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墨寒看著她,聲音有些沙啞,“師傅這次是不是不能陪著我一起去?”
林紫汐一愣,接著揚起了笑容。
“哎喲,原來小寒這是捨不得師傅啊。”
“可是你也知道,這次秘境,進入的人必須是築基期弟子,築基期以下或者以上的人都是無法進入的。”
秦墨寒直直地看著她,“對,我捨不得師傅。”
這三年來,他們幾乎形影不離。
分別的地方最遠也就是一個人在紫霞峰,一個人去找了掌門。
總之不會離得太遠,而且肯定離開的時間也不超過兩個時辰。
而這次去衡山秘境,起碼一個月以上。
這分離的時間太長了,顯然超過了秦墨寒的承受能力。
他無法容忍自己和師傅分別這麼久!
別說一個月,一天都不行!
林紫汐沒想到他會這麼老實承認,一時愣住了。
她本來還想繼續打趣的,這下子也不好意思說下去了。
她看著秦墨寒一臉嚴肅的樣子。
看樣子徒弟是真的捨不得她這個師傅。
也是,這三年來,小寒就沒怎麼離開過她身邊。
這突然一下子就要分離,還要分離這麼長時間。
而且進入衡山秘境之後,要是真的出了什麼事,她這個師傅也只能在外面乾著急。
想到這裡,她有些心疼了。
她走到秦墨寒跟前,握住了他的手。
她差點忍不住把自己之前的計劃說出來了。
“小寒啊,你不用擔心,其實吧......”
她雖然不是築基期弟子,但是她可以偽裝成築基期弟子,偷偷潛入衡山秘境啊!
她可是元嬰後期修為的高手,偽裝成築基期弟子,那不是很簡單的事情?
至於進入衡山秘境,需要獲取資格,拿到身份牌的事情,
別忘了,她身為宗門長老,本來就額外獲取了一個資格。
不過這個資格一般是給徒弟準備的。
她徒弟太爭氣,自己靠實力獲取了。
這剩下的名額,她就可以用在自己身上了。
秦墨寒看著她,“其實什麼?”
林紫汐立刻清醒過來,有些懊惱。
真是擔心則亂,她差點就把計劃給說出來了。
她有這樣的心思無可厚非,畢竟擔心自家徒弟嘛。
但是宗門裡可是規定了,這次進入秘境只能是築基期弟子,其他人要是偽裝身份,偷偷潛入秘境,是要受懲罰的!
所以這個計劃肯定不能暴露出來!
林紫汐咳嗽了一聲,“沒什麼,就是想說你進入秘境之後,一定要小心。”
“這進入秘境,說白了,就是獲取資源,提高修為。”
“修真界一向殘酷,為了爭奪資源,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所以你在裡面一定要保重自己。”
秦墨寒定定地看著她沒有說話。
林紫汐被他看得有些心虛,總覺得自己的那點小心思都被他看穿了。
不不不,不可能的!
她從來沒有對別人說過,在小寒跟前更是提都沒提過,小寒不可能知道的!
其實這個計劃告訴小寒也沒什麼,她相信小寒的人品,不可能去掌門跟前高發她的。
可是這次秘境,她是想著能讓小寒在裡面歷練一番,有所領悟的。
這三年來,小寒都是跟著她修煉,除了上次弟子大比外,都沒什麼實戰經驗。
所以這次秘境對小寒來說是一個很大的機會,能提高他的實戰經驗。
要是讓他知道自己跟著他一起去,那和這三年來有什麼區別?
所以這個計劃必須瞞著小寒。
幸好秦墨寒只是看了她一會兒,就挪開了視線。
他沉沉地應了一聲,“嗯,弟子知道了,那師傅你自己一個人也要照顧好自己。”
這話說得林紫汐心裡一酸。
當初說好的自己身為師傅,要照顧好秦墨寒這個徒弟。
但這三年來,她除了命人把需要的東西準備好,動動嘴皮子,最後卻都是由秦墨寒來做。
比如日常的一日三餐,兩人的臥室打理,紫霞峰內陣法的維護,還有和掌門長老間有些事務的處理......
這些都是秦墨寒在幫忙處理。
她這個師傅,每天做的事情,就是一覺睡到日上三竿,沒事到處溜達,沒事再說些讓長老們氣得跳腳的話。
反正就沒幹什麼正事。
哎,她這個師傅真是當得太不稱職了!
林紫汐臉色訕訕,“你放心,師傅都這麼大個人,自然能照顧好自己。”
“所以明天你就放心地去秘境吧!”
這話她說得信誓旦旦的,結果第二天早上她就打臉了。
秘境是明天下午才開,不過一般都是提前過去準備的。
所以當天林紫汐剛和徒弟放完話,徒弟就拿上她準備好的東西,前去宗門大堂,和其他弟子匯合了。
為了不讓秦墨寒看出異樣,林紫汐沒有立刻跟著去,而是想著明天下午才偷偷過去。
所以當天只有她一個人留在紫霞峰。
一開始她還沒覺得什麼,還像往常那樣逗逗靈獸,看一看種的靈植。
這些靈獸靈植平日裡自然也是秦墨寒打理的。
林紫汐此時正逗著一隻長著一張紅色長長尖嘴的鳥獸。
這鳥獸也不知道是不是性情太暴躁,看到林紫汐在它身上揪了根鳥毛,氣得對著林紫汐使勁啄。
林紫汐堂堂一個元嬰期長老,總不能對一隻鳥獸下手吧。
她擔心自己只是輕輕一拍,這鳥獸估計當場嗝屁。
這可是她寶貝徒弟特地從外面捉回來給她解悶的,怎麼著也不能把它弄死了。
她只好四處躲避。
“行了行了,不就是不小心揪了你一根鳥毛嘛。”
“我警告你,適可而止,要不然我現在就叫小寒直接將你拔毛剝皮,燉成湯!”
能養在她紫霞峰的鳥獸自然不是普通的鳥類,是通人性的,自然也聽懂她說的話。
聞言,紅嘴鳥獸氣得全身鳥毛炸開,更加胸悶地朝她啄去。
林紫汐只能抱頭鼠竄,開始求救。
“小寒,救命啊,你養的鳥獸要弄死你師傅了!”
結果喊了半晌,都沒有人來。
她總算想起了秦墨寒已經離開前去和其他弟子匯合的事情。
她有些沮喪地停下了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