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背景瞭解完畢,兩個人分別戴上眼罩,分別被兩個工作人員帶領著走進古堡。
工作人員把邱鶯帶到指定位置。
“倒數十秒,就可以摘掉眼罩。”
說完,工作人員就離開了。
說實話,邱鶯是有點害怕的。
不是膽小,是對未知的恐慌。
陌生的環境,陌生的地方,她不知道自己被帶到哪裡,也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在這一刻,邵裴宴成了邱鶯唯一的依靠。
邱鶯乖乖的數完十個數字,沒有選擇第一時間摘下眼罩,反倒小聲的叫邵裴宴的名字。
“邵裴宴?”
等了幾秒,沒有聽到回答。
邱鶯忽然想到邵裴宴現在不是邵裴宴,是“阿宴”。
她張了張嘴,感覺這兩個字有點燙嘴。
叫不出口。
但不叫不行。
邵裴宴不在,她不知道走一步該怎麼做。
“阿……阿宴?”邱鶯很小聲的叫了一句,站在另一個角落的邵裴宴聽的清清楚楚。
他沒想到邱鶯會叫出“阿宴”這樣親暱的稱呼,甚至懷疑自己幻聽了?
難道第一個遊戲環節就是破除心魔?
無錯書吧要真是這樣,他願意沉溺其中。
直到邱鶯的聲音再次響起,邵裴宴才意識到他沒有聽錯。
“阿宴,你在嗎?”
一回生,二回熟,邱鶯叫的順口了些,聲音也比剛才大。
“嗯,我在。”邵裴宴深呼吸好幾次才讓自己冷靜下來,用很平常的語氣回應邱鶯。
邱鶯從邵裴宴聲音的清晰程度上提取了一個資訊。
一個對她來說,很重要的資訊:
邵裴宴和她在同一個房間裡。
既然邵裴宴也在,那邱鶯就感覺這個環境也沒有那麼陌生那麼可怕了。
畢竟有邵裴宴在。
邵裴宴對她來說可是熟人。
有熟人的地方,對她來說也是熟悉的地方。
邱鶯抬手就把眼罩給摘掉了。
眼前一片漆黑。
非常黑。
伸手不見五指的那種黑。
誰要是有黑夜恐懼症,估計能嚇的當場發病。
邱鶯小心翼翼的環繞四周。
她對密室這種東西的唯一一點印象,大概就是有恐怖元素,會有“鬼”趁她一不留神的時候跳出來嚇唬她。
說實話,對不怕鬼的人來說,的確有一點無聊。
但是她又不知道鬼什麼時候會出來嚇唬她。
這種未知的刺激感,還蠻有意思的。
周圍實在太黑了,邱鶯忍不住問邵裴宴:“難道沒有燈或者什麼照明的東西嗎?”
話剛說完,現場就起滋滋的電流聲,燈泡像是接觸不良一樣閃了幾下。
邱鶯嚇的嬌呼一聲,本能的蹲在地上,顫顫巍巍的開口求救,“阿宴你在哪?”
邵裴宴的聲音在邱鶯頭頂上方響起,“我在你身邊。”
藉著剛才那幾秒的亮光,邵裴宴瞬間鎖定邱鶯的位置,義無反顧的朝她走來了。
邵裴宴蹲下,溫柔的輕拍邱鶯的後背,安撫道,“鶯鶯別怕,我在。”
邱鶯慌亂的問邵裴宴,“是不是要找到燈的開關?”
她的話音剛落,面前突然亮了起來。
好像是有一個投影儀,上面有兩行字。
問剛才燈光閃爍是哪些原因造成的。
下面有十幾個選項:
燈被鬼上身,電燈線路短路,燈在蹦迪,電燈線路接觸不良,電壓不穩,線路老化……
邱鶯都還沒有看完選項,邵裴宴就已經找出其中正確的原因。
然後幕布上的投影內容就換了。
是一道有關電流電壓的物理題。
上面還有一行紅字閃爍:把電路修好,燈就會亮。
為了照顧大部分玩家,所以這道物理題其實是一道很簡單的題目。
底下還有四個選項。
就算瞎蒙試錯也可以做出來。
只不過回答錯誤肯定會有一些“驚喜”。
即便這樣,邱鶯還是兩眼一抹黑。
她都畢業了,怎麼還得做物理題?
邱鶯正焦急的在大腦的犄角旮旯裡搜尋相關知識,邵裴宴再次說出答案。
燈“啪”的一下就亮了。
邱鶯一點都沒反應過來,甚至看向邵裴宴的視線都帶了點崇拜。
啊!
這個男人!
好!帥!
簡直帥呆了!
此時此刻,邱鶯終於理解綜藝節目裡那些隨口解答出一些很簡單的題目還會被隊友猛誇的那些情節了。
他解答出來的是一道很容易的題嗎?
不,他那是對她慌亂無措的解脫!
這種不用動腦子的感覺,真的很爽。
邱鶯暗自激動了好一會兒,直到一陣尖銳的蝙蝠聲響起,她才記起來自己正在探索古堡。
燈雖然亮了,但不是很亮,環境還是比較昏暗的。
邱鶯隱約看到這是客廳,天花板上的吊燈已經墜落,砸在大理石桌子上,桌子上和桌子周圍,全是吊燈的玻璃碎片。
還有一些假蜘蛛網什麼的。
邱·密室小白·鶯觀察完周圍的環境以後,向邵裴宴發出很真誠的疑問,“現在我們該幹什麼……”
邵裴宴溫柔的聲音緩緩響起,“找找孩子們留下的線索,或者是可疑的物品。”
孩子們……
平平無奇的三個字,用邵裴宴低沉又平緩的聲音說出來,格外好聽。
邱鶯的內心留下一抹淺淺的漣漪。
漣漪很淡,彷彿一下子消散,又好像縈繞耳畔,怎樣都揮之不去。
邱鶯覺得這麼下去她遲早被自己亂七八糟的想法給逼瘋,所以打算和邵裴宴分開走。
邵裴宴見邱鶯打算單獨出去找線索,連忙叫住她,“鶯鶯,我們人少,最好不要單獨行動,萬一分開了,我擔心咱倆一天都出不去。”
邱鶯邁出去的腳又收了回來,小聲嘀咕,“還能把我們分開啊……”
“當然,分開其實也沒什麼,無非就是各自做任務,最後又在某一個地方相遇,但你第一次玩,可能對流程不是很熟悉,我擔心你會走彎路,而且,我也不放心你一個人玩。”
頓了一下,邵裴宴像是經過重重思考似的,補充道,“我覺得還是有人陪著比較好,兩個人互相有個照應。”
邵裴宴並沒有誇大其詞,當然確實也有私心。
邱鶯聽完邵裴宴說的話,仔細琢磨了一下,感覺他說的很有道理。
於是她不假思索的收回剛剛邁出去的小步伐,乖乖的待在邵裴宴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