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通實驗過後,轉眼已是第二天早晨。
從老阿拉戈克那裡弄來的八眼巨蛛幼體,最後只活下來一隻體型最小的。
阿爾伯特看不出它有什麼特殊的地方,但和其他同胞完全不同,這隻從頭到尾都沒睜開過眼睛的八眼巨蛛幼體,在接觸虛空魚的血液後,意外地沒有出現任何不良反應,甲殼也沒有第一時間變紫。
從頭到尾都是一副呆呆傻傻,懶洋洋的樣子。
當然這只是表面現象,實際上內部身體結構也沒辦法看出來,阿爾伯特打算暫時觀察一下再說,並著手為這種迷你八眼巨蛛準備一些補劑和增強體質的魔藥。
這畢竟是第一頭撐過侵蝕實驗的生物,誰知道以後還有沒有這樣的運氣。
“咕嘟~咕嘟”一瓶精力補劑下肚,原本還有些犯困的阿爾伯特重新變得精神抖擻起來。
最高品質的精力補劑效果確實不是蓋的,更重要的是幾乎沒有什麼副作用。
要不是配置難度太高,他怎麼也要批發個百八十瓶常年備著。
“我的天,你怎麼也起這麼早?”走向餐廳的半道上,阿爾伯特遇到了早起晨練的塞德里克。
這孩子前段時間剛剛透過了他們赫奇帕奇魁地奇院隊的考核,即將在下個學年成為隊伍裡的找球手。
從那天起,他每天天不亮就要爬起,去學校附近的草坪進行晨跑和飛行練習。
和哈利波特那種型別的天才不太一樣,賽德里克是真正意義上具備一定天賦,但更多的需要後天鍛鍊的努力型天才。
在阿爾伯特看來,這種品質遠比那種單純依靠天賦獲得成功的人要更加值得尊敬。
這其中也包括他自己。
他畢竟開掛來著,無論變得多強都難免顯得沒那麼純粹。
“與其說是起得早,倒不如說昨晚上壓根沒睡。”阿爾伯特搖了搖頭,伸手指了指塞德里克手裡的掃帚。
無錯書吧“你最近使用的頻率太高了,握柄部分的燒錄魔咒已經出現磨損了。假如不想哪天控制不住平衡從天上摔下來,你最好抽空去飛行掃帚商店找人保養和維修一下。”
“不是吧……阿爾伯特,你還懂這個?”塞德里克張大了嘴,愕然地掃了眼自己的飛行掃帚。
“略懂一些,但我不會修。”眼見塞德里克擠眉弄眼,阿爾伯特直接堵死了他找自己修飛天掃帚的暗示。
這當然是謊言,飛天掃帚的運轉機制其實沒那麼複雜。而且這只是維修,又不是重新制造一根飛天掃帚,難度相對地要小上很多。
但阿爾伯特本身對魁地奇就沒什麼熱情,更不想花費大把時間在做飛天掃帚工匠這件事上。
更別提要是他暴露了自己能修飛天掃帚這件事,搞不好以後是個人都要來找他幫忙了。
與其到時候找一堆理由去搪塞或者拒絕別人,還不如從一開始就不要參與進這種麻煩的事情中去。
……
“隆美爾,你今天有看到修迷特羅嗎?”臨近傍晚,阿爾伯特在斯萊特林的休息室門口找到了剛下課的隆美爾。
他本來想找修迷特羅說下暫停尋找秘密寶庫和真理之石的事情,但最糟糕的事情發生了……他找了一天都沒找到對方。
“沒有,事實上他昨天就沒回寢室,今天早上級長還把我們叫起來詢問這事情來著。”隆美爾兩手一攤。
眼見阿爾伯特臉色難看,他先是看了眼遠處的人群,隨即小聲問道:“出什麼事情了嗎?”
“沒什麼大事,我能解決的……假如能找到他的話。”阿爾伯特匆匆告辭,轉頭開始詢問起城堡裡的畫像和盔甲。
半個小時後,他從偶然路過的海格口中得到了某個訊息。
“哦,你在找貝奧武夫啊?”海格撓著自己濃密如馬鬃一般的鬍鬚,眨著大眼睛。
或許是因為同是異種族混血的緣故,海格從修迷特羅入學的時候開始,就格外的照顧這位有些親近感的小老弟。
經常性的就會幫著在其他教授面前為修迷特羅說些好話,時不時還會給他帶些名副其實的巖皮餅。
當然對於同樣有著一口好牙的修迷特羅來說,這種食物實際上也就和普通的脆皮餅乾沒什麼兩樣。
這也是霍格沃茲有史以來,第一個能當著海格的面將,整塊甚至好幾塊巖皮餅完完整整吃完的猛男。
強如鄧布利多這樣的強大巫師,也會在海格拿出巖皮餅招待的瞬間面露難色。
“他昨晚上去禁林了,說有東西落在裡面了。我本來確實應該攔住他的,但他特地求我幫忙……”
“我倒是不擔心他的安全問題,畢竟那是個體格健壯的棒小夥子,而且他去的地方就在馬人部落附近,那群固執的傢伙和貝奧武夫的關係意外的很不錯。”
“但你說的也對,畢竟快一天沒回來了,我應該把這事情告訴鄧布利多……”
沒去管自言自語的海格,阿爾伯特轉身就走,直接跳上飛天掃帚,在夕陽的映襯下直撲禁林而去。
相比於修迷特羅的安全問題,阿爾伯特此時更擔心的是萬一他真的找到了那個秘密寶庫,並且把真理之石帶出來,交到了那個自稱其父親的黑巫師手裡……會不會因此引發某些難以預料的後果和災難出來。
他還想平平靜靜地等待主角入學混劇情呢。畢竟按照原本的故事劇情和世界線,他至多也就是對付一個在英國境內有些名氣,比較難殺的變態殺人狂兼邪教頭子而已。
那種腦子指不定還有多少理性殘留的精神病,有心算無心,阿爾伯特有一萬種辦法送他歸西。
“我就不該分心去幹別的事情的,昨晚上就該找那傢伙說清楚的。”阿爾伯特不無懊惱地做著自我反省,身形在禁林中飛速穿梭。
時不時還能看到一些只能看清大致輪廓的神奇生物,從四面八方跑過,大多也就是好奇地看了眼阿爾伯特,並不顯得驚慌。
看起來,禁林裡的生物早就習慣了巫師的存在,也知道這裡到底是誰的地盤。
不像是那些固執的馬人……
剛想到馬人,阿爾伯特耳朵微微一動,飛天掃帚瞬間拉起,擦著一根飛來的箭矢停下。
阿爾伯特從掃帚下跳下,冷冷看向右側的高坡。
在那裡,一匹或者說一個身材小巧,下半身披著棗紅色鬃毛的女馬人,正緩緩放下手中的弓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