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阿爾伯特從別墅公館的房間醒來。
頭頂是有些陌生的天花板。
因為不確認那些黑巫師殺手有沒有清除乾淨,阿爾伯特沒敢直接回家,昨天是在家族聚會的別墅睡的一晚。
魔法界不成文的規矩,無論何時都不會對敵對家族的非巫師成員出手,這也是為什麼阿爾伯特一直到家族聚會結束後才遭遇襲擊的主要原因。
即便再想殺掉阿爾伯特這個格林德沃家族崛起的新希望,那些曾在二戰時期飽受蓋勒特·格林德沃摧殘的勢力,也必須要忍耐。
破壞規則的下場是很慘的,這一點曾經的格林德沃家族自己就深有體會。
“誒~窩當校長……不行不行,格溫還太年輕。”
“那好叭,阿不思泥說的對,我就勉為其難……”
“霍格沃茨放假三天!以後這一天都定為格溫日……誒嘿嘿”
滿頭黑線地側過頭,阿爾伯特看了眼一臉安詳躺在枕頭邊上的小小格溫,這小傢伙明顯正在做夢。
上次還是級長,這次直接做夢當校長了是吧?
阿爾伯特搖了搖頭,剛想下床,才發現自己腰上還掛著一個重物。
掀開被子一看,是穿著睡服睡的正香的芙妮娜。
這傢伙,都說了自己睡了,又半夜偷偷溜進來。
阿爾伯特頭疼地捏了捏鼻翼,小心地拉開芙妮娜的手臂,下床後又幫兩人把被子蓋好。
現在這天氣,一不注意還挺容易著涼的。
自己這是養了兩個大冤種女兒啊。
穿上外套,阿爾伯特起身下樓,昨天客串司機的老管家沃爾特正在大廳裡組織傭人和女僕,擺放著餐盤和早餐。
“阿爾伯特少爺,昨晚休息的可還如意?”老管家戴著白手套,用手巾擦著自己的眼鏡,和藹地問道。
“好久沒來這裡了,但還是和以前一樣親切。辛苦你了,沃爾特。”
“哪裡哪裡,都是我應該做的。”
正巧這時候,三叔父西塞也正好走了進來。
他似乎是才回來,身上還套著一層沾著雪的風衣。
“哦,起的可真早……誒,昨晚上真是累壞我了,波蘭那邊的人手腳意外的麻利,昨晚上就把人都宰了。”
“害得我連夜用飛路粉趕過去確認情況。”
“我們滅了他們整個家族?”阿爾伯特皺了皺眉頭。
波蘭的斯帕克沃斯基家族,應該是這次刺殺事件的主要組織者。
但無論如何,把對方家族整個滅了也多少有些過火了。
“嘛,關於這點……”西塞隨手拉開一個椅子坐下,手指輕輕點著桌面,“斯帕克沃斯基家族,當初算是波蘭最大傳承也最古老的巫師家族。只不過二戰的時候,蓋勒特叔父為了向合作的那位朋友展示誠意,在麻瓜軍隊閃擊波蘭前就把當地的巫師勢力清理乾淨了……斯帕克沃斯基當時就剩四五個嫡系逃走。”
說到這裡,西塞難得嘆了口氣,“所以當他們知道我們又出了個堪比蓋勒特叔父的天才時,才會這麼激進地組織刺殺吧,多半是抱著同歸於盡的想法。衰弱到那個程度,又沒出什麼出彩的人物,他們家族徹底消失也只是時間問題。”
“美利堅那邊也有訊息了,昨天晚上,洛克菲勒的人把組織者的腦袋送到了我們在新澤西的辦事處,另外還賠償了三件尼可·勒梅早期的鍊金物品。”四姑媽阿爾忒彌斯·格林德沃從樓上走了下來,和所有人打了聲招呼後慢慢說道。
尼可·勒梅的作品在魔法界無一不具備著超高的價值,更別提前任家主坎貝爾,一直對尼克·勒梅的鍊金術非常感興趣。
哪怕財大氣粗如洛克菲勒,這次也算是大出血了。
“順帶一提,南斯拉夫的格萊德家族在一個月前也沒了。和我們沒關係,好像是國內的內亂,他們站邊的麻瓜政黨倒臺了,連帶著被執政黨這邊的巫師們清理掉了。”阿爾忒彌斯神情複雜地聳了聳肩膀,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麼評論這件事。
隨著時代的更迭,很多巫師都不得不學會融入麻瓜社會。有能耐的當然過的順心如意,但也有小部分巫師高不成低不就,又不甘心成為魔法界的最底層,最後也只能想辦法靠著自己的魔法,在各個國家的那些掌權者麾下,找到份還算不錯的顧問或者保鏢工作。
每個地區的政府勢力,或多或少都知道巫師的存在,也被允許僱傭少量的巫師為自己服務,所以他們往往也會習慣性地招攬一些巫師作為自己的護衛。
在和平時期這也就是給那些落魄巫師們找個生存的方式,然而一旦局勢緊張,這批巫師往往會就會出現在第一批死亡名單上。
“不說這些掃興的事情了,反正都順利解決了。忙了一晚上了,這會兒我得好好填飽肚子才行。”阿爾忒彌斯在阿爾伯特身邊坐下,接過邊上女僕遞來的咖啡,微微抿了一口。
阿爾伯特瞄了眼,一如既往的濃縮美式。
老實說,阿爾伯特覺得濃縮咖啡這東西,發明出來的唯一意義就是折磨味蕾。
他還是更喜歡蜂蜜和糖漿這類能給人帶來幸福感和熱量的甜品。
至於身材發胖的問題,他正好知道那麼一個魔咒,它的副作用就是會大量消耗脂肪和熱量,所以吃東西的時候完全不需要考慮那麼多。
無錯書吧伊莉菈和帕瓦對這個魔咒都很感興趣,帕瓦更是使出了“拜託了,這是俺一生只有一次的請求”這種殺手鐧。
雖然阿爾伯特當時就嘲諷帕瓦的人生是不是過於短暫,又或者是靈活分段式的剪輯人生,但最後還是教給了她們。
“昨晚上芙芙是不是又鑽你被窩裡去了,阿爾?”
“您不該提前給她魔杖的……”阿爾伯特低頭用餐刀,切著面前倒滿了糖漿的華夫餅,頭也不抬地說道:“她在開鎖咒上確實是有些天賦。”
“哈哈哈,是吧,我手把手教她的。那孩子求了我一個禮拜呢。”阿爾忒彌斯挑了挑好看的銀白眉毛,臉上一副得意的笑容。
阿爾伯特停下刀叉,慢慢抬頭,嘴角不住抽動。
搞半天,是你教的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