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說我哥們他虛偽陰險,又裝又清高,你一點也不喜歡他。”
“鶯鶯,親愛的,老婆……我求求你你別生氣了,你消消氣,打我罵我都行,別和我分手行嗎?”
“我們都要訂婚了,你怎麼可能說不愛就不愛?你和我的好兄弟在一起,是為了報復我對不對?”
“鶯鶯,我知道你還愛我,你騙得了別人騙不了我……”
無錯書吧邱鶯聽著池喬陽顛三倒四的話,很錯愕也很反胃。
顛公!
池喬陽絕對是個顛公!
說的什麼亂七八糟的!
她本來不理解池喬陽為什麼要著重說她喜歡他什麼的,直到看到邵裴宴出現的時候,她明白了。
這是說給邵裴宴聽的。
嘖~
想不到池喬陽居然跟邵裴宴競爭起來了!
這不巧了嗎。
她和邵裴宴就是協議戀愛,她怕什麼?
池喬陽儘管說,說破天她也不怕。
因為邵裴宴的出現,邱鶯的心態由“這個男人好垃圾不想和他說話”,變成了“這個小丑好賣力,讓他看看他還有什麼小把戲”。
唯有劉苓在一旁獨自凌亂。
說實在的,這個瓜……有點豐富。
她的cup跟不上了。
“那個等一下,”劉苓上前一步打斷池喬陽的真情流露,一臉無辜道,“你慢點說,我沒聽懂,你讓我捋捋……”
池喬陽對劉苓的建議置若罔聞,抓緊時間繼續輸出,“鶯鶯,咱倆好好談談行嗎,咱倆在一起四年了,你不可能才分手幾天就喜歡別的男人,你是利用他來的氣我的,對嗎?”
劉苓聽不懂這個瓜,脾氣逐漸暴躁,拽著池喬陽的領帶,強勢的打斷他的叭叭:“你嘴是借來的嗎,能不能慢點說,我吃個不明不白的瓜這個週末都過不好!”
“啊?”池喬陽被劉苓的兇殘給嚇蒙了。
劉苓鬆開他的領帶,一臉不高興:“重新說,說慢點!”
邵裴宴剛好走到邱鶯身邊,抬起手,將邱鶯攬到自己的懷裡。
男人神色淡然,氣場卻無比強大,他就靜靜地站在邱鶯身邊,明明一句話都沒說,卻讓池喬陽頭皮發麻,內心發怵。
氣氛微微凝滯。
劉苓一副不懂人情世故的傻樣,著急忙慌的催促池喬陽:“你快說啊,別浪費時間,我還要去酒吧豔遇帥哥呢!”
“鶯鶯你是不是還要跟男朋友去約會?你也趕時間對不對;”
劉苓回頭,朝邱鶯眨眨眼。
邱鶯真的沒和邵裴宴貼這麼近過,現在她鼻尖全是屬於邵裴宴的氣息。
那種淡淡的香味不像是香水,而是洗衣液的氣味。
很好聞。
但也不好聞。
她就聞了幾下,腦袋就暈暈的,像宕機一樣。
因為這,邱鶯並沒有接收到劉苓發來的訊號,反倒是邵裴宴笑著接茬,“對啊,快說啊,我和我女朋友,也等著去過二人世界呢。”
劉苓一臉孺子可教的模樣,她本來還覺得邵裴宴有點古板不會開玩笑,現在邵裴宴在她這又多了一個優點。
“聽見沒有,你快說,都挺忙的,別耽誤時間。不過也別太快,太快了我聽不明白。”
池喬陽:“……”
池喬陽的肺都快氣炸了。
他站在三人面前,表情很沉,很難看。
劉苓被屬於邵裴宴的凜冽氣場和屬於池喬陽的陰沉氣場同時裹挾著,有點腿軟的扶了扶邱鶯。
“鶯鶯,要不咱們報警吧,他身上有煞氣!”
池喬陽氣的額角亂跳。
這是哪來的神經病。
邱鶯抿唇,不想把事情鬧的太難看,畢竟這是自己家公司門口,她緩緩開口,“池喬陽,給你自己留點體面,走吧。”
邱鶯這語氣著這做派,高高在上又傲慢輕狂,狠狠的刺激了池喬陽的神經。
垂在身側的拳頭握緊又鬆開,最終,池喬陽譏諷的笑了一聲。
這樣的一個女人,不惜勾引他的好兄弟來報復他,不就是為了看他現在這樣卑躬屈膝都道歉認錯嗎?
他怎麼就那麼糊塗,遂了她的願呢?
讓她現在這麼春風得意,還大言不慚的讓他給自己留點體面。
池喬陽盯著邱鶯的臉,一字一句道,“邱鶯,你真賤。”
——不是想看他失落難過嗎,邱鶯還真的想多了。
他池喬陽不是當初那個被人指指點點的男人了,現在人前人後,都叫他一聲池總。
他想要什麼樣的女人找不到,比邱鶯有錢的或許找不到,但比邱鶯乖巧懂事的,比比皆是,他為什麼非在邱鶯這裡找不痛快?
邱鶯還從來沒有聽到有人用“賤”這種字眼形容她,這比那天晚上的那句“脾氣差事還多”還要刺痛她。
女孩漂亮的臉蛋剎那一白,血色全無。
下一秒,池喬陽從邱鶯面前消失了。
準確來說,是被踹飛了。
被邵裴宴一腳踹下臺階,摔的非常狼狽。
邵裴宴神色冰冷,居高臨下的望著池喬陽,“嘴巴放乾淨一點,不然,我不介意幫你洗洗。”
池喬陽一隻手掌捂著胸口,另一隻手掌按著地面,費力的撐起身體,看邵裴宴的眼神猶如一個被狐狸精迷惑的昏君。
而他就是那個冒死進諫的忠臣:“宴哥,邱鶯就是一個——”
“她是什麼樣的,我自己會看,用不著你告訴我!”
邵裴宴摟緊邱鶯,乾脆利落的打斷池喬陽的話。
爽爽爽,帥帥帥!
帥呆了!
劉苓在內心瘋狂吶喊。
邱鶯愣愣的看著邵裴宴維護她的樣子,心跳不由自主的加速。
這一刻,他真的,很有安全感。
那句“她是什麼樣的,我自己會看,用不著你告訴我”順著微風傳到邱鶯耳中,讓她湧現出濃烈的感動和心動。
是的,心動。
她對邵裴宴,再一次心動了。
從小到大,很少有人在意,邱鶯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他們只看到她是遐光彩妝集團唯一的繼承人,是眾星捧月的集團千金,是被爸媽寵的有些脾氣的孩子。
從來沒有人說過這樣的話。
沒有人想要真正的瞭解她。
邵裴宴,是第一個。
一股衝動從邱鶯的心底湧出來,她仰起頭,微微踮腳,在邵裴宴的臉頰上落下一個輕吻。
一個很輕,但很認真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