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淨的地面無痕無跡，彷彿從未發生過寂滅一般。

月影耀光，傾灑在二人身上。

“你為什麼不繼續問了？”

白梓彤握著凝結出來的冰刃，一眨不眨盯著眼前人。

“按照一般規律，再問也沒有什麼值得的資訊！還不如直接了當一點。”長長的眼睫遮陰一波暗影在臉上，凝白的面板上閃著冷冷清清的意味。

路沁之徐徐吹過手背上不存在的清灰，墨色瞳孔微微透著看不懂的沉思。

少女一身輕衣，隻身置於昏迷的沈師姐身前，靜謐的空洞無聲。

白梓彤悄然來到她身後，看少女冷凌神光，猶豫不決，“你不會是覺得下個宗門任務，也能遇到……”

劉奶奶存了死志，能說的已經說了。

再說，她口中的給予力量的人，也不可能給別人窺探到自己面目的機會。

路沁之有種預感，只要她們還在執行宗門任務，那個人，遲早會露出真面目。

腳尖戳開遺落在上面的樹枝，身著紅衣的女孩，甩了甩長袖，安靜地靠在一旁，盯著滿目瘡痍。

突然開口問道:“路沁之！”

頓了頓，歪著頭又說，“你說宗門大比需不需要我讓給你個第一啊？”

……

守在沈師姐身邊的女孩，安靜地蹲下來，撫了撫師姐頭上碎屑的灰塵，不執一詞。

白梓彤盯著她沉默不語。

這是掩藏在黑霧之間的鹹魚村，慢慢顯露了出來，在山頂上，可以輕而易舉地望盡著不大的村子，恢復神智的村民，三三兩兩走出來，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繼續出海！

“你看，我們什麼都沒有改變。”

原本不語的路沁之突然來了這麼一句。

她偏頭，好看的濃眉輕輕蹙起，“你想說什麼?”

“沒什麼……”

聽著路沁之莫名其妙的話，她有些沒有聽清楚，感覺話裡有話。

“嘶?”醒來想要站起來的沈佳佳，不小心扯到脖頸間的傷口，一時間悶痛了好久。

“沈師姐，你醒了！”聽到聲音的第一時間，白梓彤就竄過來這邊，左看右看，確保師姐沒有大礙，才鬆了口氣。

“不好意思，是我耽擱師妹們了！”她虛弱不堪，抿著唇，歉意一下。

“師姐過謙了！”路沁之急忙扶起她，給師姐塞了個固元丹，彌補靈力氣血不足。

“多謝！我已經好差不多了，這就與大師兄匯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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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佳佳強忍著一股不適，看向兩位師妹，說著她的考慮。

“也是，沒有想到第一次試煉，竟然這麼快！可見這些妖魔也不行嘛！”走在最前面的白梓彤嘚瑟地暢所欲言，把昨晚多麼驚心動魄的場面，全都告訴了沈師姐。

被路沁之攙扶著的沈師姐，靜心聽著那些話，心中閃過一絲抓不住的煩躁。

“師姐，你怎麼了？是不是傷口疼。”路沁之注意到沈師姐擰緊眉頭，臉色蒼白沒有血色，便出聲。

沈佳佳看著兩個師妹，勉強扯起笑臉，“沒事，只是有些勞累罷了。”

接受到路沁之暗示的眼神，白梓彤也只得放慢了腳步。

不過她疑惑，為什麼不直接飛過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