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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6章 攻城

殺了那名值夜將領後,陸鼎峰讓八名斥候脫掉了黑衣,露出裡面的南楚侍衛服。

“走,等咱們的人開始攻城後,跟我一起趁亂殺到城門下,開啟城門。”

一行十人向著北城門行去。

漢陽城樓上一名值夜的哨兵聽到了城外傳來的悶雷聲。

“漢陽的這鬼天氣!都要入春了,不是凍雨就是下雪,比起咱南楚來,可真的是冷太多了!”

這名哨兵將手中的長槍杵在地上,伸手將脖子上的領巾攏緊了幾分,哈著氣抬頭,無意中看向城外,發現淡淡的月光中,似有一片黑雲在移動。

“不好!有敵軍。”哨兵立即轉身敲響了放在身邊的鑼鼓示警。

三長兩短的鑼鼓聲,代表著有敵襲。

城門附近的南楚士兵全都行動了起來。

但他們卻發現找不到自己的主將。

一片混亂中,陸鼎峰等人混入到了城門附近。

“離國人殺來了!”

“怎麼辦,怎麼辦?王將軍呢?”

“王將軍被叫去大將軍府了。”

“快派人去傳訊。”

……

一名南楚的校尉臨時的主持著大局,喊道:“別慌,漢陽城牆高,離國人不是那麼好攻上來的,大家各司其職,準備禦敵。”

這名校尉安排人去大將軍府報訊。

城樓附近的南楚將士被鑼聲驚醒,但除了有今晚輪值任務計程車兵外,其他的各營,並未集結。

他們都在等號令。

這種守城戰,不會只打一陣,五萬南楚士兵不可能全上城牆,都是按命令列事。

偏偏此時輪值的將軍,卻被陸承基殺了,無人發號施令。

在城內混亂之時,城外的楚家軍已經到達了城下,肖奇開始下令攻城。

雲梯、樓車搭到了城牆上,一波一波的離國士兵開始往城牆上爬。

城樓附近的南楚士兵紛紛上了城牆開始應戰。

殺敵聲起,城門前反而人不多,只有兩個什的人馬看守。

陸鼎峰對身邊幾人道:“時機到,該是我們搏命的時候了。”

加上八名斥候,他們一共有十人,敵方有二十人。

陸鼎峰等人靠近了城門洞,被一名南楚的什長喝止:“你們哪個營的?”

陸承基又掏出了身上的大將軍令牌道:“將軍府的,大將軍不放心,讓我們來看看這邊情況,怎麼就有敵襲了呢?”

對方一聽是將軍府的,不疑有他,罵道:“鬼知道怎麼回事?離國人昨兒下午才來攻了一茬,才打半個時辰就退了。這大半夜的,不知道又鬧什麼么蛾子!”

陸鼎峰不敢開口,他一開口就是女聲,容易被人識破。

他戳了戳孫子,陸承基會意,上前套近乎,“是啊,上面開打了,正好我們這幾個沒事,跟你們一起守一會兒吧。萬一是真攻城呢?”

看守城門的什長沒反對,人家要來幫忙,又是將軍府的人,正是求之不得的事呢!

萬一又是離國人的佯攻,還正好套套交情。

雙方互通著姓名,陸承基正好從陸乾坤口中知道了兩名將軍府侍衛的姓名,隨口胡謅道:“我們是王五那個隊,我叫陸成。”

那名什長姓李,讓陸承基喚他小李即可。

絞盤旁邊有兩名士兵,豎著耳朵聽自己什長跟將軍府的侍衛聊天。

說實話,打攻城戰時,只要城門不破,最清閒安全的就是他們這些看守城門計程車兵了。

身旁厚厚的城牆,給了他們一種相對的安全感。

他們又不用直面城牆上的廝殺,只需要防備著城裡有奸細混進來開城門。

南楚人大部分都是漢人,跟離國人同族,陸承基手上又有大將軍令牌,這些士兵都沒意識到,奸細就在眼前。

陸承基閒庭信步般溜達到絞盤旁邊,他的手已經搭在了絞盤上面,還笑呵呵的對著那兩名士兵問道:“這玩意兒重嗎?”

將軍府的侍衛地位超然,士兵以為陸承基只是好奇閒聊,哈著腰回稟:“不重,兩個人就能輕鬆轉動。”

陸鼎峰向著帶來的斥候隊長使眼色,也是巧了,這名斥候隊長正是曾經跟著陸鈺深入巴彥浩特城的烏鴉。

烏鴉小隊上一次跟著陸鈺深入西戎,搞到了西戎出征的具體情報,傳回了玉門關,立下了汗馬功勞。

烏鴉因為軍功,已經升職校尉,這一次執行任務,楚天驕特意派了他跟著陸鼎峰進漢陽城,以烏鴉多年做斥候的經驗,可以幫到陸鼎峰不少的忙。

烏鴉經驗老道的從腰間取下一隻酒囊,拔開塞子喝了一口後,舒暢的長吐一口酒氣,“這天真他媽的冷啊,幸好老子帶了點烈酒禦寒。”

附近的南楚士兵都用羨慕的眼神望著烏鴉。

城門洞這氣氛和諧,城外楚天驕騎在馬上,拉開殘月彎弓,對準了城樓上那面景家軍的軍旗射去。

鐵製的箭桿穿透了旗杆,景家軍軍旗倒下,一名南楚士兵衝過去扛起了軍旗。

楚天驕的第二箭射穿了那名士兵的頭顱。

再無人敢去撿起那面軍旗。

肖奇指揮著丙字營計程車兵攻城。

事實上他們攻城的節奏並不算快,攻城器械倒是都搭上了城牆,但士兵攀爬緩慢。

城樓上的南楚士兵有人探頭向下張望後罵道:“離國人真怕死,攻城還帶著盾牌。”

因為一手持盾,城樓上的箭矢射不到爬樓車計程車兵身上,但是同時也嚴重影響了攀爬的速度。

這其實是楚天驕特意吩咐的。

正規的攻城戰中,這肯定是不行的,但今晚情況特殊。

攻城只是為了給敵軍增加壓力,將敵軍的注意力都吸引到城牆上,為城內的斥候小隊開啟城門創造機會。

若是兩刻鐘後,城門還沒開,楚天驕就會下令開始真正的強攻。

漢陽城內將軍府內,那兩名景竺的親衛已經回到了崗位。

陸乾坤找了個由頭,回到了自己的院子。

沒有發現他爹,陸乾坤一跺腳,喊了一聲:“遭了!”

陸乾坤去到外面找了一圈。

慘白的月光下,這座從漢陽富戶手中得來的府邸,除了幾隻寒鴉棲息在枯樹上,偶爾發出幾聲咕咕聲,就只剩下巡邏計程車兵,整齊的步伐聲了。

他爹應該並未被人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