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主任緊張地閉上眼睛，暗道不妙。
“完了完了，這下職業生涯得玩完了。”
“韓楓吶韓楓，這下可害慘老子咯。”
沒想到等來的並非是一句臭罵，而是一個輕輕的拍肩。
“林主任？怎麼出這麼多汗，身體沒事吧，要不先休息休息？明早再來找你。”
李雲龍把筆重新插回原處，看來是他想多了，一驚一乍的。
小林連忙睜眼，看到原來的桌腳並無一人，韓楓的身影消失不見了！
“奇怪，人呢？剛剛明明躲這的呀。”
“林主任？林主任？”
“噢噢，沒事。可能是做實驗做久了，有些低血糖。”
小林找了跟椅子坐了上去，二者開始正式交流。
……
“所以說，這個任務只有你和我清楚，其中的內涵自然不必多講，我想主任內心清楚。”
“而且用於試驗的晶體只有我們拿得出來，要是被易首長他們知道了，那我們很遺憾，只能中止合作！”
“林主任，你覺得呢？”
李雲龍滿懷期待地望著他，皮笑肉不笑的，有點詭異。
“其他的要求沒有問題，畢竟大多數試驗品都是保密的，這個我可以理解。”
“可是你能把這個晶體的來源跟我說一下嗎？這樣有助於後續的資料歸納和研究對比。”
小林看著滿滿一箱子的晶體，這位軍官能拿出這麼多，肯定掌握了某些不為外人道的，韓楓之前千說萬說不肯告訴他，那他自己問，總行了吧。
李雲龍的眼睛眯了起來，似乎覺得對方說的有點道理。
從本體入手去研究，不失為一條路。
“可以，我可以告訴你，條件和前面相同，反正我今天說的所有話你都不能外傳。”
小林點點頭，李雲龍俯身靠近，輕語道：
“是人，是從進化者體內爆出來的！”
“我們內部稱之為人晶，聽上去很恐怖血腥，實際上的確如此。”
“你所看到箱子裡存放著的，曾經都是一個個鮮活的戰士！”
“我們現在收集起來不敢服用，一切都看你了，林主任！”
時間差不多了，李雲龍準備起身告別。
離開前最後一句帶有警告味的叮囑：
“林主任，17軍，就靠你了啊！”
“不多打擾了，幸會！”
砰~
大門緊閉，韓楓優雅不失風度的從桌底下鑽了出來。
“妙啊，我怎麼就沒想到呢。”
“哎呀我靠，嚇死我了。”
“你不是消失了嗎，這麼又回來了。”
“唉，小意思，待會再聊這個，看看貨，看看貨。”
韓楓拿出“楊廣之石”，一手一個掂起來仔細比對，發現並無二致，就是大小不一樣罷了。
他聯想到李雲龍剛才在易佰會議室那副窮苦拉嘎的樣子，很快就猜到了這些晶體的來源。
摸摸，還熱乎著呢。
“行了，這下實驗樣本徹底夠用了。”
“不就是人晶嗎，搞的誰沒有一樣。”
“小林，來，給我介紹介紹，你研究了好幾天，這玩意有什麼不同的。”
“報告不是給你了嗎？自己看唄。”
“什麼伽瑪貝塔的，看不明白。”韓楓攤開手，表示無奈。
“行吧，我親自告訴你！”
林主任沒好氣道，“首先，其他物質構成佔比和喪屍晶體高度相符，只有一種特殊的能量因子，不過目前無法單獨把它抽離開來，實驗室太簡陋，缺乏這樣的儀器。”
“要是在雲省就好了，那裡有著龍國第二高精尖的全封閉一體化實驗室，幾乎所有的實驗都能做，哪輪得到現在捏手捏腳，還在用膠頭滴管配比。”
“那聽你這麼說，導致它變黃色的就是那股能量因子嘍？”
“正解！”
小林走到黑板旁，拿起白板筆開始書寫起來。
“假如把它看為一個整體，那股能量大概佔據整個晶體的30%左右，還是比較可觀的。”
“目前的試驗已經做到可以與之產生振幅的地步了。”
“第一個受體，小白鼠，37%的振幅。”
“第二個受體，喪屍，70%的振幅！”
“接下來一個就牛逼了，那就是人類自己，達到100%的振幅！也就意味著完全沒有一點能量損耗，這股能源天生就是為人類所生的！”
“不過沒有實驗體作對照組，目前無法確認該股能量是好是壞。”
“所以說嘍。”小林把目光看回韓楓，“或是有了，你從哪給我去找那麼多實驗體？”
“現在的新兵一個比一個精明，聽到有生命危險一溜煙全跑了，實在不行你抓點倖存者過來，拿身體換糧食？”
小林開玩笑道，就和末世前的僱傭制差不多，只是上頭一直不同意，這讓很多工作都無法進行下去。
“說白了就是缺人唄。”韓楓點點頭，現在倖存者大都已經復工復產，工作睡覺兩班倒，反倒是那些新兵閒得很。
“找李雲龍，就是剛剛過來的那個大頭兵。”
“你有可能不認識他，他的地位比你想的高，人家可是李飛的親兒子，去找他要人，肯定給你把事兒解決了。”
“行，行吧。”
“到時候問問看。”
……
拿回報告圖紙，韓楓又得趕去和教練對打。
部隊裡面的教官還真的不是吹的，就以他這種稀爛的槍法，也在短時間高強度訓練下，達到了十發中六的優異水平，要是距離短，10米之內，那更是槍槍爆頭，沒有問題。
不過以後隨著各方進化，熱武器肯定會逐漸退出戰場。
二階喪屍就力不從心了，更別說三階四階了。
導彈用一發少一發，以目前的工業水平根本沒有再造的可能性。
以至於現在的新兵們根本不練槍法，還是注重於自身身體素質的訓練上。
龍霸就是這麼教的。
也是這麼做的，手撕二階喪屍的畫面牢牢刻在新兵們眼中。
他們也想這樣，拋棄外力，讓自己成為人形兵器！
不過大多數沒有實戰經驗的新兵都和韓楓一樣，每天站著被打，打著打著，就學會了。
“是吧，雙兒！”
“ Sorry啦，今天有點事耽擱了，你不會怪我吧？”
韓楓看著訓練場正中間那位衣著幹練的女人問道。
“呵呵，當然不會。”
“今天第一次上我的搏擊，就讓你見識見識，什麼叫做——”
“暴打登徒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