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驗證自己的猜想,範寧讓人將夢茯苓這個名字告訴那個牙婆。
既然她不記得林芙,就問問她記不記得夢茯苓。
訊息很快傳了回來,那個牙婆竟然真的記得夢茯苓這個名字。
據她所說,夢茯苓最早的時候是被從一家農戶手裡買來的,當時還是個傻丫頭,不會說話,過了一段時間好點了,但嘴裡只會不停的唸叨夢茯苓這三個字。
後來終於不傻了,才算賣得上價,由於長相出眾,很快就被人挑走了。
如此說來,夢茯苓和林芙八成就是一個人了。
因為善閣最初的訊息就是透過一家農戶得來的。
那農戶養了林芙幾年,所以認得她小時候的畫像。
但是人牙子卻不認得,看到畫像只覺得眼熟,只當做是被她賣掉的女孩,所以之前才會給出錯誤的線索。
如今只要再找到那農戶,指認出牙婆,那夢茯苓的身份就可以確定無疑了。
說幹就幹,範寧立即傳出命令,讓那農戶去指認牙婆。
可惜事情並沒有那麼順利,那農戶所在的地方遭了兵災,農戶失去聯絡,也不知道是逃難去了,還是已經死了。
一時間,事情的進展又停滯下來。
不過以善閣的能力,只要對方還活著,很快就能找到他。
範寧要做的,就是慢慢等著新訊息到來。
在訊息來之前,他還需要和林夕淵確定一些事情。
林夕淵來到漠河城之後,時常流連於兩個地方。
仙人醉的釀酒坊和迷情樓。
範寧前往釀酒坊發現他不在之後,便向著迷情樓走去,剛到門口,他就被一群姑娘們擁入其中。
他好不容易才從姑娘們的簇擁之中擠出來,找到位置坐下,迷情坊的老鴇走了過來,“這位公子看著眼生,不常來吧,可有熟悉的姑娘?”
剛才的姑娘們也紛紛上前說著露骨的話語,爭先恐後的毛遂自薦。
嘰嘰喳喳的吵的範寧腦袋生疼,直接大手一揮,一張銀票拍在桌上,“安靜!”
見狀,老鴇笑逐顏開,收起銀票,“公子,你有什麼需求,儘管吩咐,老身包你滿意。”
“找人!”範寧緩緩開口。
“一個落魄的中年酒鬼,是你們的常客,他在哪?”
範寧這麼一說,老鴇立刻就知道他要找的是誰了,“您說的是林先生吧,他帶著姑娘出門了賞雪,回來的話估計得等一段時間。”
聽說要等,範寧便讓老鴇找個安靜的廂房。
“公子,可需要個姑娘作陪?”
“嗯,找個漂亮識趣的來,前輩錢不是問題,之前樓下那些可入不了我的眼。”
範寧也沒有裝什麼正人君子,而且畢竟這裡是青樓,來這不點姑娘,難免會讓人懷疑某方面有問題。
“沒問題,包在我身上。”
“吱呀!”
不久後,推門的聲音響起,接著就是老鴇的聲音,“就是這裡,進去吧。”
“公子,這位姑娘可我迷情樓的花魁,平時可是輕易不接客的,您可要好好疼惜啊。”
花魁?
範寧聞言提起了些興趣,緩緩起身,向著走進房間的姑娘看去。
只見其身段優美,前凸後翹的身材被一襲紫色綢裙襯托得淋漓盡致,蔥白玉手和渾圓筆直的雙腿,在紫紗之下若隱若現。
一眼看去,範寧便再也無法挪開視線,不愧是花魁。
視線從下慢慢往上移,目光定格在了姑娘的臉上,當他看清之時,整個人就像是被雷劈中了一樣,愣在原地。
“張春榭!?”
範寧神色呆滯的看著對方。
這時,張春榭也認出了範寧。
一瞬間,她滿臉羞愧,見範寧還在盯著自己看,連忙慌亂的說道:“你,你認錯人了,我不認識你。”
範寧這時突然意識到兩人此時所處的尷尬的環境。
不過心裡的疑惑遠大於尷尬。
她怎麼會在這?
當時的情況,她是如何逃脫的?
“張春榭,到底是怎麼回事?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
她沒有回答,眼中露出些許悲涼,而後神情一變,上前兩步,雙臂挽住了範寧的脖子,滿臉魅惑的說道:
“範公子,你今日是我的客人,往事我不想再提,範公子可否也不要多問,只管享受這魚水春宵,如何?”
範寧聽著張春榭魅惑的聲音,感受著她完美的身材。
不論是那盈盈一握的腰肢,還是若隱若現的胸脯,都顯得那麼誘人,讓他感到血脈噴張。
此時的張春榭,與當初那位簡直判若兩人。
不過範寧還保持著一絲理智,“到底發生了什麼,告訴我,我能幫你。”
聽著範寧的聲音,張春榭心中縱然有萬般悔恨,也無法開口。
她將範寧慢慢推倒在床上,目光落在他的臉上,緩緩附身,吐氣如蘭,輕聲道:“範公子,今日,你就當我不認識我,可以嗎?”
範寧感受著耳邊傳來的熱氣,身體瞬間一僵。
只見張春榭緩緩褪下紫紗,解開衣裙,瞬間只剩下一個肚兜。
接著她又將手緩緩放在了範寧的腰帶上。
範寧不知道張春榭經歷了什麼才會變成這樣,但對方都已經這麼主動了,他要是再不做點什麼,那就不是男人了。
他的呼吸開始變得粗重起來,稍微一用力,立即化被動為主動。
就在這時,房間外突然傳來了一陣吵鬧聲。
“曹公子,裡面的公子已經付過錢了,我這就給您找其他的姑娘,您看如何?”
“你給我滾一邊去,本公子今天只要春榭姑娘,你若是再多嘴一句,我今天就砸了你這迷情樓。”
伴隨著吵鬧聲,房間的門被猛的撞開。
隨後,一名圓滾滾的公子走進了房間,身後還跟著幾個五大三粗的僕從。
曹阻目光立即落在了張春榭身上,上下打量了一番過後,頓時露出了貪婪的目光。
隨即趾高氣昂的對範寧道:“你,趕緊滾,春榭姑娘今天是我的了。”
範寧微微皺眉,想不到漠河城施行新法之後,竟然還有人敢這麼明目張膽的恃強凌弱。
看樣子,他交給的關駿的策劃書裡面提出的新法執行得還不夠徹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