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阿爾伯特如往常一般踏著輕鬆的步調趕往早上的教室，身邊簇擁著一圈拉文克勞的同級生。

“阿爾伯特，那個結界咒……”

“喂，馬格南，你別太過分了，那種程度的自創魔咒，怎麼可能隨隨便便告訴別人啊？”

“我就那麼一問嘛……”

心裡暗自搖了搖頭，阿爾伯特走過拐角，面不遠處就是黑魔法防禦術課的教室。

臉色陰沉的斯內普教授站在門口，聽到嘈雜的聲響，如同夜梟一般生硬地扭過頭。

目光冰冷如刀，彷彿能凍結靈魂和呼吸。

“斯，斯內普……教授，早上好。”羅傑·戴維斯語氣生硬地主動問好。

“您這是……”

“你們可能忘了，我會暫時頂替一段時間的黑魔法防禦術課。”陰仄仄的油膩頭髮下，斯內普表情陰森恐怖，嚇得一眾小巫師趕忙低頭進入教室。

阿爾伯特倒是不急著進去，反而站在門口和斯內普攀談。

“教授，鄧布利多校長昨天跟我說了，感謝您的幫助，能學習如尼文對我來說是個挺難得的機會，所以……”

“您想要什麼款式的顯微鏡？”

斯內普的眼睛漸漸眯起，盯著面前那張微笑的少年臉龐，陰沉著說道：“我不是為了幫你。”

“我的原則是等價交換，教授，無論您的初衷是什麼。”阿爾伯特微微鞠了一躬，絲毫不介意斯內普的冷淡。

他沒有欠別人人情的習慣。

“假如您不介意的話，之前我使用的那款顯微鏡，下個禮拜就能送到您的辦公室。”

“哼，隨便你。”斯內普冷4哼一聲，自顧自走進教室。

某種意義上來說，能這麼好應付真是太好了。

阿爾伯特笑了笑，隨後同樣進入教室，找了個第一排的位置落座。

原本空蕩蕩的前兩排，隨著他的坐下，瞬間擠滿了十多個各學院的學生……大部分都是女生。

真是有夠吵的，這群小女巫……

阿爾伯特保持著禮貌性地微笑，眼角卻不住有些抽搐。

“教授，您知道羅蘭教授什麼時候回來嗎？”韋斯萊雙胞胎中的一個，混在後排人群中突然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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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是很多人關心的一件事。

回憶起歷任黑魔法防禦術課老師的結局，他們覺得羅蘭教授多半也要遭倒黴，按照目前的發展，搞不好會被當作襲擊魔法部的黑巫師，在阿茲卡班安居樂業。

雖然這個發展很離譜，但在霍格沃茨，貌似也不是沒這個可能。

“你剛才舉手了嗎？”斯內普冷冷看了眼雙胞胎，不等他辯解，就再次說道：“格蘭芬多，扣兩分。”

“哦，見鬼~”弗雷德翻了個白眼，默默用羽毛筆在自己的筆記本上畫了個蝙蝠形象，並在下面標上了“老蝙蝠斯內普”的備註。

一旁的赫奇帕奇學生顯然是看到了，樂不可支的捂嘴偷笑，於是緊隨其後赫奇帕奇也被扣了兩分。

“你們的羅蘭教授，可不像你們想象的那麼無辜……他雖然在霍格沃茨讀過兩年書，但最後可是在德姆斯特朗畢業的。”斯內普冷笑著掃視了一圈教室，惡趣味地欣賞著小巫師們臉上錯愕的表情。

“德姆斯特朗？那所日常教授黑魔法的學校？”一名赫奇帕奇的小巫師捂著嘴驚呼。

德姆斯特朗和霍格沃茨、布斯巴頓魔法學校一樣，都是歐洲最大的三所魔法學校，歷史最早可以追溯到十三世紀。

當然，以上都不是它臭名昭著的點。德姆斯特朗最為人詬病的一點，是他不招收麻瓜出身的巫師，並將黑魔法當做日常教學的重要一環。

別看斯萊特林學院的學生天天把黑魔法掛在嘴上，但等到他們真正到了高年級，瞭解到黑魔法對巫師精神的負面影響後，也會對此唯恐避之不及。

順帶一提，蓋勒特·格林德沃就是德姆斯特朗的前學生……在他多次進行危險實驗被學校開除前。

連德姆斯特朗這種研究黑魔法的學校都受不了這位初代黑魔王，不難想象他當時到底無法無天到了什麼程度。

“據我所知，德姆斯特朗研究黑魔法的初衷也只是為了應對黑巫師。”阿爾伯特慢條斯理地舉起手，輕聲說道：“否則當初的蓋勒特·格林德沃就不會被開除了，誰會不想要那個級別的天才呢？”

他的語氣很平淡，彷彿剛才談論的人不是自己的二爺爺，又或者自己的姓氏不是格林德沃似的。

斯內普盯著阿爾伯特舉起的手，“嘖”了一聲。

看得出他是想找個藉口扣阿爾伯特分的，可惜對方貌似也防患於未然，提前備了一手。

“我不否認德姆斯特朗日常教學的正當性，但對於那位羅蘭教授，你們最好保持警惕，他不是多單純的人。”

“好了，拖的時間夠久了，正式開始上課。”斯內普冷哼一聲，快步走到身後的黑板前，扭頭看向教室裡的所有人，“本來我是不準備教太多實戰的內容的……對於你們這些念基礎咒語都磕磕絆絆的初學者，遇到黑暗生物或者黑巫師，最好的辦法永遠是轉身就跑。”

“但考慮到近期學校內有闖入者，我們敬愛的鄧布利多校長顯然認為有必要加快下教學的程序，那麼好吧……”

斯內普擼起巫師袍的袖口，快速揮動魔杖。

不給小巫師們反應的時間，他們就連帶著身下的桌椅被平滑地移動到了教室的兩側。

空出了中間大片的面積。

“實戰沒有太多花裡胡哨的東西，先生小姐們，你們誰來當第一個…”斯內普尖銳的視線在小巫師中不斷遊動，嚇得他們不自覺開始往牆壁旁縮。

斯內普在霍格沃茨畢竟惡名遠播，哪怕知道他不會真的下死手，也沒人願意第一個試驗品。

不出意料之外的，斯內普的視線最後落在了唯一一個沒受到魔咒影響，依舊坐在教室正中間的阿爾伯特身上。

他似乎在斯內普施法的瞬間使用了反咒，抵消掉了漂浮咒的影響。

“格林德沃先生，假如你不介意的話，為你的同學們做個示範吧。”

阿爾伯特抬頭看了眼斯內普，眼睛漸漸眯起。

隨著他站起，身邊的桌椅在無聲施法的作用下同樣飛往教室的角落。

“教授，教室還是有些擁擠，有些咒語，我不方便使用……”

“那就不要用，還是說我們拉文克勞的天才，除了那些大範圍的攻擊性魔咒外，就什麼也不會了？”斯內普打斷阿爾伯特的話，語氣略微加重。

這麼想要讓我出手嗎？

真是奇怪……為什麼？

阿爾伯特明顯感覺到斯內普是衝著自己來的，但一時間也沒想明白原因，索性也不去考慮那麼多了。

“那麼……失禮了。”

下個瞬間，沒有任何徵兆，一道紅光從阿爾伯特的袖子中飛出。

“Stupefy【昏昏倒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