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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是夢,還是預知

凜冽的寒風席捲蒼茫大地,尖銳的呼嘯聲不絕於耳,空氣冷冽,寒意刺骨, 天地一色,沉凝如畫,顯得蒼茫而蕭瑟

舉目望去,在雪山之巔,一把古老的劍矗立在冰雪之中,它的刀鋒閃爍著寒光,雪花在劍身上飛舞,劍身上佈滿了冰霜

花漫漫來到雪山,劍還散發出金色的光芒,她拔出劍,沒想到這麼輕而易舉,劍拔出時,雪山崩塌,眼看情事不對趕緊離開

她來到萬劍宗找來江輕雨,把劍遞給她,“這個給你,這是你們萬劍宗最好的劍,賠你的”

江輕雨警惕的接過劍,心想,“竟是龍呤劍?!她竟拔出了龍呤劍”

江輕雨拿著龍呤劍回到內院,萬劍宗宗主目光瞥過來,一時怔住,“輕雨,這可是你拔出的龍呤劍?!”

“不是,是花漫漫”

江輕雨回到房內,撫摸著龍呤劍,浮起笑容,目光如毒蛇的信子舔舐,神經質地反覆遊走,“花漫漫,若是我用你給我的這把劍,殺了你身邊的人,你該作何感想”

花漫漫走回去時,明明是溫暖的氣候,但她的身體開始顫抖,她感到一陣陣的冰冷,體溫都在迅速下降,心想,“怎麼這麼冷”

她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突然感覺意識開始逐漸模糊,彷彿被厚重的黑暗吞噬,隨後身體無力的向前傾倒,整個人昏迷了過去

房內,靈棠照料著花漫漫

“怎麼回事,阿漫回來怎麼不醒人事”

看著床上的花漫漫,面板和麵色變得蒼白,血液彷彿已經被冰凍,嘴唇顫抖著,心疼不已

花漫漫自身也感受的到,一陣陣的刺痛,寒冷滲透著她的骨骼

蘇溫臨有些不知所措,緊張道,“小師妹當時跑來問我,我們宗最好的劍在哪,告訴她後…話都沒說完就跑走了”,嘆道,“小師妹這下要受些苦了,這體內的極寒要她熬上幾天了”

“你先出去吧,這裡有我來照料”

他眼中酸澀,有話也說不出口,話含在嘴裡化為僅息,“你也要好好照顧自己”

夢鏡中,血的顏色染紅了整個玄清門,死傷無數,火花肆虐,死亡的氣息籠罩著,每位弟子都充滿恐懼和絕望

花漫漫與嶼白對峙,她眼神充滿憎恨,“師父!是你!一切都是因為你!”,她沒有辦法控制自己的情緒,只能任由心中怒火狂燒,滔天的恨意幾乎要把她淹沒

她雙手結印,化出成一個散佈的蓮陣,花瓣變的稜角分明,猶如銀邊的鎧甲,中心的花蕊更是變成了剛硬的弩口,一枚枚淡色小箭對準了嶼白射去

嶼白倒在了血泊之中,她身體顫抖著,面流如汗,靈棠給她擦著汗

“這是做噩夢了?”,她握緊花漫漫的手運輸靈力,輕聲道 “阿漫別怕,師姐在這呢”

幾日過後,花漫漫睜開雙眼,注意到在床邊趴著睡覺的靈棠,“師姐?”

聽到喊聲,靈棠也漸漸醒來,抱住花漫漫,“你可算醒了,來,先把藥喝了”

看著黑乎乎的藥,花漫漫眉頭一皺,這藥肯定很苦…

小七道,“姐姐,你快些喝吧,大師姐這幾日沒日沒夜的照料你,為了你免受極寒之苦,不惜精力為你傳輸靈力”,扯著嘴角,乾笑兩聲,“姐姐…你該不會怕苦吧”

“誰說我怕!”,說完拿起那碗藥,吞了吞口水,一碗幹

苦的面露難色,靈棠塞進顆糖葫蘆在她嘴裡,“阿漫,給糖葫蘆,這樣就不苦了”

小七道,“大師姐,姐姐這麼大個人了,你還和哄小朋友一樣哄著她”

“雖然話這麼說,但阿漫在我眼裡也是小朋友呀”

你就寵著她吧!

“你這丫頭可嚇死我了,這麼火急火燎的去冰風之谷,那可是極寒之地,什麼也不準備,沒服下火陽丹,你怎可受的住”

“就是啊姐姐,把自己弄成這樣就是為了去冰風之谷拔那把龍吟劍”,小七叉著腰嘟囔著嘴氣道,“還把劍給江輕雨那個臭女人,那可是龍吟劍!你不是也很討厭她嗎”

“我是討厭她,但也是我弄壞她的劍,那把劍對來說她應該也很重要,一碼事歸一碼事”

花漫漫思索著夢鏡,內心感到一種難以言喻的不安

是夢…還是預知…

花漫漫來到紫青山

“醒了?怎麼做事還是如此莽撞,身體可還有礙”

花漫漫搖搖頭

嶼白還是不放心的拿起她的手把脈,見沒什麼事也放下心來,“聽靈棠說你去了冰風之谷拔了龍呤劍,那龍呤劍也算是個寶物,再則說把江輕雨的劍斬斷,也防不著用龍呤劍,不值當”

看著花漫漫的神色,“怎麼不說話?”

她看著嶼白,一雙手死死地揪著身上的衣衫,像是借力抒發著心中的鬱悶,指尖一遍又一遍地順著衣衫劃過,不時還用指甲扣一下,十指裡已有了六七指泛紅,掌心裡也沁出了一層的薄汗

有燥悶,也有不安,但更多的,卻還是緊張,開口道,“師父,有一天你會變成壞人嗎…比如…魔殿?”

嶼白指尖微微動了下,眼睛警覺地四周張望著,“怎麼忽然這樣問,還是有人跟你說了什麼”

“我夢到的”

他微閉著眼,鬆了口氣,“夢鏡真真假假,如何分辨的清,夢鏡虛無縹緲許是不可信,是回來後累著了吧”

花漫漫想了想也覺得不可能,心想,“師父為了玄清門付出這麼多努力,我怎能因為一個夢去懷疑呢…更何況還夢到親手殺了師父這個荒唐事”

夜晚,嶼白準備入睡,一團黑霧向他襲來,他沒想到夢中的在實現實體化,黑霧來回穿梭

“區區魔祟也敢在此造事!”

他張開雙手,一道金光的靈光從他的手掌中噴湧而出,迅速凝聚成數道金色風刃,切割著黑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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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霧化出嶼白的模樣,他撫摸嶼白的脖子,“原來堂堂師尊也會害怕啊,我就是你”,手捏著他的下頜,“怕我…就是怕你自己”

嶼白喉結滾動了兩下,身側的手慢慢握緊,“我不是你”

黑霧消散,嶼白來到窗邊久久不能回神,“我定會壓制住你,魔崇…”

掀開袖子,看著快蔓延到整個手臀的盅紋,內心感到一種無法預料的緊張,如同即將迎來一場無可預防的前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