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平平淡淡的過了幾天。
葉問多了幾個徒弟,再加上張靈風給的一百,經濟問題大大的改善了許多,而葉問也不用再去找其他工作來養家餬口了。
天台上,葉問正在傳授黃粱幾人詠春拳。
“我們詠春拳呢,是攻守合一的,講究快攻快打!是以最短的時間去擊倒對方的!”
葉問在給眾人講解著。
“看,這就是攤打!”
“連消帶打,日子衝拳!”
“明白了嗎?”
葉問看著黃粱幾人,一臉微笑的問道。
反觀黃粱幾人,一臉凝重的看著葉問。好嘛!一看這樣子,就是聽得一知半解。
葉問無奈的搖了搖頭,又繼續為眾人講解著。
張靈風在一旁練習著自己的拳,一邊笑呵呵的看著這邊。
眾人正練著呢,一群人衝上天台,嘴裡大聲喊著:“誰是葉師傅啊 ?”
葉問正在看著自己的徒弟們練習,聞言便轉過身來,還沒開口,來的一群人便紛紛跪倒在地,嘴裡喊著:“師父!”
葉問不由得轉身看著黃粱,開口說道:“啊梁,又是你叫過來的?”
黃粱聞言不由嘿嘿一笑。
葉問笑著指了指黃粱。
......
大家正在練著拳,黃粱來到了葉問身邊,他對著葉問問道:“師父,你說你一個人...能打得過十個人嗎?”
葉問低頭笑了笑,開口說道:“最好不要打架。”
黃粱又問道:“要是真的有那麼多人拿著武器來打你怎麼辦?”
“跑咯!”
......
這天傍晚,葉問正與妻子張永成在吃飯。
“該跟他們收學費了。”張永成看著葉問說道。
“知道了。”葉問低著頭吃飯,開口說道。
“你每次都這麼說,如果不是有小風在,我們......”
“待會去收。”葉問也很為難,因為自己的徒弟有很多家庭條件並不是很好。
眾人練完了拳,正準備回家,這時,葉問叫住了眾人。
“等一等。”
“什麼事啊?”
“師父!”
“師父!”
眾人紛紛和葉問打著招呼。
葉問走了過來,笑著開口說道:“你們大家該交學費了。”接著又說道:“誰有錢就先交了吧。”
“師父,這是我的。”
“師父這是我的。”
“師父,我先交兩塊,我媽媽有點...要用錢,所以下次我再還上吧。”徐世昌這時拿出了兩塊錢,對著葉問說道。
葉問將徐世昌遞過來的錢推了回去,說道:“下次交吧,下次下次。”
又有一個人說道:“師父,我只有這麼多...”
“下次下次。”
“回去吃飯吧!”
葉問笑著看著自己的徒弟們,他其實也很為難。
“謝謝師父。”
“我們回去了。”
裡屋裡,張永成數著眾人交上來的錢,一臉愁容的說道:“這麼少,那我們怎麼辦啊?”
葉問嘆了一口氣,開口說道:“沒辦法,你也知道,現在經濟條件不太好,徒弟既然開了口,我身為師父,難道不幫忙嗎?”
張永成是一個賢惠的女人,同樣也是一個合格的妻子。
她看著自己的丈夫,知道自己的丈夫也沒有辦法,只有開口說道:“那就讓房東太太幫一下忙了。”
“是啊,幫一下吧,你幫我,我幫你,幫來幫去就都會過去的,對不對?”葉問搓著手笑著說道。
“師父師孃,你們再說什麼幫什麼啊?”
就在這時,張靈風從門外走了進來,看著二人笑著開口說道。
“小風來了啊。”
葉問看著進來的張靈風,不由得笑著打著招呼。
“小風,我和你師父在討論今天晚上吃什麼呢,你今天晚上來我們家吧,就在我們家吃飯好了。”
張永成看著張靈風,笑著開口說道。
對於張靈風,葉問一家人都是很感激的,不過張靈風交的學費,二人準備存起來,等到了實在沒有辦法的時候再用。
“那我可得好好嘗一下師孃的手藝了。”
張靈風笑著點頭答應了下來。
晚上,在葉問家吃過了晚飯,張靈風與葉問一同走了下來,來到了街上。
走到一個小店門前,葉問停下了腳步,對著裡面的人說道:“麻煩你,給我來三塊蛋糕。”
一個夥計走了過來,詢問道:“蛋撻要不要?”
“不要了。”
張靈風站在一旁,吊兒郎當的點了一支菸,等待著葉問。
就在葉問正等著夥計打包蛋糕的時候,街上傳來一道聲音。
“別跑!”
“往哪跑!”
“別跑!”
“站住!我叫你偷燒鴨,你個臭要飯的!”
街上,兩個男人拉扯著一個乞丐模樣的男人,嘴裡不停的罵罵咧咧著。
而那個有一些痴傻的男人,也不管其他的,就知道對著自己手中的燒鴨使勁的吃著,任憑別人推搡著自己。
又有一個年輕的男人跑了過來,他推開那兩個男人,說著:“不要打了,不要打我老爸!”
“你給錢啊!”夥計說道。
“我沒錢。”
“沒錢?沒錢抓你老爸!”
“你們別抓他,你們放了他吧。”
年輕男人在一旁拉扯,苦苦哀求著。
張靈風在一旁淡淡的看著,並沒有過多的理會。
這個世界不公的事情太多了,他顧不過來,只要顧好自己身邊的人就好了,這也是他的態度。
他很同情那些人,但這並不代表著他就要無條件的去幫助別人。
無錯書吧葉問也在一旁觀望,他仔細打量著,待到看清了那男人的臉,急忙衝上前去。
“住手!住手!”葉問推開了夥計。
“不要打他,不要打他,發生了什麼事?”
張靈風見自己師父衝了過去,也急忙跟了上來,來到了一旁。
夥計見葉問詢問,便開口說道:“他搶我們燒鴨!”
張靈風站到葉問旁邊,而那有些痴傻的男人見沒人拉著自己,一邊啃著燒鴨,一邊跑開了。
葉問急忙朝著男人追去。
張靈風拿出一塊錢,遞給了夥計,開口說道:“我替他付。”說罷也朝著葉問追去。
幾人經過一番追逐,終於來到了一條小巷子當中。
張靈風停下了腳步,打量著四周。
只見這條小巷雜亂無比,鍋碗瓢盆到處擺放,顯得十分的混亂。
葉問臉色淒涼的看向周清泉,誰能想到當初的老朋友如今成了這般模樣呢?
葉問不由得開口喊道:“清泉。”
周清泉卻是一點反應也沒有,只顧著吃著自己手中的燒鴨。
“問叔,他已經認不清人了。”周光耀看著葉問說道:“我老爸的頭被日本人打了一槍,他已經認不出你是誰了。”
“清泉,清泉,我是阿葉啊,清泉。”
葉問又是喊了周清泉幾聲,周清泉都是沒有反應。
葉問痛心不已,幾欲落淚。
張靈風看著這一幕,沉默無言。
這人名叫周清泉,是當年幫助葉問來到香江的老朋友
“問叔,我們走吧。”
......
“我爸現在寧願睡在街上也不跟我走。”
“所以我在這陪他,運氣好,我可以在餐館做些雜工,拿一些剩菜剩飯回來給他吃。運氣不好,就要捱餓。”
一處角落裡,周光耀緩緩的對著葉問說道。
葉問沉默了一會,開口說道:
“你放心,光耀,以後我會和你一起照顧你爸爸。”
在一旁沉默了許久的張靈風這時開口說道:“師父,我倒是有一個辦法,不知道能不能讓他恢復過來。”
“什麼?真的嗎!?”
一旁的周光耀此時激動的站起身來,看著張靈風。
葉問也是有些欣喜,開口說道:“小風,你有什麼辦法,說出來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