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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律師!律師!救命哇!”

“我之前還在想,你什麼時候才會發現。”

伊莉菈不知何時走到阿爾伯特的身旁,默默看著拉文克勞的沙漏。

阿爾伯特臉上的表情一陣變幻,混雜著震驚、哽咽便秘等等奇怪的神色。

“為什麼會這樣……”

“三天前,我們領先了第二名足足一百三十分。”

伊莉菈目不斜視,明亮的眼睛甚至在乾淨的沙漏玻璃上產生了反射。

阿爾伯特心裡掐著表,測算著“但是”什麼時候抵達現場。

“但是……”

來了來了~

“因為某個白痴的緣故,我們從第二天開始一直到現在,已經被扣了整整二百五十分。”

“我第一次知道學院積分還有負分這個說法,呵呵。”

“抬上來。”

伊莉菈輕輕拍了拍手。

很快,一個嘴裡塞著布團的熟悉身影,被綁住手腳掛在竹竿上,由三名陰沉著臉的拉文克勞高年級女生抬了進來。

活像個馬上要埋進土炕的烤乳豬。

再往後,還有四五個扛著鏟子的拉文克勞學生,也不知道他們拿這些東西是準備幹什麼。

阿爾伯特一點都不想知道。

“嗚嗚嗚~”帕瓦眼淚滋滋往外冒,拼命嗚咽,彷彿想要說些什麼。

“要不,給她個辯解的機會?”阿爾伯特滿臉黑線,嫌棄地眯起了眼。

今年只是二年級的伊莉菈,貌似在高年級裡也很有威望,只是一個眼神,就有人上前取下了帕瓦嘴裡的布團。

“我是無辜噠,無辜噠~”終於能說話的帕瓦,淚眼汪汪地喊道。

“最近不知道為什麼,黴運纏身,做什麼都不順利。”

“我真不是故意噠!”在求生欲的唆使下,帕瓦開始瘋狂求饒。

只可惜,受限於學識有限,她一時半會兒實在找不到什麼能打動伊莉菈的說辭,整套話聽下來蒼白且無力。

伊莉菈的脖頸彷彿木偶般慢慢轉動,臉上依舊看不到什麼實質性的表情。

“魔藥課違規新增火蜥蜴的肺,造成的爆炸燒了整個教室。”

“草藥課撞碎曼德拉草的花盆,導致來不及戴上耳塞的斯普勞特教授和學生當場昏迷。”

“保護神奇動物課硬給夜騏嘴裡塞胡蘿蔔和香菜,憤怒的凱特爾伯恩被兩隻成年夜騏當場踢斷了肋骨。”

“黑魔法防禦術課……”說到這裡,伊莉菈頓了頓,額角的青筋越發突起。

這一刻,她似乎已經不再是以知性聞名的拉文克勞小鷹,而是格蘭芬多的狂野小母獅。

“偷偷摸摸收集黑暗生物的素材,在禁林私自燒錄召喚儀式,引發能量潮汐破壞了霍格沃茨的外部結界……”

聽到這裡,阿爾伯特都有些不淡定了。

這姑娘夠生猛的啊,連霍格沃茨傳承千年的結界都給破壞了?

“順帶一提,最後那次扣分,是鄧布利多親自扣得……足足一百分。”伊莉菈面朝阿爾伯特,特意解釋了一下。

這恐怕是整個霍格沃茨歷史上,第一個被鄧布利多親自執行扣分的小巫師。

某種意義上,也算是創造歷史了。

“你還有什麼要辯解的嗎,薩塔尼亞小姐?”伊莉菈的眼神冰冷地彷彿要化成冰似的。

帕瓦的眼珠子轉了一圈又一圈,支支吾吾了半天,才有些遲疑地說道:“我能申請我的律師嘛,我舅舅佈雷特,他在倫敦開了家律所來著……”

“拖下去,埋了吧。”

“等一下!你這是侵犯人權,我要申請辯護……法律援助!”

“律師!律師!救命哇!”

……

到最後,帕瓦還是沒有被真的埋掉。

伊莉菈還有高年級的學姐從一開始也只是想要嚇嚇她,讓她多少收斂一點自己的肆意妄為。

順帶一提,這個方案事先獲得了弗立維教授的默許認可。

那位院長的原話是……

“哦,這樣啊,注意分寸。”

“以防你們誤會,我的意思是別太輕了。”

劫後餘生的帕瓦,驚魂未定地坐在躲在阿爾伯特身後,和不遠處的伊莉菈保持了足足三個身位。

阿爾伯特其實也想轉過身掐死這個害人精,但考慮到現在木已成舟,再去折騰帕瓦貌似也沒什麼實際意義了。

“我記得去年學院杯是我們拉文克勞拿的吧,有這麼重的累贅都能贏嗎?”

“去年她沒那麼過分,一學年也就扣了三十分而已。”

而已……嗎?

正常人一學年也扣不了十分吧?

至少在主角們到來前,無論是斯內普還是其他教授,在扣分這件事情上都保持著相對的剋制。

帕瓦已經算是一個人頂三了。

“我說真的,你到底怎麼回事?”阿爾伯特用手指揪住帕瓦軟綿綿的臉頰,向外使勁拉了拉。

絲毫不管對方其實是高一個年級的學姐的事實。

“窩……窩冤枉啊……”帕瓦哭喪著臉,垂頭喪氣地低頭對戳著手指,“我剛才的話真不是亂說的,也不知道出了什麼事,最近真的做什麼都不順利。”

“魔藥課純粹手滑,那個火蜥蜴的肺甚至都是隔壁桌的,不知道怎麼到了我手裡。草藥課也是,走得好好的,莫名其妙左腿拌右腳,一頭撞在花盆上,好死不死掉出來一株曼德拉草。”

“保護神奇動物課,我被分到的飼料盆裡莫名其妙混進去了蘿蔔和香菜,我以為是教授放的,就沒當一回事,那隻夜騏打響鼻的時候我還以為純粹只是挑食呢。”

帕瓦努力回憶著之前的經歷,頗有些欲哭無淚。

小眼神卻不時偷瞄阿爾伯特和伊莉菈兩個人,似乎在觀察他們的反應。

這混蛋,果然是想博取同情。

伊莉菈忍不住自己的暴脾氣,抬手又朝著她的後腦勺打了一巴掌。

“別打了別打了,再打下去人都要傻了。”

“哼,你本來也不聰明。”

“那禁林那次呢?”阿爾伯特突然問道。

“啊?禁林……什麼禁林?”

帕瓦似乎有意想把最後那件事糊弄過去,一陣裝傻充愣,兩隻大眼睛滿滿的全是“智慧”。

然後轉眼間又被伊莉菈揪住了另一邊臉頰肉,並且無比殘忍地來了個一百八十度。

“痛痛痛……別,想起來了,我想起來了。”

帕瓦揉著鮮紅的臉頰,不太情願地說道:“那是我們家族傳承的儀式啦,獻祭生物材料,召喚惡魔什麼的進行契約,只不過從來沒成功過。但即便如此,家裡人也要求我們必須堅持練習,每個月我的零花錢有八成都花在這個儀式的素材上”

“再然後,今年黑魔法防禦術課不是有各種黑暗生物嘛,我想著那些掉落的素材扔掉也是浪費,拿來糊弄下家族的日常功課算了,結果就出事了。”

帕瓦的話斷斷續續的,但阿爾伯特大概也聽明白了她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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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以為事情到這裡就算交代完了,誰曾想帕瓦突然又補充了一句。

“而且那天晚上,有個鬼鬼祟祟的傢伙也在我邊上的林子裡進行什麼魔法儀式,有點像是我們家的召喚儀式,但好像要更復雜點。”

“霍格沃茨的結界被破壞,肯定是他的原因!”帕瓦越說越激動,拍著桌子罵道。

“嗯?”伊莉菈的表情有些不對了,皺著眉頭問道:“這麼重要的事情,你之前怎麼沒告訴教授們?”

“我……”這下子,帕瓦又開始支支吾吾了,一副明顯有內情的樣子。

於是乎伊莉菈再次上手施展“酷刑”。

“說不說?!”

“窩嗦……窩嗦還不行嘛”

對於疼痛沒有半點耐性的帕瓦,到底還是選擇了投降。

她先是做賊心虛地朝著四周探頭探腦看了一圈,確保沒人看這邊後,才鬼鬼祟祟地從衣服兜裡掏出了一樣東西。

那是一截乾屍的手指。

“那天我們倆的儀式相互干擾,結果就爆炸了。”

“這是我後來在現場撿到的,上面有很強的魔力,我想著假期帶回家讓家裡人看看是什麼寶貝。”帕瓦眉飛色舞地小聲說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