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我丈夫之前僱傭的的嚮導梵迪先生,透過他可以弄清楚我丈夫在這邊發生了什麼事。”
海倫簡單解釋了一下,然後就興奮地跑了過去,
“梵迪先生,很高興見到你。
我丈夫在電話裡經常提起你,說你是一個心地善良的人。”
梵迪面板黑的發亮,就像是刻意抹了層油似的,嘴唇比普通人厚實,看起來有點木訥。
“你就是海倫女士?
卡爾多也經常在我面前提起你,你是一個比月亮還要美麗的女人。”
“是嗎?”
海倫捋了一下頭髮,
“哦,對了,這位是伯恩先生,我請來的偵探,希望他可以幫我找到卡爾多。”
“海倫,卡爾多先生的事我感到很遺憾。”
梵迪先歉意地向海倫說了一句, 然後向李傑講道,
“伯恩先生,很高興見到你們。
卡爾多先生是一個好人,希望你可以儘快找到他。”
“相信我,我會的。”李傑應了聲。
“海倫女士,我先送你們去酒店吧。”
梵迪說著就伸手幫海倫拿起了皮箱。
“梵迪,真是太感謝你了。”
海倫感激地說。
一輛計程車坐不下,梵迪和海倫、奧利三人坐一輛車,李傑和維戈、喬治坐一輛車。
上車之後,維戈開口詢問:
“伯恩,你怎麼看這個叫梵迪的傢伙?”
李傑回道:“表面上看起來非常老實,實際上藏了許多的秘密。”
維戈點頭應道:
“沒錯。
那傢伙既然是卡爾多先生的嚮導,那卡爾多先生在這邊的一舉一動他都應該瞭如指掌才對。
可在路上我和海倫聊過了,這傢伙對卡爾多先生的失蹤是一問三不知。”
“先回酒店吧。
不管那傢伙身上隱藏著什麼秘密,我們都要想辦法撬開他的嘴才行。”
李傑吩咐道。
在梵迪的帶領下,李傑一行入住在當地一家五星級酒店。
倒不是出於享受的目的,而是因為海倫的丈夫卡爾多之前就是入住在這家酒店的。
辦理完入住手續後,梵迪一臉歉意地說:
“海倫,非常遺憾,我已經表示過你是卡爾多先生的妻子,希望可以調取卡爾多先生在這裡的監控。
不過,他們表示只有警方才有權力調取監控。
另外,酒店的監控錄影只保留一個星期,即使警察來了也沒有用。”
“真是太遺憾了。”
海倫情緒有些低落,接著講道,
“梵迪,關於卡爾多你還有什麼想要對我們說的嗎?”
梵迪開口講道:
“海倫,我想在電話裡我已經和你說的很清楚了。
卡爾多先生確實僱傭了我,我們在一起相處了一段愉快的時光。
不過,在卡爾多先生計劃回國的時候,我們的僱傭關係就已經結束了。
海倫,如果不是你事後和我取得了聯絡,我壓根不知道卡爾多先生根本沒有回國。
可是我發誓,是我親自將卡爾多先生送到機場去的。
如果他沒有回國的話,那會去哪呢?”
話音微頓,梵迪接著講道,
“海倫,如果你想問我的意見,那我建議你還是報警吧。
雖然警察也未必能幫到什麼忙,但是報警總歸還是不錯的選擇。”
“梵迪先生,謝謝你的提議,我們會考慮報警的。”
李傑講道。
“梵迪先生,我想和你單獨聊聊。”
維戈說著伸手摟住梵迪的肩膀,
“我猜你對這座城市一定非常瞭解,對吧?”
“當然,我是在這座城市裡長大的。”
梵迪應道。
“那我們若是需要可以自我保護的裝備,你也一定知道在哪裡才能買到,對吧?”
維戈追問。
梵迪應道:“先生,我想我明白你說的是什麼意思。
不過,在這座城市檢查很嚴的,如果讓警察發現的話會有不必要的麻煩。”
“梵迪先生,麻煩是我們的,這個不需要你操心,你只要幫我們介紹一下哪裡可以買到裝備就行了。”
維戈笑道。
“好吧,請跟我來吧。
不過,我不能保證那裡有你們需要的所有裝備。”
梵迪講道。
......
在梵迪帶著維戈離開後,海倫開口講道:
“伯恩先生,我想知道你們的具體行動計劃。”
李傑回道:“首先,我們會先想辦法搞到一批裝備。
這個你也已經看到了,我的人已經開始著手處理這件事了。
其次,我們會調查卡爾多先生去過的地方,希望可以找到一些線索。
還有......這個叫梵迪的嚮導,我建議你不要完全相信他的話。”
“伯恩先生,你是在懷疑我丈夫的失蹤和梵迪先生有關?”
海倫皺著眉頭詢問。
李傑回道:“我只是在提醒你,這個人的嫌疑很大。”
“當、噹噹。”
房門在這時被人敲響,奧利趴在貓眼上看了下,回頭講道:
“是酒店的經理。”
“開門吧。”李傑吩咐道。
房門開啟,酒店經理先是審視了一下體型高大的奧利,然後露出笑容說:
“請問海倫女士在嗎?”
“你找我?”
海倫從沙發上起身走了過去。
酒店經理講道:
“海倫女士,很高興見到你。
你丈夫卡爾多先生之前也住在我們酒店,並在臨走的時候留了些東西在這裡。
他交代過,如果你來找他的話,希望我能親自將東西交到你手中。”
李傑從口袋裡掏出一百美元現金遞給酒店經理講道:
“先生,海倫女士非常感謝你,現在你可以把東西交給她了。”
“當然。”
酒店經理說著從口袋裡掏出一封摺疊的信封交到海倫手裡,
“祝你入住愉快。”
海倫等房門關起來後才開啟信封,裡面裝著的是一張相機記憶體卡。
“這個是我丈夫卡爾多的。”
海倫興奮地叫道,並從行禮箱裡找到自己的膝上型電腦將記憶體卡插了上去,
“希望卡爾多給我留下了重要的線索。”
記憶體卡開啟,裡面是卡爾多來到這裡後拍的照片。
從照片拍攝的時間來看,他在抵達弗里敦第二天和梵迪取得了聯絡,裡面有一張梵迪在酒店咖啡廳的照片。
第三天,卡爾多和梵迪租了一輛車離開弗里敦,之後他們就進入到了山區。
接下來的一個月時間兩人都是在山區度過的。
卡爾多來這裡的目的是揭密血鑽事件,因此他拍攝了許多這方面的照片。
有當地政府軍的照片,也有控制著礦區的反政府武裝的照片,更多的是被迫成為礦工的開採照片。
在這些照片中,少不了的自然是鑽石的照片。
“好漂亮!”
海倫盯著一張粉紅色的鑽石照片叫道。
這顆鑽石有成年男子大拇指指甲蓋大小,看起來光彩奪人,價值不菲。
海倫接著講道:“卡爾多在電話裡提到過,會送給我一件非常具有紀念價值的禮物,我想一定就是它。”
“這顆鑽石可值不少錢呢,就算是為了它殺人也是有可能的。”
奧利開口講道。
海倫皺著眉說:“你的意思是說......梵迪為了這顆鑽石謀殺了卡爾多?”
“海倫,任何事都是有可能的。
不過,我們最好還是問問梵迪先生吧。”
李傑講道。
維戈和梵迪一直到太陽落山才返回酒店。
“嘩啦。”
維戈將包裡的武器裝備倒在了桌子上。
四把M1911和四隻備用彈匣、四把匕首和六顆戰術手雷。
“媽的,這裡的東西舊也就算了,價格竟然比新的還要貴!”
維戈嘴裡抱怨道,能買到這些武器裝備真的很不容易。
如果不是因為梵迪作為中間人,還要費些勁才能弄到手。
李傑檢查過槍支後向梵迪問道:
“卡爾多曾經跟海倫提到過一顆粉色鑽石,不知道你有沒有見過?”
提起鑽石,梵迪有些猶豫,可還是脫下自己的皮鞋,然後用刀撬開了鞋跟。
照片出現過的那顆指甲蓋大小的鑽石就藏在鞋跟裡面。
梵迪將鑽石取出來遞給海倫講道:
“我本來想要私下裡將它交給你的。”
“它怎麼會在你手裡?”
海倫驚訝地問,腦子裡面也開始懷疑是梵迪為了鑽石謀殺了卡爾多。
梵迪回道:
“卡爾多先生一定是發現了什麼,或者說他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鑽石是他在前往機場的時候交給我保管的,現在你出現了,我想是時候物歸原主了。”
“哦,卡爾多,鑽石和你比起來算得了什麼?”
海倫將鑽石放到嘴邊親了一下,似乎忘了它不久之前還藏在一隻臭皮鞋裡。
梵迪主動交出了鑽石,反倒是打消了李傑關於謀財害命的想法。
李傑從口袋裡掏出兩千美元現金放在桌子上:
“梵迪,我和海倫女士商量了下,希望你可以帶我們重走卡爾多先生去過的地方,這個算是預付你的定金。”
梵迪盯著桌子上的錢看了看,暗歎一聲說:
“海倫,我非常想幫你的,可我不能陪你冒這個險。”
“為什麼?”
海倫不解地問。
梵迪一臉正色地說:“我不知道卡爾多先生有沒有跟你提到過,我們之前去的地方都非常危險。
有幾次我們都被人用槍口頂在腦袋上,差點就沒有命了。”
“梵迪,我知道會非常的危險,可這才是我要去的理由。
我懷疑我丈夫的失蹤和鑽石有關,因此我要弄清楚他在這裡都發生了什麼。
梵迪,求你幫幫我,這裡也只有你能夠幫我。
卡爾多說了,你是一個值得信賴的人。”
梵迪皺了皺眉頭,看起來非常的糾結,猶豫之後講道:
“海倫,我非常想幫你,不過......我不能為那麼一點錢再回去冒險。
如果你想讓我做你們的嚮導,那就必須加錢。”
“當然沒問題。
梵迪,你開個價吧。”
海倫鬆了口氣,她知道能用錢解決的問題就不是問題。
況且,她剛剛獲得了一顆粉鑽,對她來說是一筆巨大的橫財。
梵迪報價兩萬美元,而且必須提前支付。
海倫連眼睛都沒眨一下就答應了下來。
梵迪成為了大家的嚮導,同時提出了一個條件,那就是路上必須聽他的。
他說不能增的地方就絕對不能去,否則他隨時辭職。
海倫自然不會拒絕這個條件,因為他們要去的地方實際上是交戰區,沒有人比梵迪瞭解那邊的情況。
“休息一晚吧,明天早上我們出發。”
梵迪吩咐一句就離開了酒店。
海倫獨自一人睡一間房,李傑四人則住在海倫對面,這樣也方便照應。
“那個叫梵迪的傢伙確實有很大的問題。
你說他不貪財吧,非要加價才願意成為我們的嚮導。
你要說他貪財吧,可他又將那麼一顆價值不菲的鑽石主動交給了海倫。
這個人讓我有些看不透。”
維戈皺著眉頭講道。
不止是維戈看不透,李傑也完全看不透這個嚮導梵迪,不知道對方肚子裡到底在打什麼主意。
一夜無事。
第二天一早,梵迪就出現在了酒店,陪著李傑一行吃了頓早餐後就帶領大家去戶外用品店購買裝備。
除了防潮的衣服和帳篷外,還租了兩輛四驅越野車,以及買了許多壓縮餅乾。
從這些裝備來看,梵迪確實是一個合格的嚮導。
否則,帶著大家一頭扎到深山老林裡面,光是那惡劣的環境就能要人命。
等一切準備就緒,已經是中午了。
吃過午飯,大家駕駛越野車駛離弗里敦。
天黑之後,車子停了下來,梵迪指揮大家在路邊搭起帳篷,伸手指著對面的山頭講道:
“明天我們會翻過那座山頭,之後汽車就沒辦法再用了。
天黑前會正式進入反叛軍佔領區,到時候也是真正危險的時候。”
大家在路邊休息了一晚。
才第一天,海倫就失去了新鮮感。
第二天天亮之後,大家繼續向前。
很快就進入山林之中行走,到下午的時候其中一輛越野車陷入沼澤之中。
大家擠在一輛車上繼續行駛。
翻過梵迪所說的山頭後,路就變得更加難走。
傍晚的時候,大家不得不將唯一的一輛越野車遺棄,揹著包徒步行走。
“今天就到這裡吧。”
梵迪在太陽落山之前講道,此時他們距離遺棄的汽車不過五公里。
“嘩啦啦。”
林子裡看不到的地方傳來響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