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郡的邊塞地帶。
“蒙恬在此迎接扶蘇公子與胡亥公子!”接近傍晚時分,扶蘇和他的隊伍經過十天風塵僕僕的路程,終於抵達了上郡。
蒙恬早已得知他們的到來,與一眾士兵早早地等候在那裡。
“蒙將軍不必多禮!”扶蘇走上前去扶起蒙恬,然後說道:“蒙將軍為了大秦的百姓,駐守邊疆,真是辛苦了!”扶蘇輕輕地拍了拍蒙恬那寬闊而堅實的肩膀。
“公子過譽了,這些都是蒙恬應盡的職責。”蒙恬看著扶蘇那謙遜而溫和的模樣,微笑著回應道。
“老懞,趕緊的,我與公子們一路前來,早就餓的前胸貼後背了,快安排飯食,有啥話吃飯的時候說!”這時,王賁大步走來,半開玩笑地說道。
“是啊,蒙將軍,公子我早就餓了,快點準備一些好吃的!”胡亥也跟著嚷嚷道。
實際上,胡亥和王賁根本不會捱餓。他們一路上不是打獵野雞就是捕獵其他野味,而扶蘇反而成了他們的專用廚子。
“是是是,我早命人備下酒席,還請二位公子和王將軍快快入席。”蒙恬笑著點點頭,對著眾人做出一個請的手勢。
扶蘇點頭微笑,轉身對身後的王貴小聲說道:“你帶著幾個人將馬車上的物品小心卸下,特別是那些東西,一定要遠離火源。”
王貴點頭應允,隨即帶著幾名隨從忙碌起來。
扶蘇則跟隨蒙恬一同前往營帳。
……
“大公子,你們從咸陽到這一路辛苦,趕緊多吃一些!”宴席中,蒙恬對著扶蘇幾人說道。
“蒙將軍,你還別說,這天天吃鍋盔,我都快吃膩了!”扶蘇還未回答,胡亥搶先說了起來,邊說著胡亥用手抓起一隻滋滋冒油的羊腿,也不顧形象的直接啃了起來。
“哦?何為鍋盔?”蒙恬疑惑問道。
“鍋盔就是一種用麵粉烙制的大餅,形狀像鍋一樣扁平,鍋你應該沒見過吧,不過這個鍋盔既方便攜帶又耐餓。我們這一路上,晚上烙鍋盔,白天餓了就啃一塊,但也耐不住天天啃啊!”
蒙恬聞言,眼中閃過一絲興趣:“哦?如此說來,我倒也想嚐嚐這傳說中的鍋盔了。”
扶蘇聞言,笑著回應道:“蒙將軍若有興趣,明日便讓他們做鍋盔當飯食好了,這個多做一些,能放好幾日呢!”
“如此甚好!”蒙恬哈哈一笑。
“對了,有件事一直困擾著扶蘇,不知蒙將軍能否為我解答疑惑?”扶蘇品嚐了一口蒸得軟糯的小米飯,隨後放下筷子,轉向蒙恬詢問。
“公子請說!”蒙恬恭敬地回應扶蘇。
“雖然匈奴以兇殘著稱,但以蒙將軍的才能和威望,又怎能讓這些匈奴輕易劫走我們的糧草和擄走勞役呢?”扶蘇提出了自已的疑惑。
蒙恬放下筷子,眉頭微皺,開始詳細解釋:“公子,您可能有所不知。聽聞去年冬季,北面草原遭受了嚴重的雪災,直到二月,大部分地區的積雪都尚未融化。這樣的環境使得許多匈奴部落不得不南下遷徙,以尋找生存所需的食物和資源。由於他們主要依賴放牧為生,缺乏牧草意味著牛羊無法繁衍,而他們的食物主要來源於這些牛羊。因此,這些匈奴部落經常在我們的邊境附近進行騷擾,試圖搶奪食物和物資以維持生存。”
扶蘇聽聞後點點頭。
“雖然這些匈奴人數不多,但我們邊境的駐軍還是能夠應付他們的騷擾,所以並沒有造成太大的混亂。”蒙恬繼續說道,“然而,一個月前,當我受命來到上郡修建長城以抵禦匈奴時,情況發生了變化。我鎮守此地,卻遭遇了一波規模達幾萬人的匈奴軍隊襲擊。他們快速搶了我們不少糧草,擄走了部分勞役,然後迅速撤離。”
“後來,我們抓獲了一些還活著的匈奴,從他們口中得知,去年受雪災影響的部落眾多,上個月這些部落聯合起來,進行大規模的遷徙和掠奪。由於他們的主要目的是搶奪資源,而不是與我們進行長期戰爭,所以他們往往會選擇快速劫掠後撤離。”蒙恬解釋道。
“老懞,你就這麼眼睜睜地看著他們搶走我們的東西然後跑了?”王賁喝了一口酒,轉向蒙恬問道。
蒙恬笑了笑,回應道:“當然不能。後來,我親自出動軍隊數次,成功擊殺了數萬名匈奴士兵,並搶回了大量牛羊馬匹。”
“哈哈,做得好!”王賁聽後爽朗地笑了起來,扶蘇也贊同地點了點頭。
隨後,蒙恬話鋒一轉,道:“陛下在書信中提及,公子為了平定匈奴之患,特意改良了騎兵裝備,扶蘇公子才智過人,不知可否讓臣等一開眼界?”
扶蘇聞言,謙遜地笑了笑:“不過是些微末之技,蒙將軍過獎了。既然將軍有興趣,不妨飯後一同前往馬廄,看看那所謂的‘騎馬三件套’。”
蒙恬聞言大喜,他對扶蘇的才智向來敬佩,對於能夠親眼目睹這新式裝備,內心充滿期待。
王賁也哈哈一笑,表示要一同前往。
飯後,三人來到馬廄。
扶蘇親自為蒙恬演示了馬鞍、馬鐙和馬蹄鐵的使用方法。
蒙恬仔細觀察,隨後跨上馬,在校場上跑了起來,幾圈過後,蒙恬騎著馬返回,不禁讚歎道:“這三件套果然精妙絕倫,公子真乃神人也!有了它們,我軍騎兵必將如虎添翼,匈奴之患定可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