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都是這樣,消失幾日後又主動找她。
現在的場景,蘇慕青異常覺得熟悉,似乎之前曾經出現過。
無錯書吧是在之前的公司。
“你覺得呢?”傅林反問道。
蘇慕青望著他,她的心裡已經有答案了。
這間公司應該是傅林的。
這樣之前的一切就可以解釋了。
蘇慕青一直奇怪,為什麼這間新開的公司,能不管同安集團的禁止,那麼明目張膽地把她招進來。
所以就可以解釋,為什麼面試那天會碰見古晟了。
但是在網上一直有些傳言,這間一直在打壓同安集團旗下的公司。
但是傅林和傅天瑞是兩父子,怎麼會相互不對付呢?
“那你今晚過來嗎?”蘇慕青問道。
傅林點點頭。
蘇慕青卻不知道要說些什麼了。
這是她曾經很期待聽到的答案,現在真的聽到了,卻覺得無所謂了。
蘇慕青突然想到,她進來這間公司之後,從來沒有跟上面的領導有什麼聯絡,這次突然被賀靜白叫到這裡來。
難道是有什麼事嗎?
蘇慕青問起今天叫她來這裡是為了什麼事。
“沒有什麼特別的事情,剛從外國回來,就是想見見你。”傅林十分坦然地說道。
“可你是怎麼知道我來這裡工作了。”蘇慕青發出她的疑問。
傅林還在抱著她,深邃的眼睛一直看著。
他輕挑一下眉,示意蘇慕青應該能想到的。
蘇慕青反應過來了,是古晟。
所以她才這麼順利的進入到這間公司來。
蘇慕掙開他的禁錮,反問道,“所以我進來這間公司是因為你?”
傅林回答道,“無可否認的是,我的確知道你過來面試。但招不招你進來,不是我最終做決定的。”
“是賀靜白?”
傅林沒有否認,“她是我在國外認識的朋友,能力非常強。我也是花了很大的力氣才把她叫過來幫我。”
賀靜白的實力確實很強大,無法忽視。
今天是她親口叫自己過來的,而他和她的關係那麼,是否也知道他們之間的關係呢?
蘇慕青手指緊張地扯扯衣襬,忐忑地問道,“那她知道我們之間的關係嗎?”
看著面前的人面紅耳赤,扭扭捏捏的樣子,傅林不禁笑了起來。
“知道。”傅林也沒有隱瞞。
蘇慕青看向他,不知道他跟賀靜白說的是什麼關係。
是男女朋友?還是性伴侶?還是床伴?
“那你跟她說的時候,說的是哪種關係呢?”蘇慕青直接問了出來。
這是傅林第一次在其他人提起他們兩個之間的關係,蘇慕青非常想知道他的答案。
或許這個答案能她徹底死了那條心。
每隔一段時間就會消失不見,蘇慕青每日都坐在門口,期望他能回來,像望夫石一樣。
她已經不想過這種生活。
如果他還是認為他們不是男女朋友的話,蘇慕青想搬出去住了。
變成之前那種,他有需要的時候才過去,不是每日都呆在到處都是他的痕跡的地方。
這讓她的病似乎又變得越來越嚴重了。
而且租的房子她已經在留意了。
傅林沒想到她會問這個問題,雖然她之前同樣也問過這個問題。
當時他自己並沒有回答是男女朋友的關係。
因為他覺得自己還沒有正常問過她,是否願意當自己的女朋友,還是在那種環境。
他一直想在一個正式的環境中,再一次正式問她一次,就像高中那樣,不是隨便一個地方隨便一句話,就把兩個人的關係確定了。
但他確實對賀靜白說,他們兩個之前是男女朋友的關係。
所以傅林沒有正面回答她的問題,“這個星期天,你有時間嗎?我帶你去個地方,到時候我再回答你這個問題。”
蘇慕青疑惑地望著面前的人,她不理解這個問題為什麼還有到別的地方回答,直接在這裡說也可以。
她也不是沒有聽過這個問題的答案。
蘇慕青:“但是這個星期天我還要去兼職。晚上才有時間。”
傅林:“那就晚上吧,到時候我過來接你。”
直到出來辦公室,蘇慕青還是迷迷糊糊地。
手機鈴聲突然響了起來,才讓蘇慕青回過神來,慌慌忙忙地從口袋拿出藥來。
以至於她不小心把藥掉在地方了。
蘇慕青正準備彎腰把藥撿起來,看見已經有人把藥提前遞到她的面前。
“這是什麼藥啊?”施雅楠幫忙把藥撿了起來。
蘇慕青不想讓別人知道她的病,趕忙從瓶子裡拿去兩顆藥,就著水吃了下去,又馬上放回口袋。
“只是一些補營養的。”蘇慕青回答。
施雅楠也沒有再追究下去。
“慕青,你這個星期天還要做兼職嗎?這附近新開了一間泰國菜,我們要不要去試一下?”
又是星期六。
蘇慕青為難地說道,“不好意思,這個星期六還是要做兼職。”
“晚上也可以啊。”
“我晚上也剛好約了人。”蘇慕青越說越不好意思了。
“沒事的。”施雅楠拍了拍她的肩膀,“我們下次再約也行。”
施雅楠看見剛才的瓶子明明寫著阿米替林,這是治療抑鬱症的藥物。
她看著蘇慕青平時挺正常的,並沒有什麼過激的行為,為什麼她會吃這種藥呢。
難道她真的有抑鬱症?
施雅楠逐漸想到她之前在蘇慕青的手腕上好像有看到一些疤痕。
難道是她之前有自殘的行為而留下的疤痕。
想著想著,施雅楠拉住正要離開的蘇慕青,握住她的左手,拉開她的衣袖。
果然看到不少大小不一的疤痕。
難怪蘇慕青夏天的時候也很少穿短袖出來。
“你這些傷疤是怎麼弄得?”施雅楠問道。
蘇慕青不想這些傷疤暴露在別人面前,趕緊拉回衣袖。
“只是不小心弄得,沒什麼事的。”
“真的嗎?”
“嗯。”蘇慕青微笑著點了點頭。
施雅楠見她不想說的樣子,也不好再說些什麼。
蘇慕青心跳加快,令她感覺到無法呼吸。她無法想象施雅楠如果知道她的病之後會是什麼樣子的。
她怕她不理解自己這個病,她怕她會遠離自己。
她害怕失去這個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