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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包養影帝

“據星宇娛樂官方報道,屈溓憶於今日解約,感謝數年陪伴,網傳屈影帝是因為和星宇不合,因此解約,請問您對此有什麼看法呢?”

“嗯……說實話,我——呲。”

啪嗒一聲,廣播被一隻手關掉。

駕駛座的人打了個轉向燈,左轉進入一條古道衚衕。

順手撥回轉向燈後看了眼副駕駛上戴著金絲眼鏡的人。

“我不是很懂。”他出聲。

車上就兩個人,副駕駛上的人像沒聽到一樣,一句話都不說。

旗治又說:“我不是很懂。”

過了幾秒,還是沒聽到回覆,正當他要再說第三次的時候,副駕駛的人暫停了手機的影片。

看著他:“你到底在不懂什麼?”

說話的人聲音微啞,像沒睡醒似的。

“我不是很懂,這廣播你今天聽了一天了,每次聽到這裡又不聽完,我不懂你是什麼意思。”旗治瞥了眼他手上的採訪影片,十分無奈地詢問。

祝桓知扶了扶鼻樑上的眼鏡,直說:“他解約了?”

“對,解約了。”

“為什麼這麼突然?”

旗治哪裡知道,想起剛才一直沒能播完的廣播,隨便回了一句:“不知道,可能真是因為鬧矛盾吧。”

“是嗎?”

祝桓知笑了笑,不知道從哪裡找出一份完整的檔案,翻了翻:“那他現在沒有工作了。”

“是,沒工作了。”

“那就是沒錢了。”

旗治:“……”

他瞥了眼祝桓知,雖然屈溓憶是沒有工作了,但他好歹是個影帝。

先不說這幾年他的薪酬日漸變高,單憑這名聲,多的是娛樂公司搶著要人。

“他——”

“他要付大額違約金。”祝桓知沒給旗治說話的機會,語氣裡滿是歡喜和慶幸。

旗治是真有點搞不懂他了,眼見車就要到目的地,他把車停在停車位,疑惑道:“我說桓知,你不是對他有意思嗎?怎麼他要付違約金,你還幸災樂禍的?”

“有嗎?”祝桓知壓下嘴角,臉上沒笑意之後又回到蒼白一片。

旗治心想:你說沒有就沒有吧。

大佬的心思不是他能猜的。

他不打算追問,看了眼車窗外的復古餐廳,青竹館。

“到了,所以來這裡是幹嘛?”

祝桓知沒說話,裹著身上的西裝外套,推門下車,手上拿著資料夾,翻出手機裡的具體資訊,找到包間,站定。

跟在後頭的旗治見他停下來,還在問:“來幹嘛?”

“談事情。”

說完就整理了衣服推門進去。

裡邊的人端著茶杯在喝茶,偌大的包間裡就兩個人,祝桓知推門進去的聲響瞬間就吸引了那兩人的注意。

“誒!祝先生!這邊坐!”林餘起身迎。

祝桓知點頭,走到他對面坐下。

圓桌很大,二對二的相對而坐,一抬眼就能看見對面的人。

“祝先生,這位就是我家藝人。”林餘跟他介紹身邊的男人。

屈溓憶在他進來的那瞬間就放下了杯子,一雙眸子看著他坐下,又收回繼續喝茶。

“祝先生好。”他出聲問好。

林餘不可置信一般瞪大眼睛,但他來不及對屈溓憶的奇怪行為做出反應。

他得先應付祝桓知。

“祝先生,您應該是聽說了,溓憶跟星宇解約了。”

“嗯。”

“所以您約我是想……?”

林餘沒有把話說明了,但在場的人都知道話裡的意思,左不過就是以為祝桓知讓屈溓憶進桓景集團下的桓憶娛樂。

“我知道。”祝桓知輕聲說道。

屈溓憶聽他聲音覺得變了不少,比高中時成熟一些,但聲音依舊清冷,還是一副疏離不近人情的樣子。

“好,屈哥,你給點力!”林餘湊近屈溓憶咬著唇說話。

他聲音很低,對面的兩人聽不見,盡情和屈溓憶耳語。

屈溓憶好像突然上道了,倒了杯熱茶,轉到祝桓知面前:“祝先生喝杯茶?”

林餘小幅度的頻頻點頭。

但旗治拒絕:“不好意思,他不喝茶。”

祝桓知面無表情的看他一眼,把那杯茶端到自己面前,屈溓憶微微眯著眼隔著桌看旗治。

幾秒後,林餘才開口:“請問這位是……?”

祝桓知低頭看檔案:“路人。”

旗治:“……”

路你個頭!說什麼不好說路人。

屈溓憶默默看了眼祝桓知,林餘也是嘴角微抽。

祝桓知一直垂著頭,根本沒注意他們什麼表情或想法,把檔案攤開,滑到對面人的面前。

林餘迫不及待的接過,入目就是巨大的黑體宋字。

——包養協議。

“包養?”林餘大驚。

“包養?”旗治偏頭目瞪口呆地看祝桓知,大聲說話。

屈溓憶聞言,挑了挑眉:“包……養?”

桌上四個人,只有祝桓知一本正經地點頭:“嗯,包養。”

“不行嗎?”他反問,好像真的只是在問意見。

又聽他頓了頓,繼續說:“違約金我付,屈先生母親的療養費我出,依舊進桓憶,只需要在我需要的時候隨叫隨到就行。”

這是一個異常誘人的條件,顯然是對屈溓憶的家庭狀況十分了解。

但這話聽上去是要賣身啊!

林餘有些為難,他以為是合作才攛掇屈溓憶來的,現在出了這樣的意外狀況,屈溓憶不得殺了他?

他看了眼屈溓憶,後者看似氣定神閒地在喝茶,但林餘總覺得他馬上就要撂杯子掀桌子走人了。

“不是,祝先生,您這……”

“好。”

林餘:“……”

他不敢相信這話是從屈溓憶嘴裡說出來的話,整個人石化在座椅上,風一吹就要散掉。

“……好?你確定?”林餘還是問了一遍。

屈溓憶不說話了,只是放下茶杯直勾勾地看著祝桓知。

“嗯,多謝祝先生顧慮到我母親。”他聲音淡然,聽不出什麼情緒,也不知道是願意還是不願意。

“簽字吧。”

祝桓知從口袋裡掏出一支簽字筆滾過去。

屈溓憶也不猶豫,檔案內容都不看,利落的簽了自己的大名。

從茶館出去之後,旗治都還沒緩過神來,他又不懂了。

然後慢悠悠地說:“喜歡是放手。”

祝桓知不說話。

“強扭的瓜不甜。”

還是不說話。

旗治實在沒辦法了,直接說:“哥,你不覺得你太缺德了嗎?拿人家親人威脅他,給你……給你暖床。”

“我只是想幫他。”祝桓知沒上副駕,往後上了後座靠著。

“你不喜歡他?”

“並不衝突。”

祝桓知閉了閉眼,身體不舒服,臉色有點難看,還是解釋:“再說,我沒叫他給我暖床。”

“你剛才明明……”旗治說著說著忽然想到,好像還真沒說。

看著桓知的樣子,他不再多說,上了車就加速往家裡開。

車上路後,祝桓知微微睜眼,看著窗外不斷掠過的夜景,垂著眼眸,落寞又低落,彷彿莫大的孤寂和痛楚在吞噬他。

屈溓憶是他的拯救。

屈溓憶最重要的人是母親,喜歡的人也不是他,他很自私他知道。

但祝桓知沒有辦法,只是自私又大膽的想用這種方法叫屈溓憶留下。

在暮色中,他掩下微紅的眼眶,一同掩去悲寂和別的情緒,闔眼放空。

PS:屈(三聲)溓(同“黏”)憶

祝桓(同“環”)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