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寧在冒著熱氣的浴房外等了良久,那位美人才披著輕便的袍子從中出來。
只要跟著她,就能找到靈王了。
為了避免被發現,他只是遠遠的跟在了那位美人的身後。
直到她進入一間燈火通明的廂房,又遣走了下人,範寧才慢慢靠近。
剛走近,他就聽到裡面傳來喘息聲,讓範寧起了些自然反應。
“王爺,你...你好...厲害,奴家要受不了了!”
喘息和叫聲雖然激烈,但若是有觀眾在此,相信很多人都能看得出來,這裡面多少有些表演的成分。
下一刻,聲音戛然而止。
“王爺,你真是太厲害了,奴家不行了。”
“你個小妖精,現在知道本王的厲害了吧。”
聽到這話,範寧差點沒忍住笑出來,從那位美人進屋到聲音停下,半刻鐘都不到,這叫厲害?
那位美人演技也是好,愣是沒讓靈王看出半點敷衍之意。
聽聲音,這靈王的年紀在三十左右,這就讓範寧有些可憐他了,正值壯年,某方面卻壯不起來。
就在這時,範寧聽到身後不遠處傳來腳步聲,連忙躲了起來。
“王爺,屠將軍請您去議事廳一趟。”
“屠崇武這深更半夜見我幹什麼?”或許是剛盡興的原因,靈王的語氣中並沒有不悅。
“將軍說您要見的人來了。”外面的下人道。
“哦?”靈王聞言一喜,“你回去告訴屠崇武,本王更衣後立刻過去。”
“是!”
下人走後,靈王又讓房間裡的美人離開。
然後走到門口,警惕的四處看了幾眼。
範寧躲得很好,並沒有被發現。
靈王將房門關好後,範寧才來到他的窗外,從窗縫裡看進去。
只見靈王走到一個木架前,伸手扭動上面的機關,木架後面立即開啟了一個暗門。
“暗門後面應該是他的寶庫吧。”範寧心中暗喜。
很快,靈王就抱著一個錦盒從暗門中走了出來。
離開房間時,他還不忘將門窗鎖好。
確定靈王走遠後,範寧才從暗處走出來,意念一動便出現在了靈王的房中。
他剛剛窗外看得一清二楚,輕輕鬆鬆的開啟了暗門。
果然跟他想的一樣,暗門背後是一個往下通道,下面是一個巨大的地下密室,裡面擺滿了大量的金銀細軟和寶物。
看來應該是靈王造反的資本了。
屠崇武準備獻給靈王的那些東西跟這些東西比起來,確實是小巫見大巫了。
除了各種金銀細軟和寶物之外,還有好幾個大罈子,在密室中顯得格格不入。
範寧開啟一看,不得了,裡面全是泡在酒裡的壯陽大補之物。
沒想到,這靈王也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那方面不行。
出於同情之心,他將這幾壇壯陽酒留了下來。
而且他也用不上。
至於其他東西,還是跟以前一樣,雁過拔毛,一件不留。
收完密室裡的東西,範寧移動到了王府安全的地方。
謹慎的尋找一番後,他就發現了議事廳。
不過他並沒有靠近,因為議事廳外面護衛嚴密。
而且他遠遠的聽到一點聲音,雖然聽不清具體說了些什麼,但他知道靈王見的人正是之前在軍營中發現他的人,那個男不男女不女的傢伙。
所以他才沒靠近。
更何況,他們談論的內容,範寧猜也能猜到幾分,所以並沒有很感興趣。
範寧離開王府之後。
靈王在議事廳與人會面結束之後,也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因為和他見的人相談甚歡的原因,他心情也隨之大好,心情一好他就想提槍上馬,立即吩咐下人去傳喚美人。
而他,則是又進入了密室,準備喝幾杯壯陽酒。
但當他進入其中,看到裡面的景象時,一口氣沒上來,差點兒沒暈過去。
不久之前他密室裡的東西還完好無損,他還特地鎖好了門窗。
上面的鎖都是特製的,鑰匙只有他有。
但並沒有被破壞的痕跡。
這時他突然想到屠崇武所說的,京都裡和軍營裡發生的事情。
這麼短的時間內,神不知鬼不覺的搬空這麼多東西,難道真是的鬼怪所為?
發生這種事情,就算想查,也無從查起,靈王氣得直哆嗦。
不管是生氣還是高興,他都會找來美人發情緒,這一晚上,雖然他不是金槍不倒的真男人,但那位美人還是被折磨得不輕。
翌日,王猛一早就去取來了幾人的身份證明,馬車也已經停在了客棧門口。
範寧擔心自己的安排會遺漏些什麼,所以在離開之前,他打算帶著三位夫人上街採買。
換了衣服,範寧也用銀針為他們改變了容貌,畢竟三位夫人的容貌太過驚豔,很容易引別人的注意。
不過很快他就後悔上街了。
這女人逛起街來,真是什麼煩惱事都忘了,前幾天的驚心動魄被她們拋在了腦後。
一直到正午時分,眾人才回到客棧,準備離開。
這次的馬車,比之前那輛要大上一圈除了內部更寬敞了之外,還多了不少放行李的地方。
饒是這樣,夫人們買的東西也塞了半個馬車,導致他們四人在馬車裡顯得有些擁擠。
沒辦法,自己的夫人,除了寵著還能怎麼辦呢,擠點就擠點唄。
王猛駕著馬車來到城門口。
應該是昨晚王府失竊的原因,出城的排查似乎很嚴格。
要出城的人排著隊,逐一接受官兵的檢查。
三位夫人心中有些忐忑,在範寧的安慰下才漸漸安下心來。
他們的新身份不會有任何問題,容貌也都被範寧改變。
隨著隊伍不斷前進,也輪到了檢查範寧一行人。
好幾名官兵圍著馬車仔細檢查,確認沒有可疑之處。
王猛將幾人的牙牌和過所遞給官兵。
領頭的官兵看著手裡的牙牌和過所,目光掃過幾人,問道:“你們是青州本地人氏,這般陣仗出城做什麼?”
王猛笑著回答道:“官爺,我家公子在青州的生意失敗了,這是準備北上去投奔親戚呢。”
眾人的新身份就是破產的生意人,青州每天來往的生意人數不勝數,所以官兵也沒有懷疑什麼。
只是簡單的問了幾個問題,確認對方沒有任何可疑之處,便放行了。
範寧也終於鬆了一口氣。
雖然對方再三保證他們的身份不會有問題,但這種事情怎麼可能說不擔心就不擔心呢?
好在對方的手段的確了得,這新身份後續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