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了不起的,早晚有一天讓你知道我的厲害!”
“扶蘇,要不是你,我能被關進大牢?”
“我胡亥長這麼大,都沒受過如此委屈!”
胡亥被秦始皇罵完,自個跑到一條河邊,坐在一個石頭墩上,一邊罵著一邊朝河裡扔著石子。
正罵得起勁,眼前一黑,胡亥只感覺自已雙腳離地,被人扛到了馬車上。
胡亥本想大聲喊叫,隨後後脖頸一疼,便失去了知覺。
……
也不知過了多久,胡亥逐漸清醒,他急忙睜開眼,發現此時正在一處破舊的房子裡,木製大門緊閉,自已則是躺在草堆上。
胡亥爬起身來,發現脖子還有點痛,於是揉了揉後脖子。
“吱呀~”只見木門從外推開,胡亥驚愕的大叫一聲,躲在草堆後面。
“你是何人?你知道我是誰嗎?”胡亥語氣顫抖地問道,手還在下方不停摸索著,可惜這裡除了草並沒有什麼石塊。
只見一身黑袍,面戴青銅面具之人,緩緩走到胡亥面前,並未回答胡亥的問題。
“你是不是很不甘?”面具之人發出沙啞的聲音,如同新型病毒感染後一樣,胡亥聽到耳中,感覺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胡亥一頭霧水,不知道此人到底想說什麼。
“你是不是想取代扶蘇……”面具之人繼續說道。
“有病!”胡亥未等面具男子說完便罵了一句,他心裡懷疑這人腦子有毛病,而且病得還不輕,身子還偷偷地朝門外移去。
而面具之人並未阻攔,如果湊近觀察,會發現面具之人身體在輕微地顫抖,也不知道是不是氣的。
“如果我說,我能讓你取代扶蘇,並且還能成為未來大秦皇帝呢?”面具之人話音剛落,快摸到門的胡亥,身體一震,隨後不敢置信地回過頭來。
“你真是瘋了!讓我當皇帝?這種玩笑也敢開?”胡亥瞪大了眼睛,滿臉的不可置信。
他一直以來都只是在皇宮裡爭寵鬥狠,從來沒想到過自已有朝一日能登上皇位。
皇位歷來是傳給年長的皇子,他作為年幼的皇子,連想都不敢想這種事情。
面具人看著胡亥的反應,並沒有露出任何驚訝的神色,彷彿這一切都在他的預料之中。
“我知道這聽起來很瘋狂,但我有辦法。”面具人的聲音低沉而有力,彷彿有一種魔力,讓胡亥不由自主地相信了他的話。
“你……你到底是誰?為什麼要幫我?”胡亥心中的震驚漸漸平息,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強烈的好奇心。
他想要知道這個神秘的面具人到底是誰,又為什麼要幫他。
“你可以稱我為天羅,至於我為何幫助你,那是因為你的命運早已註定,你就是大秦未來的皇帝。”天羅看到胡亥冷靜下來,緩緩開口。
“天羅?這啥名字?有姓天的嗎?”胡亥有些困惑地嘀咕著,對於這個姓氏他從未聽說過。
“當然有姓天的!不對,你特麼的該關注的不是我叫什麼,是你能成為皇帝!而且我特麼的這個是代號!”天羅滿腦黑線,被胡亥氣的差點當場暴走。
“哦,對對對,你為什麼說我本身就是大秦未來皇帝?”胡亥被天羅的氣勢嚇了一跳,只好可憐兮兮的說道。
“這個問題問得好!”
“還不是你逼我問的。。”
“……”
“我從不開玩笑。”天羅的語氣依然嚴肅,“你是天命之人,註定要繼承大秦的皇位。”
“胡吊扯,天命之人?這怎麼可能?我上面還有公子高、公子將閭,還有其他許多兄長,怎麼可能輪到我成為皇帝?”胡亥反駁道,他覺得自已被這個神秘的面具人給耍了。
“天命不可違,胡亥,你是秦二世,這是你的命運。”天羅的語氣中透露出一種深沉的力量,彷彿能看穿一切。
“哦,如果我能當皇帝,封你為大將軍,只不過我。。我現在可以走了嗎!”胡亥對天羅的承諾並不感冒,他現在關心的是,還趕不趕得上吃扶蘇煮的食物。
“……”
對於只有十多歲的胡亥來說,他並未將當天羅所說的皇帝之位放在心上。
在胡亥眼中,當皇帝只不過意味著要像他父皇那樣,沒完沒了地處理繁瑣的政務。
而他現在的生活卻是自由自在,與宮女捉迷藏,把宦官當馬騎,充滿了樂趣。
天羅緊盯著眼前這位冥頑不靈的胡亥,極力剋制著自已的情緒。
“天羅先生,你怎麼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胡亥注意到天羅的異常,見他身體微微顫抖,不禁心生好奇。
他還不知道現在身處何處,萬一這個天羅出了什麼事,他可能就無法回去了。
“……”
“既然如此,你就離開吧。”天羅終於開口,聲音略顯疲憊,“有扶蘇這個變數存在,你很難成為皇帝。等到扶蘇登上皇位,你的命運恐怕會變得極為悲慘。”
“你這是什麼話?!我才不信你的鬼話!”胡亥被天羅的話激怒了,他覺得這個人簡直就是在胡說八道。
一開始被莫名其妙地綁到這裡來,現在又聽到這麼一堆匪夷所思的言論,還詛咒自已的將來,這簡直讓人無法忍受。
“哥,你這樣突然說,我怎能輕易相信你?”胡亥見天羅沉默,心中也開始動搖。
“那麼,你希望我怎麼做,你才會相信我?”天羅看著胡亥,語氣平靜地問道。
“你既然宣稱我是天命之人,那你總能說一些我的秘密吧!”胡亥眼中閃過一絲狡黠,一拍手說。
“你宮殿的後花園假山之下,埋有五具屍體,其中最新的一具,是你在前幾日從咸陽獄中釋放後不久便死去的。”
“你...你究竟何時在我身邊安插了探子?”胡亥驚愕地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天羅。
“你七歲那年,參加皇宮宴會時,不僅踩遍了你兄長的鞋履,還在他們的杯子裡偷偷吐了口水。”
“你...這...這怎麼可能?”
“還有一次,你趁著你父皇不在章臺宮,偷偷溜了進去...”
“夠了,別說了!”胡亥突然大聲打斷天羅的話,“我相信你,我相信你總行了吧!”
“你綁我來此,不會只是為了告訴我我能當皇帝這麼簡單吧?”胡亥語氣中帶著一絲不安。
“你終於問到點子上!”天羅滿意的點點頭。
“如果扶蘇還是原來的扶蘇,那我自然不會用這種方式請你過來。”
“扶蘇不是原來的扶蘇?”胡亥露出困惑的神情,顯然沒能立刻理解天羅的話。
“沒錯。”天羅肯定地點點頭,繼續解釋道:“難道你沒有注意到,扶蘇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變得與以往不同的嗎?”
“仔細想想,好像確實如此。”胡亥皺著眉,努力回憶著,然後說:“以前扶蘇雖然不特別喜歡我,但從來不對我發脾氣,也不會當眾駁斥我。可是今天,我只是來湊個熱鬧,他竟然對我瞪眼睛!”
“……”
“我要說的不是這個。扶蘇雖然飽讀詩書,但根據他的性格,是絕不可能發明出水車、仙人醉,或是那種名為紙的東西。這些都不是普通人能夠創造出來的!”
“你說得有些道理,扶蘇推崇儒家,突然幹起來了墨家的活,還做出這麼多東西,莫非他是墨家鉅子?”胡亥點頭附和,隨後分析出結論,對著天羅問道!
“……”
“不過,我還是不明白。如果扶蘇只是性格變了,為什麼說他不是原來的扶蘇呢?”胡亥提出疑問。
“因為現在的扶蘇,身體裡住著的靈魂已經不是原來的扶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