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遴選擂臺回來之後,九幽主與君後又大吵了一架,下人們更是小心翼翼地做著自己的事。
無錯書吧庭院內,路沁之喜滋滋地吃著涼瓜,今日擂臺一比,看得她又有新的領悟,朱雀本命火與她更是契合了許多。
兩耳不聞窗外事!
“二小姐,君後請您去寶閣挑選法器!”祥奎邁著遲緩地步子進來,亦步亦趨。
拿著涼瓜的路沁之轉過來,稀奇地,“可有其他事?”
“回稟二小姐,並無!”
“哦,那我吃完就去。”父親母親正吵著,現在去就是撞槍口上。
她才沒那麼傻!
聽著,祥奎猶疑了一下,但小姐定是有自己的安排,便沒有多說什麼。
九幽大殿上!
路菲眼眶裡閃動著細淚,沾溼了睫毛,想要上前去勸慰父親母親,卻被強大無比的結界攔在外面,只能乾著急。
旁邊侍著的春顰,冷眼瞧她那番惺惺作態;若是真的擔憂,當初何必拿著那吊墜。
“路銘,嫁你!我自詡無過錯!你借我林家的勢,一舉登上九幽尊位;從前我被你矇蔽,你與那賤人的女兒,我不殺路菲,已然是退步,可你千不該萬不該把東西給她!”
她潸然淚下,手顫抖地指著面前薄情寡義之人。
“林婉,當初說好的,你莫要胡攪蠻纏!”
心猛得一揪,打量著她曾經思慕的男兒,衡量許久!
“呵,你也不過如此!”心底五味雜陳,跟吃了苦果一般難受。
“我林婉今日就把話撂這了,九幽的郡主是我的女兒——路沁之;日後你身消亡,九幽主的位置只能是我兒沁之的,她路菲沒有資格搶!”
“路銘,你別忘了,我已然把朱雀給了沁之,加以她外祖父為教,日後未必不能突破血脈的桎梏!你可別忘了,她今日這般境地究竟是誰造成的!”黑眸死死盯著男人,目中盡是嘲諷之意。
接觸到她的視線,冰冷的神情沒有收斂,他竟一時間看不透她!
“路菲為九幽大小姐,如何不能,更何況她的母親於你我二人都有恩!你胡攪蠻纏也得有個度!”
被他的眼神冷僵,喃喃,“我不信你看不出農詩雨的把戲,你貴為九幽主,形形色色的人,不見上千,也見過上百人,竟被她一介孤女哄騙至今!”
“住嘴!詩雨沒有你想得那麼不堪!”眼神微微一沉,暗藏殺機!
眼角的餘光捕捉到他一閃而過的神色,林婉頓時眼前一片花白,腦子嗡嗡地發餉。
“路銘,遇見你,是我之不幸!”頂著他審視的目光,視線對撞,兩人眼神各異!
嘴角掠過一絲嘲笑,“你既已經給了路菲冰魄劍,還予她玉狗吊墜。我與你便再無可能!”
而後,撤去禁制,朝寶閣方向走去!
屋外噙著淚的路菲,看著向她走來明珠生暈,美玉瑩光,眉目間隱然有一股書卷的清氣的林婉,一時間,臉上一滯!
因著哭過欲顯豔麗的黑眸,瞥向腳邊的稚女,莞爾堆起笑臉,“你不過七歲,倒也了得!”
面下的女孩軟軟糯糯地看向她,“母親?”
看著她與農詩雨一般模樣的作態,“呵”忍不住嗤笑了一聲。
啞然失笑,浩浩蕩蕩地僕從隨她而去。
望著出來的路銘,不見他神色,挪了挪步伐,擺出笑臉,“父親,我……”
他率先說了一句,“菲兒,這些年,你受苦了!唉,我沒有盡到父親的……”
話語頓在喉嚨處,平心而論,不管是前世今生,路銘作為父親一直是她的倚仗!
挨著父親,路菲伸手拉著,嬌軟甜膩地說道,“父親,菲兒不會讓您失望的!”
這一次,她再也不會忤逆父親的意思,肆意跟著那個人,那個把她害得面目全非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