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星河沉默的看了看睡得正香的驚鯢。
輕手輕腳的起床,離開了小木屋。
而驚鯢則是雙眼帶著痛苦和遺憾,不知從哪裡再次掏出驚鯢劍。
驚鯢摸著劍身,喃喃的說道。
“只是想要平凡的生活而已。”
“就這麼難嗎?”
“甚至……還把夫君牽扯進來了。”
“打擾了夫君的平靜生活。”
驚鯢很愧疚,也很難受。
最開始驚鯢並不知道洛星河擁有這麼好的身手。
只以為洛星河也是平凡的山民。
可黑熊寨之時已經知道了洛星河會武功。
在驚鯢的眼中。
洛星河也是一個厭倦了江湖的瞎子高手。
哪怕是驚鯢沒有天眼通,其實也感受到了山崖對面的人是何人。
那種純粹的殺意和血腥。
是羅網殺手。
這說明正是洛星河收留了驚鯢,才導致被羅網發現,進行了追蹤。
他們……果然還是追了過來。
以前的恩怨,永遠不能停歇。
夫君的敏感度比我還要強不少,可見實力已經在我之上。
可羅網不得目的誓不罷休。
一切阻擋羅網之人,都將會面臨無盡的追殺。
這個世界,真的就沒有安定平凡的地方能夠讓我們生存嗎?
驚鯢的眼神隨著情緒,漸漸地犀利且富有殺意。
緊握驚鯢劍的右手,逐漸開始用力。
而在山崖對面。
黑衣人顯然感受到了身後有人追擊。
黑衣人的任務,是追尋調查背叛羅網的驚鯢。
從之前不遠處的樹林中,羅網的殺手們找到了蛛絲馬跡。
驚鯢背叛逃走之後,在樹林中遭遇了三名羅網殺手的追殺。
驚鯢反殺之後,因為傷勢才掉入洛星河陷阱,從而跟洛星河結緣。
羅網的殺手不知道怎麼回事。
鼻子都相當靈敏。
驚鯢明明收拾乾淨現場,但依舊被查出痕跡,隨後尋找到這裡來。
殺手一路撤退,想著把追蹤的結果報告給上級,卻完全沒注意身後的洛星河緊緊跟隨。
斬草除根!
洛星河的身影如同幽靈一般,就在殺手的身後。
以洛星河十二年的內力,並不是追不上這個小殺手。
只是,洛星河有著自己的計劃。
洛星河並不知道這是羅網的殺手。
他以為,這是黑熊寨被覆滅之後有人調查到自己。
為了找出派遣殺手的背後之人。
洛星河才這樣追蹤下去。
畢竟他也知道,自己老婆的武功也不弱,完全有自保能力。
但一直追蹤了半小時,卻還沒有見到主事之人。
洛星河的耐心被耗光。
尤其是再拖延下去,恐怕會走出大山。
一旦離開大山進入寬闊的道路,會發生什麼就很難說了。
不能再追了……
洛星河猛然提起一口內氣,速度瞬間加快。
系統贈送的精純內力幾乎完全沒有絲毫的駁雜。
威力相當可怕,甚至加成也非常高。
洛星河的速度直接提升了三倍以上。
如同一道影子瞬間出現在殺手的面前。
殺手身影愣了一下,戴著面具的臉龐看不清表情,可洛星河的天眼通還是看到了殺手眼神的驚慌。
洛星河的聲音低沉且冷酷。
“像你這樣藏頭露尾的人,還會有驚慌的情緒嗎?”
“你是誰的人。”
“說出來。”
“饒你一命。”
殺手帶著面具和斗笠,只露出一雙眼睛。
一瞬間的驚慌失措,迅速拔劍,速度相當快。
但再快在洛星河深厚內力之下,也如同龜速一般。
劍身剛剛拔出一半,就被一隻腳直接踢在劍把上。
洛星河順勢空中旋轉借力一腳踢飛殺手。
在空中,殺手就猛然吐了一口鮮血。
在月光照耀下,顯得悽慘無比。
樹林中劇烈的悶哼之後,便是一聲巨大的慘叫。
洛星河直接用離譜的速度,從空中躍起,膝蓋直接壓在了殺手的肚子上。
身為現代穿越而來的洛星河。
哪怕身居內力和犀利的劍法。
卻依舊擅長使用這樣的近身格鬥。
畢竟在現代,輕功和內力是不存在的。
也很少有人去練劍了。
有槍誰練劍?
所以在急迫之間,洛星河還是擅長利用內力加大近身纏鬥的威力。
殺手哪見過這麼犀利的貼身短打,更別說洛星河的實力遠遠在他之上。
三招過後,殺手只能躺在地上呻吟。
洛星河嘆了口氣,右手摸著自己腰間普通的鐵劍
給我劍法有什麼用。
看到敵人的第一反應還是上去就幹。
拔劍都給忘了。
可惜了驚天十五劍了……
看來最適合我的不是劍法,而是掌法。
洛星河感嘆了一會,看著地面氣若游絲的殺手說道。
“現在說實話還來得及,我可以救你。”
“只是肋骨斷了幾根罷了,我經常給林狗蛋家的看門狗正骨。”
“你知道,山林中太多野獸了,看門狗也不好做啊。”
話音未落,殺手絲毫沒有遲疑,嘴唇蠕動了幾下,臉色瞬間發青。
洛星河即便是沒使用過毒藥也知道這是毒發了。
看過電視的洛星河也猜測到殺手嘴中一定是放著毒。
被抓就直接自殺。
洛星河低頭觀察著屍體,皺著眉頭。
看來是黑熊寨背後的大人物安排的人?
不過能一路順著蛛絲馬跡找到這裡,也不簡單。
可需要山賊替他們辦事的人能大到哪去,怎麼會有死士。
或者說……
大人物之上還有大人物?
十金不少,但能拿得出來的人還是多得很。
可抓這些山民少婦有什麼用。
抓少女,可以理解。
少婦呢?
不管了……
既然已經這樣了,再去思考這些也沒用。
可惜沒找到此人背後之人,恐怕又要搬家了。
好不容易找到的地方,唉。
必須要離開安義縣這片山林了。
我還不信了,世界這麼大,還能到哪都能追到我們?
洛星河趁著夜色返回了木屋。
剛回到家,就看到驚鯢站在木屋的門外。
似乎早就發現了自己追了出去。
此時洛星河左手拿著一條狼的屍體,身上的鮮血還未乾。
驚鯢看的清楚。
“夫君,有事我們可以一起的。”
“妾身並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婦人,你知道的。”
驚鯢的眼中帶著擔憂。
擔憂著兩人之後的未來,是否還能平靜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