他就能融會貫通。

張瀾大步流星地進入了院子,他開口說道:“世子,你休息一會吧。”

沐天羽看到張瀾後,咧嘴笑道:“瀾叔,您來了。”

張瀾很仔細地觀察了眼前的少年,他穿著茶青色的緞子衣袍,袍內露出紫色鏤空紫藤花的鑲邊,腰繫玉帶。長髮以黑色髮帶束起,劍眉星目、鼻樑高挺,面容端正硬朗,五官精緻。

“你的天賦太可怕了,現在僅僅八歲,就踏入了七品之境,哪怕在諸國中,你的天賦都是鳳毛麟角般的存在。”

張瀾嘴角咧了咧,感慨萬千地說道:“我常年在戰場廝殺,已經忘記了很多東西,我現在沒有什麼要教你的了。”

張瀾上半身微微搖擺,深深嘆息地說道:“我會跟你父親商量一下的,我已經無法再幫助你進步了。”

沐天羽觀察著眼前這個年長於自己的叔叔,或許是常年戰場廝殺,他身上的血氣絲毫不曾減弱,剛毅的面容和炯炯有神的眼睛。

沐天羽嘴角上揚,發自內心地說道:“在我眼中,瀾叔您永遠都是最厲害的,您教給了我很多強大的本領。”

張瀾眼角溼潤了一下,動作有些僵硬,拍了拍沐天羽的肩膀說道:“我相信你未來的成就一定在王爺之上,你會有更加輝煌的未來。”

“時候不早了,我先走了,你慢慢練。”張瀾說完後,便徑直離開了院子。

書房坐落於王府的正北方,平時沐雲河都在這裡辦理公務。假山怪石嶙峋、湖水波光粼粼,顯得此處獨具一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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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瀾恭敬地喊道:“張瀾拜見王爺。”

“張瀾,你進來吧。”沐雲河對他說道。

正堂裡的擺設,古樸典雅。當張瀾踏入書房的一瞬間,沐雲河正在書桌上處理公務。

張瀾用手撓了撓頭,緩緩地說道:“大哥,我覺得是時候讓世子出遠門了,他不能一直活在您的羽翼之下。”

沐雲河一愣,細想了片刻,徐徐地說道:“我早想到會有這一天,羽兒該有自己的人生,他要走出一條屬於自己的路。”

“離羽兒進京只有八年了,他一定得先有足夠的本事傍身,才能在那個水深的地方活下來,外面的世界很精彩,他要學的還有很多東西。”

“現在洛陽勢力混雜,太過危險,但此行是他必須要經歷的。”作為一個父親,他多麼希望兒子能一直活在自己的庇護之下。

早在端朝建立之初,端武皇帝就頒佈了這一條律令。為了更好的維護疆域的穩定,封地王爺的兒子要繼承爵位,他們就必須在京都待夠兩年。

近六百年來,每一個鎮守封地的王爺都遵守著這條律令。況且,一般都是在十六歲時進京。

武塵河封賞跟隨他南征北戰的將士,他們的封地分別為楚州、徐州、宛州、幽州、冀州、雍州、揚州、青州、晉州、梁州、寧州以及中洲(四州)。

封州者在其封地享有自治權,可以擁有一定量的軍隊和官員,承擔鎮守疆土的義務,但需服從聖上的命令、隨從作戰、交納貢賦。

沐雲河嘴角上揚,調侃著說道:“這可不像你呀,這麼拘謹幹嘛。”

“你放心吧,我會跟夫人和羽兒商議一下的。”

兩人在談論了一下軍情後,張瀾就離開了書房。

臨近傍晚,沐雲河和妻子、兒子一起在大廳中吃飯。一家三口,其樂融融。

白曦看了看兒子,打趣著說道:“羽兒也長大了,長的越來越俊俏,也不知道未來哪家的女兒能有幸嫁給你。”

沐天羽臉頰微微發燙,不好意思地說道:“母親,您就別調笑我了,我還小。”兩人一人一句,有來有回。

“羽兒,我有事跟你商量一下。”

“我覺得是時候讓你離家了,但我想先聽聽你的意見。”沐雲河對沐天羽說道。

沐天羽眼神中透露著堅定,不可動搖地說道:“父親母親,我想離家修行,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

“兒子,我支援你,你得去外面闖蕩一下,你才能真正的成長。”白曦舉起了手,對兒子的話語表示肯定。

“兒子,我也支援你。”沐雲河點了點頭說道。

沐天羽兩眼放光地說道:“父親母親,我想去天麓書院。”

沐雲河眉飛色舞,激情地回憶道:“天麓書院確實是最好的去處,我也是天麓書院的學生,我在那裡待過三年。”

“當年,在天麓書院學到了好多東西,聽先生的講席,真是勝過讀十年書。”

“先生真乃神人也。”言語中無時無刻都表達出對院長的讚歎之情。

白曦的表情明亮了起來,她脫口而出道:“羽兒,我們會一直支援你的,我們希望你能永遠跟著自己的心走。”

“再過一週,就到了天麓書院招生的日子了。”

“羽兒,你好好收拾一下,就出發吧。”

沐天羽看著眼前無比愛自己的父母,他感受到了從未有過的決心,他一定要有所作為。

沐雲河柔和地對妻子說道:“羽兒離家後,他會偶爾回家來看望我們的。”等兒子離開後,夫妻二人又聊起了天。

白曦眼角帶淚,不捨地說道:“我捨不得兒子,但他有自己的選擇,我們會永遠站在兒子的背後。”

沐雲河緊緊地抱著妻子,對她說道:“放心吧,這次出行對於羽兒來說是一件好事,他會交到很多的朋友。”

此時,他們只是一對不捨兒子離家的夫妻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