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末的時間過的很快,很快又是週一。
高三的課程很緊張,早上兩節課就是測試。
不過可能也有其他的原因,老師才選擇測試。
“胡麗,連月,徐笑笑,葉痕。”
試卷才剛分發下去,板著臉的班主任兼數學老師衛麗就站在講臺上,吩咐道:“你們幾個跟我來一趟辦公室。”
涉及到連月及胡麗,葉痕大概知道為什麼叫他們幾個去辦公室了,肯定是週五胡麗把連月關在廁所裡這件事。
在同學的疑惑眼神中,四人離開了自己的座位,跟著老師的步伐,離開了教室,消失在了大家的視線裡。
“衛老師,你不是去上課了嗎?”回來拿小蜜蜂的男老師看著衛麗身後跟著4個學生,問道:“怎麼了,大早上的是惹事了嗎,這幾個?”
“沒事兒。”衛麗同他笑著回道:“同學之間的摩擦,我正好問問。”
“那就不打擾你了,我早上還有課呢。”
男老師走後,衛麗冷了臉。
“去把門關上。”
走在最後面的葉痕,立即轉身把門關上。
“說吧,你們有什麼想說的。”衛麗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看著面前站成一排的四人。
“我給你們一個機會,自己說自己做了什麼。”
什麼都沒有參與,只是去救人的徐笑笑和葉痕當然沒有什麼話可以交代,一旁的胡麗狠狠瞪了瞪站在她身旁的連月,將頭扭向一旁。
“沒話說?”衛麗看著面前低著頭沉默不語的四人,皺眉。
“……我先說吧。”在胡麗兇狠的注視下,連月紅潤的嘴唇被抿的發白,目光逃避著胡麗的視線,身旁的雙手攥緊了拳頭,似乎下定決心了一般,舉起了手。
“你說。”衛麗也不是瞎的,胡麗的表情全部落入她的眼中,眉頭皺成一個‘川’字。
事實上,在週五的晚上連月就已經給她打了電話。
她現在再問一次,就是想給胡麗一個機會。
自己主動承認錯誤,那麼就代表其實是認識到自己的行為是不對的,衛麗可能就覺得這個學生人不是那麼壞。
畢竟人與人之間相處總會有摩擦產生。
人非聖賢,孰能無過,知道錯了會改,這才是好孩子。
她不想偏袒任何一方,只想知道事情的經過,然後再來處理這件事。
可是看胡麗這副樣子,顯然她沒有覺得自己做的行為是錯的。
在老師的面前,依舊不改自己的性子,對著連月擠眉弄眼的威脅。
這讓衛麗感覺挺失望的。
“上個星期是我們組的值日,星期五那天正好是我和另一個同學去掃廁所。”
連月在老師鼓勵的眼神中,緩緩的說來:“我正在收廁所垃圾的時候被人從後面潑了我一身的水,還沒反應過來廁所大門就被人鎖住了。”
“是胡麗。”連月說道:“我聽見她在門外笑我,說讓我好好享受享受。”
“因為那天老師拖堂,學校里人都走差不多了,一直沒人發現我,後面是葉痕來的。”
衛麗眼神看向葉痕,問:“你怎麼知道連月被關在廁所的?”
“是胡麗發來的簡訊,她在簡訊裡給笑笑說了自己的行為,但是當時笑笑在洗澡,被我看見了。”
“自己幫助同學是好的,但是下一次可以先告訴老師。”衛麗在上週連月的嘴裡聽到的和葉痕說的基本沒差,她很欣慰葉痕能在同學有困難時可以出手幫忙的行為。
“嗯。”葉痕點頭。
“胡麗。”衛麗看向一旁還在滿臉不服的胡麗,“你有什麼想說的。”
“說,我說什麼?”胡麗憤恨的瞪著葉痕一眼,原來是她這個攪屎棍破壞她的好事,咬牙回道:“誰讓她一天那麼討人嫌。”
更讓她生氣的是徐笑笑竟然沒有站在她都這邊。
明明她做出這種事,也有為她出氣的成分在。
如果不是連月這個賤人誰都想勾搭一下,徐笑笑也不會拒絕了那個男生。
不識好人心。
“你這是什麼態度!”衛麗用力地拍了一下一旁的桌子,厲聲喝道:“傷害同學你還有理了是不是,感覺別人討嫌你就要欺負人,是不是看路邊的狗不順眼你也要上前踢兩腳?”
“哼。”胡麗顯然是聽不進去的,哼了一聲不看衛麗。
這幅鬼樣子把衛麗給氣的,本來想著都是女孩子,不想太掃她的面子,爭取好好說讓她自己改錯的,沒想到真是死不悔改。
“你沒覺得自己的行為是錯的嗎?”
“不覺得。”
胡麗想起自己喜歡的人天天和連月坐在一起,還幫她接水拿東西,兩人每天在她眼皮子底下眉來眼去的,氣的要死。
她真的討厭死了連月這幅做作的樣子,每天裝作單純的白痴樣子被一些無聊的笑話和小動作逗的臉紅,周旋在男生之間。
像她這種大大咧咧,不做作的卻只能和喜歡的人混個兄弟當,真是不明白那些男生心裡想的是什麼。
衛麗簡直看見胡麗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就煩,頭痛。
將目光轉向一旁一直沒有說話的徐笑笑,問道:“你和胡麗玩的近,胡麗平常欺負連月嗎?”
當然有,但是大家畢竟玩了這麼久,徐笑笑也還是出於私心,幫她辯解。
“平常就是口頭上的矛盾。”
胡麗卻接受不了,她覺得自己看白了徐笑笑這個人,一點都沒有義氣,都不幫她隱瞞。
星期五那天也是,明明葉痕就救了連月這個賤人,只要她讓葉痕威脅兩句連月,就沒有今天的事了,她居然讓自己去跟連月道歉和主動承認錯誤。
枉她還想著幫她出一口氣。
真是看錯眼了。
“胡麗你認不認平常欺負連月以及把他關進了廁所裡。”
胡麗不吭聲。
“如果你跟連月同學道歉,並保證不再對連月同學進行任何行為的欺負,這件事可以就在今天這裡解決。”
這是她在電話裡詢問過連月的,問她想要胡麗怎麼做,連月說了想要的只是胡麗的道歉。
“我不道歉!憑什麼,我有什麼錯?”
胡麗只覺得沒有一個人站在她的角度來思考問題。
朋友背叛了她,老師現在也偏袒連月,搞得好像她錯了一樣。
或許曾經有被徐笑笑說動過,認為自己的想法是錯的,但是當所有人都站在她的對立面,她反而不覺得自己有什麼錯,梗著脖子就回道。
衛麗也很無奈,當個老師不僅要抓學習,還得處理學生之間的這些糾紛。
“明天給我把你家長請來。”見胡麗一副不悔改的樣子,衛麗也無法,
現在的學生打不得,罵不得,只能祭出大招。
胡麗所有人都恨上了,憤恨的看了她們一眼,衝出了辦公室。
看見胡麗臨走時連老師都恨上的表情,衛麗也是一副很傷神的樣子。
連月很過不去,面帶歉意的看著衛麗,說道:“對不起,因為我的事讓老師費神了。”
“沒有的事兒,別想那麼多。”衛麗看著連月一副不該麻煩你的抱歉樣,起身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有事就跟老師說,這是老師的職責。”
“謝謝!”連月感激的向衛麗點頭應道。
衛麗跟連月交代了幾句,什麼被欺負了要勇於告訴老師,不要一個人憋著的話以及明天和胡麗家長聊過之後,再來解決胡麗欺負她的這件事後,就讓三人離開了。
回去的時候已經是第一節課下課間,胡麗趴在桌上,一旁是正在詢問及安慰她的人。
“連月,你們回來了,老班叫你們去辦公室幹嘛?”連月的同桌學習委員徐煥起身問道。
“沒什麼,就是去問一點學習上的事。”連月扯了一個微笑,輕輕柔柔的說道。
但其她的表情很容易就讓人看出,不止說的那麼簡單這回事。
徐煥看她不想回答也不深究,只說道:“我今天買了盒牛奶,但是我不想喝,我給你放桌子裡了。”
“謝謝。”
胡麗牙齦都快被她咬碎了,握緊的拳頭指甲深深的陷入肉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