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是誓師大典,魔殿的戰鼓已然雷響,也許在某一天你們將奔赴一場惡戰,望弟子們都勤加修煉,以便將來對抗魔殿,接下來…”,小仙言言不休
“真煩,一大早整這破事,難得今天休息,老子覺都沒睡好!”
“那可不,整這出…受累的還不是我們這些弟子”
“別說了,其實我們都是炮灰…主要之人是那些內院弟子們”,不少弟子都紛紛抱怨道
所有儀式辦好後,小仙道,“接下來請各位內院弟子向嶼白師尊敬茶”
花漫漫端著手中的茶心想,“喝這麼多茶,一會估計夠嗆”
其他內院弟子敬完茶後,到了江輕雨這邊,她向前把茶遞給嶼白,“師尊,喝茶”
茶入口的一刻,將手中的茶杯甩出去,捂嘴狂咳,卓然而立的身子有一瞬間的顫抖
萬劍宗宗主問道,“嶼白你怎麼了”
其他宗主也相看過來
“無事”
“師父你咋喝個茶也會被嗆到”,花漫漫笑道,“到我敬茶了,給師父”
“小心點別又被嗆了”,她把茶遞給嶼白
剛端著茶杯喝了半口,喉頭立刻翻湧一口腥甜的血,刺痛從心臟感蔓延開來,他下意識捂住胸口,接著整個人都抽搐起來,跪倒在地,直接暈厥過去
“師尊!”,各弟子都慌了神
看著突如其來的事況,花漫漫心裡震驚,“不是吧?!怎麼喝個茶還帶碰瓷的”
她望了望附近,發現齊俞敬完茶後已經不見蹤影,心想,“人呢?這齊俞這時候怎麼做個死人”
“花漫漫!你給師尊喝了什麼”,江輕雨故作驚訝的問道,“你是不是往茶杯裡放了什麼東西”
她前去撿起茶杯遞給幻香宗宗主,“宗主,你擅長制香和毒,定知道這茶有什麼問題”
幻香宗宗主拿起茶杯湊近聞了聞,垂眸,凝神盯著茶杯,輕聲淡道,“這茶有毒…而且這毒是魔殿的人所作”
江輕雨涼涼的掃了一眼她,眉心微皺,“花漫漫,你究竟為何謀害師尊,難不成你是魔殿派來的細作”
“來人!將花漫漫關入地牢!”,萬劍宗宗主氣憤起身指著花漫漫說
幻香宗宗主道,“這事定有蹊蹺,還是先靜觀其變看看”
無錯書吧“你可有證據證明是我毒害師父”,花漫漫質問道,“口說無憑,把魔殿頭銜按在我頭上,倒想問問你是何居心”
江輕雨道,“師尊本好好的,怎麼喝了你的茶中毒昏迷不醒,此毒又是魔殿所作,你到現在還有什麼可說的”
“師父前面喝了你的茶就狂咳,定是你的茶有問題”,花漫漫拿起當時被甩出去碎了的茶杯瓦片,遞到幻香宗宗主面前,“宗主,你看看”
幻香宗宗主聞後搖頭道,“她的茶…沒問題”
她聽後,心存疑惑,“怎麼會…”
江輕雨嗤笑一聲,“自已的問題,就不要把無辜的人牽扯進來”
“不許你汙衊我姐姐!”,小七衝出,推開江輕雨
“你如何斷定一定是阿漫下的毒”,靈棠從人群中走出
江輕雨道,“花漫漫離師尊最近,自然最瞭解,師尊對她如此信任,她想下手輕而易舉”
她與靈棠對峙著,“你身為玄清門的大師姐,難道要維護一個魔殿之人”
“你一口一個魔殿,我倒是很難不懷疑你與魔殿有關”,此話一出讓江輕雨心虛的不再出言
看著靈棠,心頭的委屈感一下子湧出,“師姐…我不是”,還沒等她說完,被靈棠抱住
“我相信你”
“別擔心,等師尊無事後,我向他說明情況,師尊自然也會相信”,靈棠安撫著她
花漫漫心頭想,“現在哪有空擔心他啊,我擔心的是我自已!”
“輕雨師妹說的也不無道理,她很有嫌疑…”
“花漫漫這麼強,要真和魔殿沾染,這何不是個隱患”,弟子們都紛紛議論著
靈棠面向眾人說道,“事情還沒水落石出之前,希望大家別再議論,我身為大師姐可以擔保,阿漫定不會做出此事”
萬劍宗宗主道,“現在多說無益,先把花漫漫帶去地牢,之後再做決定”
嶼白的神識裡,那道黑影在現,緊緊圍繞著他,下一秒就呼吸不上來,驚恐睜開雙眼
“嶼白你醒了,你現在感覺如何”,宗主們都問候著
他從床上起身,故作鎮定道,“出去”
幻香宗宗主說道,“嶼白你這樣我們很難不擔心你”
“你們先到門口靜後,有事自會叫你們”
見此宗主們也只好先出去
見宗主們走後嶼白在屋內設了結界,門外聽不到任何動靜
門關上的一刻,一口鮮血吐出,看著手內側盅紋直接蔓延到心臟,“怎麼回事…怎麼蔓延如此之快”
他雙手抱頭,腳步不穩,猶如被一隻狂野的猛獸在體內撕扯, 彷彿被粗大的荊棘拖出體外,痛得面容煞白,額頭全是冷汗,心臟也像被刀絞了
他再也無法抑制住所有的思維,他的腦袋中只有一個不斷叫囂迴響:睡吧!睡吧!睡吧…
眼眸變紅,再次睜眼時恢復平靜
嶼白開啟門,輕道,“帶我去”
各宗主們都相看一眼,明白了他的意思,帶他去到地牢找來花漫漫
嶼白冷道,“放她出來吧”
“師父!你沒事了”,花漫漫驚喜萬分
萬劍宗宗主道,“她很可能是魔殿的人,你就是喝了她的茶才中毒”
“我現在不沒事,中毒這事與她無關,放她出來,此話我不想再說第二遍”
花漫漫看著眼前的嶼白,只覺得熟悉又陌生…
齊俞回到無極宮,連忙推門而入看著躺在地上的笙笙,“小妹!”
她掙扎著蒼白的面龐因痛苦而扭曲,細細的汗珠從他的額頭滲出,好似每移動一下都是巨大的折磨。
“哥…哥哥,笙笙想死”,說出這句話是帶著笑意的
聽到這句話,齊俞心裡彷彿有種說不出的滋味,彷彿全世界的蛇膽都在自已肚子中翻騰,他受不了,想把這種苦吐掉,但又硬生生地嚥了回去,空留他一口苦澀
“別說…有哥哥在你不會有事的”,齊俞緊緊抱住她
“啊啊啊”,笙笙痛苦的呻吟著,盅文臉上…脖子…直接佈滿全身
她的雙腿有些不聽使喚,周身正微微地顫抖著,一張慘白的臉龐上,兩隻死魚般呆滯的眼睛裡,透著喪膽失魄的眼神
“小妹!小妹!”
腳步聲傳來,抬頭一看神秘人出現
他跑去扯住神秘衣領,怒道,“事情已經辦妥了,快給我藥!”
神秘人把藥罐子丟在他的面前,他快速撿起,將藥倒入手中,小心翼翼的將藥放入笙笙口中
她將藥嚥下去,身體慢慢得到放鬆,身上盅紋也漸漸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