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從軋鋼廠回四合院時,恰巧碰到何大清一行人在案發地指認現場。
“何叔,你這是什麼狀況,不是說今天跟傻柱分家,這怎麼突然把公安同志招來了。”
何大清驟聽這話,依舊是面無表情,靜默的把菸蒂彈落在地面,用單布鞋碾了碾之後,一臉輕鬆愜意:“沒什麼,只不過是幫你們提前探探水,走向黃泉路罷了。”
語氣雖然平淡,但透露出的悲涼溢於言表。
秦淮茹默然不語,目送著何大清沒有一絲眷戀的離開四合院,覺得驚奇之餘,心中同樣情緒異常複雜。
儘管何大清這段時間辦了不少荒唐事兒,為了白寡婦鬧出了許多妖蛾子,但是比起許富貴來講,何大清的心思還是要純良許多。
眼下落得這般結局,秦淮茹自然是有些唏噓感慨。
回到自家之後,秦淮茹把剛才的見聞給朱愛民講述了遍,同時一臉憐惜的看著可憐兮兮的何雨水:“雨水別擔心,大家都是街坊鄰居,縱使你爸做錯了事兒,大傢伙不可能放你不管,再說不是還有傻柱,傻柱在軋鋼廠食堂後廚分量可不低。”
“秦姐姐,愛民哥說傻柱哥把賈東旭傷到了,好像同樣在配合調查。”
提到這茬事兒,何雨水鼻頭一酸,眼眶瞬間紅了下來。
她是個未經世事的孩子,只知道白寡婦來之前,她的生活安穩幸福,但是白寡婦來了之後徹底打碎了難得的平靜。
她內心裡最怨恨的卻不是白寡婦,而是傻柱,覺得要不是傻柱橫加搗亂的話,不至於這般難以收場。
“什麼傻柱把賈東旭給傷到了,現在也在接受調查!”
秦淮茹一時間有些無語,怎麼稀裡糊塗的傷到了賈東旭呢。
朱愛民不慌不忙的把白天醫院發生的事情講述給了秦淮茹,聽到賈東旭的下場時,秦淮茹居然沒有一絲感情波瀾。
她心裡早就沒有了賈東旭的空間,儘管曾經差點成為賈東旭的妻子,眼下更是暗自慶幸自己正確的選擇,嫁給朱愛民後幸福指數直線上升。
夜晚,一陣辛勤耕種過後。
朱愛民趁著說親密話的功夫,把白天和婁耀城的密談內容講了一遍。
聽到自己丈夫居然和婁耀城密謀這麼重大的事情,秦淮茹起初一陣驚訝,但是後來卻是輕輕點了點頭。
溫聲細語,極為善解人意的說:“沒事情的,哪怕老公你跟著婁董事一起到香江,只要心裡一直念著我,我都會支援老公,這些時日裡,老公做出的決定沒出過差錯,我相信老公的判斷。”
見媳婦兒這般舉案齊眉,朱愛民心裡大為感動,思索了片刻說:“老婆這點你放心,我無論如何不會拋下這個你和這個家的,香江那邊有婁耀城和陳雪茹,只要按照我的商業帝國起步路走,一定能夠在香江那邊闖出一番商業奇蹟,到時候我們持的有股份,說不定能派得上用場。”
談到這裡,朱愛民興致又起,折騰了幾刻鐘之後,相互依偎著沉沉睡去。
三天過後,一個漆黑靜默的深夜。
朱愛民領著陳雪茹喬裝打扮過後,來到了婁耀城的單棟小別墅住宅, 寂靜無聲,甚至連一聲犬吠都聽不到。
由於事關重大,所以婁耀城的保密措施做得相當到位,不僅趁著周圍閒雜人到王府井看電影的功夫叫來了汽車,甚至連相熟的幾個好友都沒有通知奔赴香江的訊息。
淅瀝小雨綿延,滴答在屋簷下。
婁耀城一家穿著深黑色風衣,滿臉凝重的等著朱愛民和陳雪茹。
“婁先生,這位就是陳雪茹女士,之前在商會上想必見過,現在特殊時節就不過多贅述,儘快上車吧,香江那邊的事情處理妥當之後,再做聯絡不遲。”
簡單的場面話說完,朱愛民把這幾夜弄得商業發展前景手冊裝在牛皮紙信封裡,塞到了婁耀城懷裡。
陳雪茹同樣有一份牛皮紙信封,裡面更多的是關於娛樂等第三服務業的營銷手段和經商理念,而婁耀城這份牛皮紙信封,更多的內容是涉及到房產和實業。
這樣不把雞蛋放在一個籃子裡的經商理念,朱愛民是做過細緻考慮的,一方面是為了規避風險,另一方面考慮的就是把香江那片商業荒地儘早開發。
技多不壓身便是這個道理,更別提涉及的商業領域了。
“小友呀,你確定不到香江?”
儘管已經到了刻不容緩的地步,但婁耀城仍然滿懷遺憾,他雖然在商場摸爬滾打這麼多年,做起經驗來堪稱熟練,但畢竟年紀擺在這裡,有些時候難免覺得有些力不從心。
“不了,婁先生,期待你在香江那邊的好訊息。”
朱愛民婉言拒絕之後,目送著婁耀成等人上了車。
黑色轎車漸漸遠去,不知怎的,原本情緒頗為平靜的婁曉娥,實在忍不住嗚哇一聲哭了出來。
她知道,有些彌足珍貴的東西可能再難得到。
車內氛圍沉重,面對女兒的哭泣婁耀城只是無奈的嘆了口氣,這次奔赴香江,路途恐怕不平坦。
正常情況下到香江的路線,最安穩可靠的方式肯定是陸路,但是陸路沿途不確定因素太多,太多地方需要介紹信,稍不注意就被發現,所以婁耀城選擇的是走海路。
先陸路走上一段時間之後,迅速乘上渡船,到扶桑在找開往香江的客輪,這其中任何一個環節出問題,婁耀城估計都得哭慘。
朱愛民這邊,目送著婁耀城等人逐漸離開之後,看著人去樓空的獨棟小別墅,朱愛民霎時間有些百感交集。
但是再看看手錶上所剩不多的時間,估計要不了多久,周圍看電影的住戶都會陸續回來。
再不及時離開的話,隨時有暴露的風險,所以朱愛民只來得及把婁耀城一些珍藏的值錢物件,和一些古董文玩塞到了隨身空間裡。
至於那些地窖裡醬藏的高檔紅酒,婁耀城只來得及帶走最名貴的幾瓶,其餘的幾瓶全便宜了朱愛民。
這些東西雖然不合朱愛民的胃口,但年份只要上來了,裝格調還是不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