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少府一座宮殿前,一塊匾額高高掛起,上面醒目地刻著四個大字:“大秦報社”。
宮殿前的院子裡,人頭攢動,數百名儒生聚集在此,熱鬧非凡。
其中,一名身材中等、穿著儒服的書生格外引人注目。
他叫做陸明,約莫二十來歲,面容白皙,眼神裡透露出無盡嚮往。
陸明好奇地向旁邊的人詢問:“這位兄臺,請問你知道這大秦報社是做什麼的嗎?”
旁邊站著的是一位身材高大、濃眉大眼的男子,名叫張虎,看上去三十歲左右,穿著簡單的布衣,但氣質不凡。
他斜了陸明一眼,沒好氣地說:“你不知道你還來湊什麼熱鬧?”
陸明微微一笑,解釋道:“這不是看到扶蘇公子前幾天貼的告示,招募什麼記者,要求會讀書識字、有撰寫能力,在下今日特意早些前來應聘!”
張虎聽了,稍微正了正神色,說:“哦,原來你是為了這個來的。那我告訴你吧,這大秦報社,據說是扶蘇公子創辦的一個專門報道實時新聞的機構,隸屬於少府管轄。”
“實時新聞?那是什麼意思?”陸明不解地問。
張虎耐心地解釋:“就是剛剛發生的事情,然後有人記錄下來,最後透過抄寫、釋出的方式,讓全國各地的人都能看到。”
陸明聽後,臉上露出震驚的表情:“啊?那豈不是跟刀筆吏差不多?而且還得釋出到全國各地,那得寫多少啊?”
張虎擺擺手,說:“你不用擔心這個。我聽說扶蘇公子發明了一種叫紙和印刷機的東西。專門有人將字排好,用銅版印刻,然後刷上墨水,就可以反覆印刷,不需要人工一筆一劃地寫了!”
陸明聽後,眼中閃過一絲興奮:“紙?在下最近也有所耳聞,沒想到世間竟有如此神奇之物?”
張虎點點頭,由衷地讚歎:“是啊,多虧了扶蘇公子,不愧是始皇陛下的兒子,竟有如此奇思妙想!”
正當陸明準備繼續詢問的時候,一陣輕緩的腳步聲從宮殿內傳來。
眾人紛紛轉頭望去,只見扶蘇公子身著錦衣,神態從容地走了出來。
他的身後,緊跟著淳于越、叔孫通等幾名博學的儒生,他們看向扶蘇的眼神竟充滿敬意。
院落中的嘈雜聲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肅靜。
所有人都注視著扶蘇,想要一睹這位年輕公子的風采。
扶蘇微微一笑,揮手示意眾人不必多禮。
他走到臺階之上,環視了一圈,然後開口說道:“各位師兄弟,感謝大家今日前來應聘大秦報社的記者一職。我知道,對於很多人來說,這是一個全新的概念,可能會有些困惑。”
他頓了頓,繼續說道:“大秦報社,是我為了能夠讓天下人更快地瞭解天下事而創立的。我希望透過我們的努力,讓每一個大秦的子民都能夠及時瞭解到國家的政策、各地的風土人情、以及發生的各種事件。”
“我知道,這對於大家來說是一個挑戰,但也是一個機遇。我相信,在大秦報社的平臺上,你們能夠發揮出自已的才華,為天下人帶來真實、及時、有價值的新聞。”
陸明和其他儒生們聽得津津有味,他們對扶蘇的這番話深感認同。
他們知道,這是一個全新的機會,也是一個全新的挑戰。
但他們相信,在扶蘇的領導下,大秦報社一定能夠成為一個傳播真實聲音、影響天下人的重要機構。
隨著扶蘇的話音落下,院落中再次恢復了熱鬧的氣氛。
儒生們紛紛上前與扶蘇交流,希望能夠進一步瞭解大秦報社的詳細情況。而扶蘇也耐心地與他們交談,解答他們的疑問。
“好了,各位,對於大秦報社的概況,相信你們已經有所瞭解。若是有任何疑問,儘管提出。”扶蘇溫和地掃視著眾人,聲音中帶著鼓勵。
這時,人群中有一人站起身來,面帶些許羞澀,聲音略顯緊張地問道:“公子,敢問若是成為大秦報社的記者,每月的俸祿是多少?”
此言一出,四周頓時響起一陣竊竊私語。
有人不滿地搖頭,認為此人過於看重錢財;
也有人好奇地看向扶蘇,想要知道答案。
扶蘇微笑著看向那位提問的儒生,他的名字叫做鄭淵,身材瘦削,臉龐清秀,給人一種書卷氣十足的感覺。
他溫和地說道:“這位兄臺,你問得很好。對於記者的俸祿,我們大秦報社給予的是每月五百錢。”
他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此外,我們實行的是六天工作制,每天的工作時間是從辰時五刻開始,到酉時四刻結束。中午,報社將提供一頓豐盛的餐食。而若是在亥時之後下班,還可以享受到一頓免費的晚餐。同時,報社還將為各位記者提供住宿。”
辰時五刻大約相當於現在的早上八點,而酉時四刻則是下午六點。
鄭淵聽完,臉上露出了驚喜的表情,他忍不住感慨道:“公子真是慷慨!這樣的待遇,簡直是前所未有。”
“是啊,這樣的工作時間和待遇,確實比許多官員還要優厚。”旁邊有人附和道。
“而且,五百錢的俸祿,得買多少粟?”又有人感嘆道。
“好的,現在招募正式開始,請各位按照指示,自行排成八隊,我們將分批進行面試。”扶蘇微笑著點頭,隨後轉身與那些博士一同進入大殿之內。
……
大殿內
叔孫通目光銳利地掃視著下方的儒生,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那名儒生明顯有些緊張,結結巴巴地回答道:“回……回博士的話,在……在下叫燻……燻濤。”
叔孫通微微皺起眉頭,疑惑地看向一旁的淳于越:“淳于博士,你聽過有姓燻的嗎?”
淳于越也感到有些困惑,他思索了片刻,然後搖了搖頭:“不曾聽過,或許是某個偏僻的姓氏吧。”
那名儒生見叔孫通和淳于越都在疑惑自已的姓氏,急忙解釋道:“博士,是燻,燻子的燻!”
叔孫通微微一愣,似乎還是沒明白:“哦,燻子的燻?”
儒生額頭上已經滲出了汗水,他急忙糾正道:“不是燻子的燻,是燻子兵huǎ的燻!”
叔孫通皺了皺眉,轉頭對淳于越說道:“此人吐字不清,而且似乎有些結巴,這樣的條件恐怕不符合公子的要求。”
淳于越點了點頭,表示同意叔孫通的看法。
叔孫通於是揮了揮手,示意下一位儒生上前。
那名儒生見自已被拒絕,心中頓時感到一陣失落。
他懊惱地走出大殿,自責地想著:為何自已一緊張就結巴呢?這樣的機會就這樣失去了,真是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