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午時剛過。
陸長澤睜開眼就看到側臥在榻上睡覺的妻子,冰冷的表情驀然溫柔似水。
藉助雷電的力量,他的修為大幅度增長,識海力量強大一倍不止,相信再過不久定能基築成功。
坐在榻前,撫著她嬌嫩粉紅的臉蛋,陸長澤低頭吻上她的唇。
唐嬌手摟上他的肩,張開眼,嬌媚淺笑:“沒事了?”
“嗯。”躺下來將她摟入懷中,陸長澤語氣有著得意:“修為漲了一倍,師父所言不假,雷電的力量當真可怕。”
“可見咱們的師父不是普通修仙者。”
唐嬌聽師父提過一嘴,這種秘法只有師父和師叔二人的弟子會,其他的並沒有教。
一是太過冒險,二是這種事情要運氣結合。
運氣不好,直接劈回老家重新投胎去了。
想想之前伏商的驚險之舉,實在太過大膽,還好沒事。
陸長澤握著她的手道:“等孩子生下來後,也教他修煉。”
“這是自然。”
一家三口,她都要一起修煉,以圖來日。
唐嬌想到文君玉,昂頭望向他:“這幾天我派人監視國師府,並未發現她出來。”
因為不放心伏商,她並沒有離開鎮國公府。
陸長澤另有想法:“也許,她根本不在國師府。”
現在她發現自己的秘密,又被他所傷,如若他是文君玉,就會找個地方躲起來,先把傷治好再另做打算。
唐嬌明白他的意思,冷笑:“確實該藏起來。”
要不是怕有人來襲擊鎮國公府,唐嬌早就殺到國師府。
想到什麼,唐嬌道:“施文斌如何了?”
“以前你如何,現在他就如何?”
“被狼咬了。”
唐嬌想到前世,恍然如夢,心裡卻再也激不起半分漣漪。
陸長澤道:“嬌兒,文君玉絕不會告訴陛下我們就是修仙者。”
“千萬別被人發現咱們修仙,不然會引來不必要的麻煩。”
文君玉一個呼風喚雨都能引得眾人敬拜,真發現他們是尋了許久的修仙者,陛下不知怎麼利用他們。
她所想陸長澤自然知曉,輕聲道:“只要島上一切安排好,就帶著孩子過去。”
“你父親那邊的話,如何是好?”
鎮國公戎馬一生, 保家衛國的使命早就刻入骨髓。
“放心,父親如若知曉也會支援我們。”
誰都沒有兒子親,自家父親的秉性脾氣,陸長澤摸得透透。
有他這句話,唐嬌自然放心,腦海裡想著如何和父母說。
她要早做打算,先給父母透透氣,以免被人打得措手不及。
下午時分,唐嬌放出靈桔前往國師府,卻發現文君玉果然不在家中,連暗室都不見人影。
以為她躲在南雲王府內,可她們把南雲王府暗中搜查個遍,仍是不見文君玉身影,連靈桔和靈圓都尋不到。
只有一種可能,她逃離了京城。
“她不捨得離開京城,也不能離開京城。”
陛下看似很信任她,卻處處提防,更何況她身後的南雲王府。
一旦她暗中逃走,無疑是將南雲王一家人放在水深火熱中灼烤。
她一定還在京城,藏在某個地方。
唐嬌和陸長澤相視一眼,異口同聲道:“系統。”
不錯,除了系統,沒有人能將氣息隱藏到連靈桔它們都嗅不出。
無錯書吧陸長澤輕聲道:“別急,總會出來的。”
文君玉怕死,傷沒好之前絕對不會冒頭。
二人聊了會天,紫香來報,蕭成武和燕王過來尋陸長澤了。
唐嬌輕扯陸長澤袖子,淡淡道:“這幾天燕王派來監視鎮國公府的人加了一倍。”
“知道了,你好好休息。”
低頭親了親她的唇,陸長澤起身往外走。
蕭成武許久未見陸長澤,感覺他有些不一樣了,笑道:“伏商,你是不是服了什麼靈丹妙藥,我怎麼覺得你臉色更嫩,氣質更儒雅了。”
他的話引起周子禎的注意,望著陸長澤的臉,覺得確實嫩了許多,眉宇間的戾氣被清冷替代。
修仙,竟然真的能讓人返老還童,果然不假。
周子禎心血沸騰,忍不住想,如若,如若自己也能修仙,也能長生不老,那還要皇位做什麼。
天地之間,任他遨遊。
多麼讓人熱血沸騰,讓人嚮往。
陸長澤望向周子禎:“冒謙,你為何派人監視我鎮國公府?”
“什麼?”蕭成武聽到這話沒反應過來,望著陸長澤驚呼:“伏商,你說什麼呢?監視鎮國公府,冒謙怎麼可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你可別聽別人亂說,咱們從小到大的交情呢,做不出這事來。”
周子禎暗下訝然,他自認做得天衣無縫,沒有想到仍是被他察覺。
搖頭,周子禎道:“不可能,我並未派人監視鎮國公府。”
陸長澤懶得和他廢話:“之前你讓陸知詩屢次回府,從嬌兒口中套話,不就想知曉我認不認識那位修仙者嘛。現在我明確告訴你,我認識。”
這資訊量炸得蕭成武雙眼圓睜,一把扯著陸長澤的袖子,錯愕道:“伏商,你,你認識那仙人嗎?”
“對。”陸長澤點頭,語氣清冷:“他之前受了傷在我明重院休養,怪鳥來襲那天他穿的正是我的衣服,那時候,燕王一定以為是我吧。不然的話,我想不出以咱們的交情,為何你會派人監視鎮國公府,讓你側妃三天兩頭回來套話。”
蕭成武看了看陸長澤不悅的臉色,再看了看周子禎,不敢置信他竟然真的派人監視鎮國公府。
“冒謙,你瘋了。”
他們可是從小到大的好兄弟,他,他怎麼能幹出這些事來。
周子禎自知理虧,摸了摸鼻子,歉意望向陸長澤:“我只是得到訊息,你府裡不安寧,我就想著派人來瞧瞧,關鍵時刻能搭你一把。”
這話陸長澤信嗎?
別說陸長澤,連蕭成武都不信。
大家從小到大混一起,什麼樣的腸子不用繞都知曉。
一時間三人沉默,氣氛低沉寧靜,蕭成武抿了抿唇,心下悲涼。
冒謙他這次,太過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