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一片廢墟的紫青山,嶼白黑著臉,身後握緊的拳頭青筋,心想,“這是誰幹的?”
五大宗主前來,“恭迎尊上出關”
萬劍宗宗主一臉尬尷,緊張道,“這一切都是花漫漫乾的”
幻香宗宗主捂著嘴笑道,“估計是你刑罰了阿漫丫頭,那小丫頭氣不過,這才把你紫青山炸了”
無錯書吧“罷了”,他一揮手,紫青山恢復原狀
萬劍宗宗主向前一步,“嶼白,這些年我們都只聽你口頭述說,還沒看到天朔鏡中的現象,現在是何情況”
“多說無意,這並非你們所關心的”
看著他的神情,影之宗宗主擔心道,“嶼白,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們”
“你們先行回去”
回到房中,從暗格裡拿出盒子,以防萬一還是儘早銷燬的好,誰知五位宗主忽然返回,“嶼白,我們還有件事與你同說”,緊張的瞬間,手中的盒子掉落,破碎的天朔鏡散落出來
萬劍宗宗主一臉震驚,怒道,“嶼白你!難道…這些年你都在騙我們不成?!”
丹陽宗宗主道,“這天朔鏡是何時破碎的”
嶼白低頭,無法開口,在仙魔大戰之時,和魔殿老祖對坑,“今日便要把你們玄清門踏為焚地!”,他雙手舉起,頭頂浮現出一個巨大的法陣,一股強大的能量從中湧出,落下巨石猛烈的砸向地面
“快跑!啊啊啊!”
“大家躲我身後”,靈棠幻出保護屏障抵擋
魔殿老祖魔爪穿透他的心臟,剎那間,濃烈的血腥味充斥整個場景,兩個身影飛快穿梭于山林之間,配合著壯烈的雁歌聲,四周的風便像是無盡的潮水一般繼續翻湧
“師尊!”,靈棠想出手幫忙,但現在脫不了身,眼前只能保護好眾弟子們
“嶼白,你也有今天,前百年你們有太仙師尊,讓我受了重傷,不過他也仙逝,現在我看你們還能怎麼辦”
魔殿老祖興奮的叫囂著,嗅著空氣,“好久沒聞過這麼濃烈的血腥味了~”
弟子們死的死,傷的傷,他微微翕動的嘴唇顯得蒼血,卻仍然在艱難地喘息著,滾動的喉嚨間發出一絲嘶啞的聲音,“有我在,玄清門便不會落敗”
嶼白手背向上,一道金色的光芒從指尖逸散而出,大地震顫,天空烏雲密佈, 雙眼放射出璀璨的光芒,一道雷電般的閃電從天而降,劈向魔殿老祖
魔殿老祖慘敗,在最後迎死關頭,手掌擊向嶼白,像是有什麼注進了他的身體,之後消散
烏雲散去天晴,玄清門迎來了勝利,大家舉手歡呼,只有嶼白獨自回到紫青山,看著手臂內側忽然出現的黑線,心中疑惑,過後幻化出天朔鏡,想看之後的狀況
忽然,他的腦袋像是被錘擊了一下,頭皮發麻,眼前一片暈眩,看著黑線蔓延開來,“這是盅?!”
他強忍著鑽心刺骨的疼痛,難受得讓他無法清醒,拿在手中的天朔鏡掉落破碎了
“什麼?!”,他收起破碎的天朔鏡,這不能讓任何人知道,更不能讓人知道他中蠱的事…
“嶼白,這究竟是怎麼回事”,丹陽宗宗生撿起破碎的天朔鏡,“總要給我們個解釋吧”
“自有天命定奪,何須靠這天朔鏡”
萬劍宗宗主道,“這天朔鏡乃上古神器之一,我們一直都是靠天朔鏡來預知,再責有太仙師尊交代好要護好這天朔鏡”
“之後的後果我自行承擔,天朔鏡顯現出來也並非會實現,於其擔心這,倒不如做好接下來的事”
“這…這要如何啊!”
丹陽宗宗嘆道,“竟然事情已經發生了,也改變不了什麼,天朔鏡碎了也恢復不了,我相信嶼白也不是故意的”
“可是!”
還沒等萬劍宗宗主說完被幻香宗宗主拉走,“好了,他現在想好好靜靜,我們就別再打擾了”
宗主們關門走後,他擼起袖子,心裡也放輕些,“幸好沒讓他們發現異樣…”
夜晚,他斜斜靠在錦織的軟榻上, 熟睡時仍抹不掉眉眼間攏著雲霧般的憂愁,夢鏡讓他不安
“又是你…你究竟是何人”,看著眼前一樣的自己,垂眸,若有所思地盯著他,眼神裡滿是審視
“我?我就是你啊”,他從黑暗中走出,發出一陣低沉幽怖笑聲,眯起的眸子透露著一抹危險氣息
嶼白手指連連點動 ,一股強烈的氣流從指尖射出,但對他造成不了任何傷害
他像團黑霧,來回穿梭,臉上的笑容迅速斂去,一把攫住嶼白的手腕,那雙眸子冷若寒潭,一絲絲凍人心,“我便是你的心魔,我會成為你,而你便就是我”
站在嶼白身後,在他耳邊輕笑道,“用不了多久,我便會一步一步吞噬你,成為這個身體新的主人”
嶼白一下子睜開了眼睛,猛地坐了起來,大口的喘著粗氣,瞳孔微縮,思緒依舊停留在那驚魂未定的夢境中
他扶著額頭,自從閉關出來便一直做著噩夢
他擔憂得望向窗外,思緒著,“這個迴圈中的夢魘,夢中的一切終有一天會成真嗎…”
次日,他帶著花漫漫修煉結束,閉了閉眼睛,再次睜開時,眼睛裡彷彿飄蕩著一層若有若無的霧氣,有種神思恍惚的迷離之色
“你可知我為何收你為徒”
花漫漫搖搖頭
“因為你是大陸僅有的天靈根,我看的出來你並非尋常弟子,不知你是何身份,闖的了秘境,受的了鞭刑”
他低下頭看著花漫漫,語聲低沉,“但願你能帶領玄清門,莫要玄清門不復存在,不然這大陸將會被魔殿殘害,白骨露於野,生靈塗炭”
花漫漫手掌捂住心口,目光堅定,眼神中閃爍著必勝的信念,談笑間, 令人對她產生一種無比的信賴感
“師父,你放心,我竟身為玄清門弟子,那我便揹負著保護這蒼生的責任,有我在,玄清門便不會不復存在”
花漫漫滿眼問號,不知今日師父為何說出這麼沉重的話,心想,“怎麼有種交代後事的感覺?”